第49章:冬天搖扇的神經(jīng)病
故事的結(jié)局,我被證實有點感冒,坐在床上喝著白苧端來的姜湯;薛仁浩則在一旁監(jiān)督我將它喝完;而有多遠滾多遠的白苧,仍死皮賴臉的在客廳里看電視。 喝完姜湯,又填飽肚子后,我被勒令躺在床上發(fā)汗。 雖是深秋,但外面還有太陽,溫度也不低。這種天氣躺在床上,還蓋著三床被子,我覺得,他就是故意整我,最后的結(jié)果,說不定是感冒越發(fā)的嚴重。 憤恨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可憐兮兮的看向訴星,“訴星,我現(xiàn)在好熱,你可不可以把上面的兩床被子取走??!” “夫人,我突然想起吳嫂說讓我?guī)退疹櫼幌聟悄棠蹋@會兒時間不早了,我就先過去了?!?/br> 她看著我露出了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笑容,我嘴角一抽,無語的望向她,家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吳奶奶有專人照顧,她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嗎? 隨即,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這丫頭,也是個機靈的,她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后,我馬上從被窩兒里鉆了出來,隨手從衣柜里扯了件衣服就沖向浴室。 蓋了那么厚的被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濕了,黏膩膩的粘在皮膚上,再不洗澡,自己都受不了了。 洗完澡后,我打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正一臉戲謔的看著我的某人,當即將手里拿著搓頭發(fā)的毛巾對著他丟去,氣鼓鼓的低吼:“賤人!” 他伸手接過毛巾,起身走到我身后,幫我搓著未干的頭發(fā),“待會兒一起下去商量怎么處置白獅一族?!?/br> “嗯?”我疑惑的偏頭看向他。 處置白獅?這不是他們族內(nèi)的事嗎,為什么要讓我一起去商量?他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這么想著,我自然而然地開口:“薛仁浩,你沒病吧?好端端的讓我參與獅族的事干嘛!” 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回話,我的脖子因為偏的時間太久,都發(fā)疼了,是以直接轉(zhuǎn)身,正面對著他。 不曾想就一個轉(zhuǎn)身,頭皮被扯傷了,痛得我倒吸了口冷氣,在看到他一臉心疼的幫我揉著之時,即將脫口而出的吼叫也咽了回去。 看著他溫柔的動作,我的心都快融化了,不期然的想起前幾天,兩人從半空墜落之時,在強大的沖擊力下,我硬生生的扯掉了他頸上一大撮兒鬃毛。 那時的他,應(yīng)該很痛吧! 閉上眼,我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溫柔呵護,并且到后面已經(jīng)不痛了的時候,還說很痛,心里只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歲月靜好,只想,就此天長地久。 想像總是豐滿的,但現(xiàn)實,卻是“骨感”二字遠遠不能形容的。因為,總會有不長眼睛的人來搞一下事情。 僻如,正站在玄關(guān)處,自以為瀟灑俊逸的搖著扇子的白苧。 “我說表兄上來這么久怎么還不下去呢?原來竟是因為表嫂?!?/br> 我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拉下薛仁浩的手,接過毛巾自顧自地走到床邊,蹲下身,從床頭柜里取出一個做功精致的小盒子,明媚地笑看著他,“白苧,作為表嫂,初次見面,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這盒子是我爸留給我的,里面的東西雖算不得多名貴,但卻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不要介意?!?/br> 說完,緩步走向薛仁浩,將盒子交給他,在白苧看不到的地方朝他眨了下眼睛,“老公,我身上有點乏力,你幫我給他吧!” 薛仁浩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輕笑著開口:“你呀,總吃不得一點虧?!鼻鍧櫲缢穆暰€里,絲毫不掩他此刻的好心情。聲音不大,所以離我們尚有些距離的白苧是聽不到的。 在他去將東西交給白苧的途中,我不滿的冷哼一聲,用對小孩子說話的語氣哄我,真當他就高大上了嗎?不知道誰的性子比我惡劣了十倍不止。 正在我瞎想時,盒子已經(jīng)到了白苧手中,那一瞬間,我?guī)缀跏瞧炔患按亻_口,讓他打開盒子,看看喜不喜歡我送的禮物。 “所謂禮輕情意重,這份禮物,我還是回去看!恐怕要辜負表嫂的好意了?!?/br> 溫潤的聲線,就這般越過薛仁浩,傳入我的耳中,我裝作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看向他,笑道:“沒事兒,你不想現(xiàn)在看就算了,待會兒回去看也行!” 反正結(jié)果都是一樣,我也沒啥好介意的,就是可惜了自己沒能一睹他倒霉的慘樣,但是,也避免了某人成為池魚的不幸,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滿意。 挽著薛仁浩的手,和他一起并行下樓,終是他忍不住,偏頭看了眼跟在我們身后,一把扇子搖得極其風流的白苧,湊近我耳邊輕聲開口:“你這招,太陰損了,估計他下一次見你時,肯定離你遠遠的!” “別說得我很陰險似的,你明知那里面是什么東西,不但沒阻止我,還將它親自交給了他,你比我可惡多了?!?/br> “嗯!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彼麡O好心的告訴我這個我不愿面對的現(xiàn)實。 雖然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婚期也老早就訂下了;但是,他的惡劣也慢慢的顯現(xiàn)了出來,時常動不動地就算計我,還裝可憐,玩心計,要不是當時困極,我真想甩他一鞋子。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一定離他遠遠的,和他在一起太憋屈了,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因心臟郁結(jié)而死。 這人,人后是禽獸,人前是衣冠禽獸,在面對我時,就是禽獸不如!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當初是不不眼瞎了。 …… 客廳里,我和薛仁浩共享一方,看著對面從出現(xiàn)開始就不停搖著扇子的某人,心里覺著,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就算是為了裝風流,也不用這么折磨自己啊! 吳嫂奉上茶以后,就退下了,照之前薛仁浩所說,既然要商量事情,別墅里是肯定不能留人的。 故而,吳嫂出去后順便也帶上了門。 我無語的窩在薛仁浩的懷里,看著她消失在視線中,忍不住說道:“既然是商量事情,在書房不是更好嗎?為什么還要跑這兒來!” 在書房還不用上下樓梯,也不用將別墅里的傭人清理出去,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一點,論起保密性,書房不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嗎? 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放著好好的事情不做,凈去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兒,有意思嗎? “這種事,書房并非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它會給我們的思考帶來壓抑感,不能讓我們想得更多。換個空曠的環(huán)境,不僅能使人心理愉悅,還能促進思維的發(fā)散,幫助我們獲得更多的靈感?!毖θ屎菩χ忉尀槭裁催x擇大廳的原因。 我嘴角一抽,從他懷里撐起身體,“你確定是這個原因?” 他做事一向嚴謹,平時雖然吊兒郎當?shù)?,跟個不務(wù)正業(yè)的流氓似的;但是那也僅限于在我面前。 出于對他的認知,我根本不會相信這個理由,而且,在大廳議事,暴露的可能性會比平常大無數(shù)倍。 “表兄做事老成,每件事都有他的顧慮,嫂子就不要瞎cao心了?!卑灼r揮動著手里的扇子,溫潤的聲線里夾雜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不知是不是最近太過敏感,我總覺得,他這話帶著點挑撥離間的味道。 人一旦有了懷疑,就會不停地去猜測,找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自己內(nèi)心的猜想。 我是個俗人,自然也避免不了猜想,細細地品了一番他的話后,感覺到了話中隱藏的深深惡意。 整段話的意思大致可以翻譯為:薛仁浩做事穩(wěn)妥的原因是他太老了,所做的每件事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不會把目的告訴我,我問了也只是白問而己。 這種惡意的揣度后,我盯著對面的人,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兒,隨即,想到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好歹他也是薛仁浩的表弟,應(yīng)當不會這么做。 但是,有些東西一旦生了根就會發(fā)芽,在我做了幾十遍心理建設(shè)后,再次看向他,還是忍不住會想多。 尤其是看著他手中搖得虎虎生風的扇子,心里更是煩躁,當即開口嘲諷道:“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一個大冬天還搖著扇子的神經(jīng)病插什么嘴!” 其實嚴格說來,現(xiàn)今只是深秋,還未到冬天,但是,離立冬也沒幾天了。 況且,這么冷的天氣搖著大夏天的扇子,他不是有病還能是啥? 說完之后,感覺心里好受了很多,也沒考慮某些單身汪的感受,又倒回了薛仁浩的懷里。 薛仁浩一手托住我的頭,一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可愛的海綿寶寶抱枕放在我懷里。 抱著可愛的抱枕,靠著溫暖的夫君,我瞇著眼,看向已經(jīng)要炸毛的白苧,慢悠悠的開口:“不是要商量白獅一族的事嗎?那就快點商量,我都快餓了?!?/br> 薛仁浩驚訝道,“不是才吃沒多久嗎?又餓了!” 白苧也在一旁起哄的叫道:“她是餓死鬼投的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