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間到
那是一個男人,帶著黑色禮帽,穿著黑色西裝,臉上是漠然的戰(zhàn)意,眼中是冷然的殺意,攬住加奈腰身的左手溫暖而柔軟,握槍的右手殺伐果斷,出口的并不是里包恩往常經(jīng)常說的ciao su(嗨),而是chaos(嘿)。明明是個模樣身形聲音都不一樣的人,加奈卻一點防備都興不起來,因為這個男人的氣息和里包恩一模一樣。 “很帥吧?!蹦腥说淖旖枪雌鹨粋€很淺的弧度,看向加奈的眼神變得溫和。 “……”加奈張開嘴巴想要回應(yīng)些什么,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加奈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在撒嬌。 里包恩這些天的行為,和以往相比較,說是不考慮她的情緒都不為過,加奈雖然心里不舒服,可面對這樣的里包恩,她還是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在意,讓加奈覺得她是可以把那些小情緒說出來的。就像摔跤了的孩子在母親面前總是哭的特別厲害一樣。加奈在愛人面前總是格外的柔軟。她的脾氣已經(jīng)被里包恩寵出來了。 “那我先去上課了?!泵鎸幽螣o意識的任性,男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又似乎沒發(fā)現(xiàn),低頭在對方額頭親了下,用著“那我出門了”的語氣這么說。 右手抬起,終究沒有抓住男人轉(zhuǎn)身離開的衣角,加奈握緊了拳頭,卻又頹然松開。她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顧慮什么。這種感情以前從未接觸過,加奈在它面前手足無措。 “喂,家光,你的對手就換成我吧。”男人隨意的站在那里,周身卻毫無破綻,“你做出破壞同盟這種事,我可不會輕饒你?!?/br> “當(dāng)然,和你打,如果不拼盡全力可是會沒命的呢?!泵鎸从训膽?zhàn)書,家光欣然應(yīng)戰(zhàn)。 “你……”一旁的綱吉還處于茫然狀態(tài),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是誰,畢竟在他的概念里,里包恩就真的是個嬰兒,別說一瞬之間長大,就是他能長得又高又大都從來沒想過,“你也是代理人嗎?” 眾:…… 男人的表情變成了明晃晃的嫌棄,連掩飾一下都沒有,“蠢綱,你給我長大眼睛豎起耳朵好好注意?!?/br> “我?”綱吉對于這個雖然輕薄了自家meimei但是也救了她的男人并沒有敵意,但是對方的這種語氣卻讓他感覺非常熟悉。 “我只做這一次,也只說這一次?!辈]有為學(xué)生解惑,里包恩繼續(xù)自顧自的說下去,“加奈教你的東西,你已經(jīng)懂了。”說罷,人已經(jīng)閃身到了半空中的綱吉身后,在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腳就把人踹到了地面上,“我就來教你一個她教不會你的東西?!?/br> “你教就教啊,打我干什么!”生生被打掉死氣之炎的綱吉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額頭大聲的抱怨。 “上課就要有上課的樣子?!贝藭r家光和里包恩已經(jīng)戰(zhàn)在一起,兩個人你來我往瞬間就過了幾十招,就這樣,男人還有閑心輕蔑的瞟一眼蠢徒弟順便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你已經(jīng)足夠明白家光有多強大,我就再補充一下?!蹦腥艘贿吅图夜獯颍贿呉娍p插針的教育學(xué)生,“這個男人可是經(jīng)歷了比你還艱難一百倍的修羅場,比你還多為家族戰(zhàn)斗一百倍的超級強者。光這一點,我搞不好還比不上。”強大和經(jīng)歷是成正比的。 “而你僅因為這點成就就開始得意忘形,已經(jīng)忘記了什么是真正的死氣?!本驮诶锇鞴饷髡蟮囊贿叴蚣芤贿吷险n時,家光可沒有因為對方在給自己兒子上課而有所顧忌,他說了要拼盡全力就會拼盡全力。就這么一會,已經(jīng)一手抓一只手腕,封住了對方的行動。 “真正的死氣是,就算被打的凄慘不堪也要緊咬不放的覺悟?!狈路鹗菫榱蓑炞C自己的話,男人卸了自己的肩部關(guān)節(jié),直接拿頭撞了上去。 這一點對于家光來說并不算什么,他的雙手依舊不動如山的限制著對方的行動。然而下一刻,他就不得不放手。兩顆從戰(zhàn)斗開始之初被里包恩隨意打入地底的子彈在這一刻破土而出,直沖家光腦袋。他要是不放手,必然會被子彈貫穿大腦。 就在松手躲子彈的一瞬間,趁著對方無法躲閃,里包恩長腿一抬,就把人揣進了山巖里,而他自己則借著這一記抬腿踢后撤拉開了距離,正好站在加奈身側(cè),順便把卸下的關(guān)節(jié)重新裝上,明顯是不想再打的意思,“聽清楚了吧,阿綱。承認(rèn)家光,就算被他打的凄慘不堪也要咬緊不放?!?/br> “這個人……真的是超強的……”而綱吉還沉浸在對方剛剛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戰(zhàn)斗力上。 也不管徒弟是怎么個想法,里包恩一手壓著加奈的頭,隨意而輕柔的摸了摸,在到對方帶著些詫異的目光中,把“我可比他厲害多了”換成了“等會見”。 如今的加奈顯然不會回應(yīng)他的自戀,不過想到這幾天自己的所作所為和想要達成的目的,對于加奈的行為和心情也有所理解,他并不介意對方的小脾氣,何況還是因為過于在意他而興起的。 “我先走了?!闭Z氣溫和,誰都知道這四個字雖然是看著所有人說的,但真正的對象恐怕只有一個。說罷,人跳下懸崖就不見了。 “ciao su”里包恩出現(xiàn),依舊用著他慣用的打招呼方式。 “里包恩!”普通模式下的綱吉大驚小怪的叫起來,“你剛剛看到那個穿西裝的男人了嗎!” “沒有哦?!?●v●) 眾:…… 而這時候,家光也從亂石堆里起來了,看起來那一腳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可惜,他的無所謂只保持到綱吉沖過去之前。 再次上戰(zhàn)場的綱吉終于不再是那個心中動搖,連招式都花里花俏的人了,去除了很多無意義的動作后,就算是家光也不免開始認(rèn)真起來。甚至在被一拳砸中腹部后,還直接抓著對方的手使用了死氣的零地點突破改,直接吸收家光身上的火焰為己用。 這邊兩個人打的難分難舍,那邊里包恩已經(jīng)跳進加奈懷里了,美名其曰太累了需要休息。 另一側(cè)崖上的可樂尼洛和拉爾也下來了,“為什么要把和家光對決的勝負(fù)托付給綱吉kera?!笨蓸纺崧逍宰蛹保谝痪湓捑椭睕_主題。 “為什么我要告訴敵對的你們這些事情?”里包恩勾起嘴角反問,看來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不然也不會說這些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 加奈開口,卻又閉上了。她有些捉摸不透對方的意思,沒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她明白對方是為了哥哥的成長,哪怕是解咒都是為了給哥哥上課。 她想問,解咒的原因里,是不是還有一個,是因為她想看。 “是哦?!睉{空出口的兩個字,惹得可樂尼洛和拉爾都不明所以的側(cè)目,只有加奈目光還在哥哥和父親身上,雙手收緊,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就連那眉眼都渲染著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