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霧守
“我們西蒙,不是你的玩物!”從身后攻擊戴蒙的是水野熏,左手變成了尖銳的鉆頭,刺穿了戴蒙整個腹部。 “d大人!”一邊的庫洛姆驚叫著往戴蒙身邊趕,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沒有人關(guān)注到她,加奈看了眼靛藍發(fā)色的少女,手上的火焰跳躍了幾下便歸于沉寂。 “竟敢騙我們!”鉆頭扯開皮rou再次深入,戴蒙也嘔出更多的血,“竟敢讓紅葉,拉吉,shitp醬,愛德爾……”多說一個名字,水野熏話語中的憎恨便增加一分。 “偷聽真不敢讓人茍同啊?!泵髅鞅回灤?,戴蒙的聲音依舊游刃有余,“明明除了把山本武逼到瀕死你還有其他作用的?!彼腥诉@才知道,原來山本武真的是西蒙的人傷害的。 水野熏因為害羞而不敢投球,是被山本武鼓勵訓(xùn)練才敢的,因為這一點哪怕明明知道對方是彭格列的人,他依然在心里把對方當做了朋友。而傷害朋友,讓他痛苦不堪。 就這么一愣神,眼前的戴蒙已經(jīng)化作沙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穿透水野熏胸腔。不但擁有大空七屬性的霧,因為容器的關(guān)系還擁有大地七屬性的沙漠,戴蒙并不是水野熏這樣就能戰(zhàn)勝的人。 很快,戴蒙就把水野熏甩到一邊。 感受到renascita的戰(zhàn)意,加奈不動聲色的壓下火焰。匣兵器反應(yīng)主人的內(nèi)心,加奈如今已經(jīng)可以確定炎真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定是這個男人的鍋,她自然不會放過他。但是現(xiàn)在諾恩不在身邊,她的雙槍只剩下一把,如今的情況并不能保證百分百傷到那個男人?,F(xiàn)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從某方面來說,加奈很無情。如果現(xiàn)在受傷的是綱吉,加奈哪怕沒有勝算也會沖上去。可惜,躺那里的是她不熟悉的水野熏。 好戰(zhàn)的云雀在這個時候上前,其實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轉(zhuǎn)移了戴蒙的注意力。不過因為容器不合適而無法發(fā)揮全部實力的男人,在拿到自己心儀的容器——六道骸的身體之前,并不打算迎戰(zhàn)所有人,“庫洛姆?!?/br> 少女應(yīng)聲展開霧之屏障,那雖然脆弱卻和少女性命息息相關(guān)的屏障,輕而易舉就攔住了所有人。 躺在地上的水野熏心有不甘,再次突襲企圖傷到那個男人,卻只是徒勞的增加的對方的怒火罷了。而這次,沒人能去救他。 “熏!”愛德爾海特只剩半個身體還在黑霧外面,她大力掙扎想要改變同伴既定的命運,卻徒勞無功。 “嗚!”巨大的獅子從一邊躍起,尖銳的獸牙嵌入男人的肩頭,帶著死氣之火的喘息燒灼著皮膚,這回,男人不敢托大立馬化身沙土退開,而獅子尾巴立馬掃到,戴蒙連忙用□□招架,獅吼隨即就到,濃烈的調(diào)和之炎撲面而來,沾染到的花草皆數(shù)被石化,逼得男人不得不連退數(shù)步。 就這么幾下,戴蒙已經(jīng)離地上的水野熏有段距離了??墒遣]有怎么傷到對方。加奈有些無奈,果然諾恩不在,讓renascita隱匿氣息還是有些困難。 “nufufu……是你?!钡逅{發(fā)色的男人透過霧之屏障看向少女,淺棕發(fā)色的少女左手右腳上燃燒的火焰從點燃就沒有熄滅過,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那火焰不是包裹著手腳,而是串聯(lián)成環(huán),如同鐲子,“我說過,別讓我知道你對炎真做了什么?!?/br> 戴蒙有些戒備,剛才雖然事出突然,對方的攻擊也太猛烈而迅速,但是只靠一只匣兵器就能達到這個效果,這個人也不可小覷。 “你……”水野熏雖然對這個女生不太熟,也知道是彭格列一方的人,而對方的匣兵器此刻守在自己身前。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曾經(jīng)下狠手想殺死的摯友,居然也會站在他的面前,保護他。 “看來我來晚了?!倍贪l(fā)少年帶著大大咧咧的笑,那橫在胸前的劍卻不像他的笑那么讓人親近,“謝了,加奈?!边@是他認可的摯友,對于救了自己朋友的人,他理應(yīng)道謝。何況,他知道加奈并不認識水野熏,“下面,就交給我吧。” “獅醬?!币姶耍幽谓辛寺暘{子,讓對方退回霧之屏障附近,卻依然沒有叫回身邊?,F(xiàn)在她暫時出不去,有獅子在外面也方便一些。 “山本……”這一刻,那個稍顯老成的少年終于忍不住哭出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要救我!我是想要殺死你的人??!” “不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在真正面料難關(guān)的時候才要出手相助啊?!眱H一句,就打垮了地上躺著的大個子。復(fù)仇者的鎖鏈纏上水野熏,“他的榮耀已經(jīng)屈折了?!辈⑶疫@么回復(fù)質(zhì)疑的愛德爾海特,那個外表兇兇的內(nèi)心意外害羞的少年,每時每刻都被因傷害朋友而感到痛苦折磨,而就在剛才,他所堅定的“為了西蒙什么都愿意做”動搖了。 他后悔了,他后悔傷害山本武。 同時,第五把鑰匙也出現(xiàn)了。 記憶的前半部分和戴蒙所說差不多,年輕的初代霧守各種布置為了讓西蒙初代葬身在戰(zhàn)場,而西蒙初代早就發(fā)現(xiàn)信是假的,卻因為擔心朋友依然前來幫忙。但是沒有想到,彭格列一世早就已經(jīng)洞悉他的意圖,并且派遣其他守護者前去救援。 “居然連我也騙了!”記憶結(jié)束后響起的是戴蒙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沒有想到,原來他所知道的歷史不過也是被改編過得。 面對這段歷史,各人的反應(yīng)都不一樣。不管他們怎么反應(yīng),愛德爾海特和水野熏被帶走是既定的事實。 “沢田加奈!”即將全身進入霧氣的愛德爾海特突然反應(yīng)過來,其他的同伴已經(jīng)都被帶走了,可是炎真還在,他還在經(jīng)歷覺醒的痛苦。她要請求沢田加奈救救炎真,不論讓她付出什么代價都好,他們只剩炎真了…… 加奈應(yīng)聲看向那個干練利落的少女,只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祈求,僅持續(xù)一瞬,祈求就成了了然。 那個少女的眼神從來沒有改變過,愛德爾海特知道,不管他們做過什么,這個少女都不會改變她的心意。 “炎真在叫jiejie。”被她逼迫到這種地步的那個孩子,連在噩夢中掙扎時都等著他的jiejie來拯救他。 “我聽到了。”臉上掛著淺笑的少女這么回應(yīng)。 “武……從今以后,請繼續(xù)當我朋友。”另一邊,水野熏帶著懺悔的眼神看著至今還把他當做朋友的這個人,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愛德爾海特和水野熏的被帶走,成功刺激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山本武,他難得收斂起常掛臉上的笑意,面色沉靜的看著敵人,“為了自己的欲望,不管是熏還是西蒙的其他人都玩弄于鼓掌,還將你們傷成這樣的這個亡靈,由我斬殺!” 那個從來都笑著,戰(zhàn)前都還能天然的開玩笑的少年,生氣了。 山本的彭格列齒輪以項鏈的形式存在,形態(tài)變化之后則是二刀流,一刀寄宿著秋田犬,一刀寄宿著雨燕。而他新創(chuàng)的時雨蒼燕流刀式,正是以他特有的彭格列齒輪施展的。 時雨蒼燕流,特式十二之型,左太刀。以秋田犬的嗅覺,能將太刀通過的空間內(nèi)的氣味完全掌握,也就是說,哪怕是被幻術(shù)掩藏的術(shù)士本體,也能準確的知道其位置。 時雨蒼燕流,特式十二之型,右太刀。以山本所想象的斬擊軌道為基礎(chǔ),由燕刀完美展現(xiàn),所有的斬擊都會以秋田犬的嗅覺所標記的獵物為目標。 就算是有霧和沙漠兩種能力的戴蒙·斯佩多也無所遁形,因為容器不兼容而無法發(fā)揮全部能力的弊端就出現(xiàn)了,讓他不得不快速撤離。 山本想追上去,卻被庫洛姆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而他雖然被白蘭治好了,但也不是說好就能完全好的,這么一戰(zhàn)讓他傷口有些裂開了,眼看著庫洛姆也要離開,當機立斷把彭格列霧之齒輪丟了過去,“我們會一直等著你哦?!彪S即,庫洛姆也化作沙土消失在原地。 山本終于撐不住單膝撐在地上,因為庫洛姆的離開,霧之屏障也消散了,綱吉和獄寺連忙上前。加奈在一邊順著獅子的毛,“用力過猛了吧?!?/br> “哈哈,確實有些夠嗆啊?!本褪沁@時候,那張臉上的笑都耀眼的遮不住。 幾個人受傷的受傷,累的累,便直接就近休息了。 綱吉和獄寺都好奇山本是怎么痊愈的,明明醫(yī)生都說以后不能提重物了。 “是白蘭,他說他掌握了先進的醫(yī)療技術(shù)?!鄙奖颈惆严嚓P(guān)情況說了,“對了,他還讓我轉(zhuǎn)告一句話給加奈,他說,他錯了,他是白蘭?!?/br> “我知道了。”可算是沒白費她的那些口舌。 “說起來,你們也夠嗆啊?!笔菈騿艿?,連戰(zhàn)斗力都沒多少了,里包恩還火上澆油,“阿綱之前還在說‘我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還是錯’這種丟人的話?!闭Z氣表情模仿的十分到位,讓人一秒就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 “?。±锇?!不要到處說!”綱吉的臉藤的一下就紅了,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止里包恩,只好紅著臉解釋,“讓你們擔心了,抱歉。不過加奈說的對,我應(yīng)該相信爸爸,就像喬托和科扎特之間的信任一樣。還有西蒙的大家,只是被騙了而已,其實他們都是很不錯的伙伴。我應(yīng)該打倒的,只有戴蒙·斯佩多!”話音一落,大空指環(huán)閃過光芒,納茲自己從戒指了出來了。 “連納茲的護額都升級了呢?!鄙奖究粗竦男—{子感嘆。 “說起來,十代目為什么在至今的戰(zhàn)斗中都沒有讓納茲出來呢?”獄寺不解 “其實……”少年不好意思的解釋,“這孩子鬧別扭了。因為不想和炎真打。”這么說的少年卻沒發(fā)現(xiàn),匣兵器反應(yīng)著自己的內(nèi)心,分明是他不想和炎真打。 “對了,納茲的裝備都升級了,加奈你的獅子怎么什么都沒變?”山本一臉無辜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幾個人紛紛看向加奈。 大獅子沒回鐲子上,正趴在篝火旁邊,加奈背靠著獅子的身體,懷里抱著里包恩,獅子尾巴劃出明顯的分界線,圈住了少女和懷里的殺手先生。聽到山本的問話,獅子抬頭撇了眼幾個少年,那滿滿的不耐煩立刻把幾個少年淹沒了。 “獅醬?!奔幽悟v出一只手撓了撓獅子的下巴,順利把大獅子的情緒給撓散了,那雙暖橙色的眼睛里只剩下鄙視。同時長尾巴一甩,那燃著火焰的尾巴尖就裝備上了锃亮锃亮的橄欖型的鋼球。“啪”的一下就把地面砸出了個大坑。 綱吉獄寺山本:=皿=我們就問問! “renascita不喜歡那些裝備,一般覺得敵人不怎么有危險性,就懶得裝備。”加奈善意的幫自家匣兵器解釋了一下。 想到了戴蒙·斯佩多的綱吉獄寺山本:不怎么有危險性??? 而在西蒙世代居住的古城里,坐在主位上的是個紅發(fā)少年,周身被古怪的鎧甲包裹,嘴角還淌著血,那雙眼睛渾濁不堪,似乎映照不出任何人的模樣。 “愛德爾和熏也被他們干掉了?!奔犹僦炖谏倌甓匀鐞耗У驼Z,“那些家伙,把你最重視的東西都給奪走了?!?/br> “彭格列……”紅發(fā)少年緩緩抬頭,話語里飽含的滔天恨意濃稠的能把人淹沒,“真美……科扎特……都被殺了……”仿佛并沒有看到復(fù)仇者所給的記憶一般,少年那無神的雙目沒有焦距,卻又仿佛看到了仇人就在眼前,“殺了!沢田!” 失重感讓整個大廳都開始顫抖,加藤朱利被飄起又砸在地上,卻笑的開心。外皮漸漸剝落,露出戴蒙·斯佩多的內(nèi)在,可惜紅發(fā)少年的眼睛里已經(jīng)映照不出任何人了。 仿佛勝利已經(jīng)收入囊中的戴蒙笑著離開了古城,而在他離開后,隱身藏在紅發(fā)少年衣服里的綠色變色龍才敢爬出來。甩著尾巴上那撮靛藍色的火焰,窸窸窣窣的爬上了少年的手背,一會兒用細長的舌頭舔著大拇指,一會兒用短呼呼的尾巴卷著小拇指。 “姐……姐……”紅發(fā)少年的神智似乎是回來了,“嗚??!要殺了……沢田兄妹……”僅一瞬,就又淪陷了。 變色龍尾巴上的火焰大了些。 “快……來……”掙扎中的紅發(fā)少年瞪大眼睛,依舊沒有焦距的雙眼看著大門的方向。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