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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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抬眼冷冷瞧他,沐寒舉手求饒,笑道:“大過年的開個玩笑,師父我錯了錯了。” “你要是喜歡開玩笑。”宋昱面無表情:“我送你去個好地方。” “別別別,您就饒了我吧。”沐寒雙手合十,拜了拜這尊大神。 “咱們這么些年再坐在一塊吃飯也挺不容易的,也算是久別重逢?!?/br> 沐寒把面前的兩個酒杯斟滿,放在宋昱面前:“我知道師父您不喝酒,但今兒可是特殊,過了今兒就是明年了,現(xiàn)在這局勢動蕩這么大,玄京已然成為是非之地?!?/br> 他看了眼青頌,繼續(xù)道:”既然您選擇回來蹚這趟渾水,那我肯定跟您站同一線,這也算是個過度,咱們師徒得好好喝一杯,就當是我敬您,還有這所謂哦過度?!?/br> 青頌云里霧里聽他說了一通,眼巴巴遞過去杯子:“那我呢?” 沐寒看了眼宋昱,見他面色如常沒有反對的意思,便也給她斟滿:“你就少來點,意思意思得了?!?/br> 屋內(nèi)燭火通明,屋外的紅燈籠隨風輕晃,街上張燈結(jié)彩,處處掛滿綢帶燈籠,敲鑼打鼓聲從遠處傳來,那是一群戲班子駐足于此,打算在晚飯前再熱鬧一番。 飯菜的香味從各家各戶傳出來,絢爛的煙花竄入夜空中炸出一團焰火,空中飄蕩著星星點點的雪花,偌大的玄京一片祥和,洋溢著歡快。 沐寒的酒烈的很,幾杯溫酒下肚,青頌的臉頰便釀起粉意,眼前也逐漸朦朧起來,她瞇著眼睛,看見宋昱和沐寒的腦袋在晃:“別動別動,你們別動,動的我頭暈!” “我們沒動沒動?!便搴粍勇暽珜⒕婆查_:“是你的腦殼在動。” “你的腦殼才會動。” 青頌拍了他一把,將他挪遠的酒又挪了回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喝多了,其實我沒有。” “我沒覺得?!便搴溃骸拔沂谴_定。” “你和師父就在我邊上,我可什么都不怕?!?/br> 她嘁了聲,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我就是高興?!?/br> 沐寒問他:“高興什么?” “你不知道我有多悶,真的?!彼丝诰?,慢慢咽下。 “就你毫無長進來說,我應(yīng)該是能想到的。” 青頌瞪他一眼,氣不過又踢了他一腳:“不能只有我醉,你也要喝?!?/br> “小爺千杯不醉?!彼糁碱^看她:“信不?” “呸!” 幾杯過后,號稱千杯不醉的沐寒也有了醉意,碎嘴的叨叨自己:“我沐寒,從小就是個野孩子,爹不疼娘不愛的,我就奇了怪了,你說就這樣還把我生下來,生下來又不管,干嘛啊這是?!?/br> 他瞇著眼睛,湊到青頌面前:“你以前不是問我,家人死了我怎么都不難過嗎?” 青頌有點迷糊:“我問過嗎?” “你當然問過!”沐寒瞪她。 “我告訴你,我回家看見門口掛著的一排人,全部都死了,我想難過來著,我覺得我應(yīng)該難過的。” 他指了指自己眼睛,涼薄的笑了下:“我哭不出來,我還想笑,因為在這之前他想弄死我來著,不過被我聽到了,我沒喝那摻了毒的面條湯?!?/br> “這你倒沒跟我說過?!鼻囗瀱査骸罢l要毒死你?” 沐寒一字一句的答:”我爹,我是真覺得丟人,沒臉往外說?!?/br> ”你爹為啥要害你?“青頌不可置信。 沐寒搖搖頭,忽然望向宋昱:”師父您認為呢?“ 宋昱抬眼看他,眼底一片清明,許久之后,他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你外祖父一家被迫害,雖說禍不及外嫁女,可你父親受人脅迫,本想舍你一人換取全家性命,那人等不及?!?/br> 他輕抿了口酒。淡淡道:“是你外祖父托我收你為徒,只為保你一命?!?/br> 沐寒聽完,默不作聲喝了口悶酒,然后笑了:“其實這么多年了,我自己能猜到?!?/br> 他生性涼薄,對死去的家人也沒有太多的感情,可是下毒的事也確實讓他難受一陣子,他只是想不明白,旁人也就罷了,為何連他自己的父親也要害他。 他緩緩闔眼,記憶中父親的面容始終都是一團模糊,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都看不清晰。 “有時候吧,我覺得咱倆是一樣的?!?/br> 青頌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一樣可憐?!?/br> “你可拉倒吧,誰跟你一塊可憐?!便搴沧欤骸吧僭谀歉宜奈辶模艺f什么你應(yīng)什么?!?/br> “你小時候是家人待你不好,我小時候一直都在找我娘?!彼粗骸翱墒俏夷镌缇退懒?,很久之前就死了?!?/br>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宋昱,定定的看他:“師父,其實從一開始您就是知道的吧?” 如果要騙一個小孩子,應(yīng)該怎么說呢? 其實比起我?guī)闳ベI好吃的,我?guī)闳フ夷隳锿姓T惑力。 許久之后,宋昱放下酒杯,緩緩答道:“是?!?/br> 聽到答案,青頌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眨掉眼睛里的淚,慢慢用手揉掉,輕輕笑了聲:“我知道了?!?/br> 沐寒嘖了聲:“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br> “云聽最近一直跟我說的,她問我以后想嫁誰。” 沐寒一怔,隨后笑了:“現(xiàn)在這小姑娘家家的,都討論些什么事?!?/br> 青頌繼續(xù)道:“我以前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br> 宋昱目光清冷,淡淡撇過她,沉靜道:“你醉了?!?/br> “我沒有?!彼龘u搖頭,只覺得眼前的朦朧更甚,深吸了口氣,她猛然抓起沐寒的手。 沐寒嚇了一跳:“干什么?” “要嫁給你?!鼻囗灪俸傩χ骸澳氵@么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嫁給你是不是省事多了?!?/br> 沐寒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宋昱,發(fā)現(xiàn)他家?guī)煾敢层吨?/br> 靜默了幾個呼吸間,宋昱忽然輕笑出聲:“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什么好辦法啊,師父您別起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便搴读硕睹济?,質(zhì)問她:“你還真好意思???” “我又不是兔子。”青頌哼唧兩聲,真的是頭暈到趴在桌上起不來,仍然強撐著精神問他:“怎么?你還喜歡你家芽芽?” “少胡扯了,多少年前的事還記得啊。”沐寒嘖了聲,擺了擺手:“喝不了了,你確實是醉了,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他手掌撐著桌面想站起身,腿腳發(fā)軟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晃了晃手:“等會,師兄送你回去。” “你自己都爬不起來了。”青頌一腳踢開面前的凳子:“你趴著吧,我自己回去?!?/br> 起身時腿一軟,重心不穩(wěn)向前磕,一雙手穩(wěn)穩(wěn)扶住她,宋昱的聲音竄入耳朵。 “我送你回去?!?/br> 青頌擺手說不用,他已經(jīng)將大氅披在她身上,隔著布料握住她的手臂牽引:“走吧?!?/br> 出了門,夾雜著雪絲的風灌入脖頸內(nèi),冷的人直哆嗦,青頌縮著脖子,躲到了宋昱身后。 “冷嗎?”宋昱低頭問她。 青頌搖搖頭,看見地上已經(jīng)鋪了白白的一層,雪絲夾雜著涼意落在發(fā)燙的臉頰。 宋昱走了幾步,回頭看見她仍然站在臺階上,不由問道:“怎么了?” “不想踩雪?!彼皖^看了看鞋尖:“新買的,踩了雪就臟了。” 宋昱轉(zhuǎn)過身,任由寒風吹亂發(fā)絲,輕聲笑問:“那你想怎么辦?” 小姑娘朝他張開雙臂,臉頰粉嫩,眼里帶著朦朧的醉意,嗓音輕軟:“背?!?/br> 宋昱愣了下,被她突如其來的撒嬌示弱不知所措,他悶聲笑了,背對過她,當真微微屈膝,等她上去。 青頌兩手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后背的衣料,心滿意足的笑了。 宋昱問她:“這樣高興了?” “高興?!?/br> 她軟綿綿的趴在他的背上,有些昏昏欲睡? 短短的距離后,夜空中劃過幾顆星星,絢麗的煙花在漆黑中炸開,頓時,周圍鞭炮聲四起,噼里啪啦震耳欲聾,夾雜著火藥的氣味。 青頌覺得吵,胡亂將大氅的連帽扣上,嘟囔了幾句,實在困得不行,又睡過去。 她說:新年好。 宋昱聽見,眼里有了笑意,向上扶了扶小姑娘,繼續(xù)漫步向前。 “你也是。” 漫天的鞭炮聲中,宋昱將她背回房,照顧著躺下,聽見她哼哼唧唧的叫:“師父,我的壓歲錢呢?” 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要壓歲錢? 宋昱答:“明日補上。” “我想喝水?!?/br> 他便又將茶杯添上,半扶起她喝下,問她:“還想做什么?” “師父,沈良州說……” 她嘴里不清不楚的唧噥,宋昱不得不湊近她,才聽見她的聲音。 “他說我喜歡你?!?/br> 宋昱一頓,眼神暗了暗,輕聲問:“你懂什么叫喜歡嗎?”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小姑娘意識不清醒,不清不楚的嘟囔著團團乖,要聽話。 白嫩的手指胡亂的摩挲,做出摸貓的動作,持續(xù)了幾下,才心滿意足的將那團空氣抱緊。 宋昱嘆了口氣,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自顧自回答:“你不懂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燭火搖曳,映襯著他的面孔忽明忽暗,他望著那小小的人,眸色晦澀,終究什么也沒說。 ※※※※※※※※※※※※※※※※※※※※ 青頌:師父,我、我 宋昱:啥?耳背聽不見,大點聲 沐寒:? 沈良州:去去去,拖出去砍了,都砍了 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