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狂龍歸來、當(dāng)直男穿成萬人嫌炮灰后、江總監(jiān)想吃回頭草、家教同人之晴空、甜欲!釣系清冷美人和竹馬貼貼、春狂(高干)、婚俗、糾纏上來的鬼君、注意!閃婚老公退役,禁止心動、不合適
青頌做了那個久違的噩夢,熊熊燃燒的大火是她整個幼年時的陰影,那場夢里,她依舊是小小的模樣,坐在火場中央,不斷的懇求周圍的叔叔嬸嬸救她出去。 那群面容冷漠的圍觀人中,她看見沈良州,看見宋昱,看見沐寒,甚至還看到了云澄和六月,他們就這么無動于衷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憐憫。 她掙扎著從夢魘中醒來時,入眼見到的一張陌生的臉孔,生的眉清目秀,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醒了?” “姑娘醒了?!绷旅ι锨坝檬纸聿亮瞬了~前的汗,扶她倚坐起身,在她腰間墊了枕頭:“感覺好些了嗎?” 青頌暈暈沉沉,渾身疼的散架,喉嚨生疼,她咳嗽兩聲:“水?!?/br> “喝什么水?!?/br> 陌生面孔的男人伸手摸了下青頌的額頭,將一碗黑褐色藥汁遞過去:“喝藥?!?/br> 青頌又咳了幾聲,鼻息之間滿是刺鼻的藥味,連忙搖頭不肯接。 “不喝就死。”左易冷冷看她 “姑娘,這位是左易左太醫(yī),您昨兒晚上發(fā)熱被皇上發(fā)現(xiàn),特請了左太醫(yī)過來?!?/br> 六月拿出盛著蜜餞的小碗,輕聲哄道:“良藥苦口,您就喝了吧,再吃個蜜餞甜甜口。” “不能吃。”左易面無表情看了眼六月:“甜食攝入過多,這幾日斷糖?!?/br> 六月僵住,聽見他又重復(fù)了聲:“喝?!?/br> 他的眼神太過銳利,青頌猶豫了下,皺著眉頭接過,鼓足了勇氣才抿了一小口,苦澀的藥汁在口里彌漫,嗆的她咳嗽幾聲,聽見左易冷冰冰的話語:“你再咳幾下,這藥都要沒了?!?/br> 一小碗藥她足足喝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勉強喝完,六月端水過去,她連漱了好幾口,才壓下嘴里的苦澀。 左易一直冷眼瞧著,冷不丁問了一句:“宋昱是你什么人?” 青頌愣了下,直勾勾盯著他,許久才回答:“師父?!?/br> “師父?”左易面無表情的重復(fù),眼眸微瞇:“他教會了你什么?” 青頌搖搖頭:“他將我養(yǎng)大了?!?/br> “現(xiàn)在你長大了,他人呢?” “我不知道?!鼻囗灥痛沽搜垌?,然后又問:“您認(rèn)識我?guī)煾竼幔俊?/br> “豈止認(rèn)識,簡直有仇?!弊笠桌淅湟恍Γ骸拔掖饝?yīng)過他,在這宮里待到他回來,誰知道他一走就是十年。” “所以您就當(dāng)了十年的太醫(yī)?”青頌小心翼翼問。 “是給姓沈的當(dāng)了十年太醫(yī)?!弊笠酌鏌o表情看她:“你知道入宮之前我最擅長的是什么嗎?” 青頌搖頭。 他嘎嘣吐出兩個字:“下毒?!?/br> 一陣沉默后,青頌爆發(fā)出尷尬么笑聲:“下毒救人籠統(tǒng)也是一家啊,挺好啊,挺好?!?/br> “當(dāng)年我輸給他,才答應(yīng)在這太醫(yī)院,說到做到也絕無出爾反爾,可如今我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左易目光炯炯盯著她:“我且問你,你師父什么時候回來?” 青頌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廢物?!?/br> 左易起身收拾藥箱:“看在你是他徒弟的份上,要死的時候過來叫我?!?/br> 六月使了個眼色,門口的小宮女巴巴的上前:“哎,左太醫(yī),奴婢送送您。” “有那閑工夫不如過來幫我磨藥?!弊笠啄_下沒停,拋下一句:“省的天天杵著跟個智障?!?/br> 小宮女僵在了原地,看著左易從自己面前經(jīng)過,默默道:“那左太醫(yī),您慢走?!?/br> “這左太醫(yī)怎么跟吃個炮仗似的?!绷锣止編拙?。 “從昨兒到現(xiàn)在,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 話音剛落,就被門口傳來的清亮女聲接了話:“六月,你這話要被有心人聽了去,非治你個口輕舌薄之罪?!?/br> 六月唰的起了身,怯怯道:“綠蘿jiejie。” 綠蘿從門口進來,福身行禮后,笑盈盈道:“姑娘可好些了?” “好多了?!鼻囗灪攘怂?,嘴巴里依然苦苦的,見六月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不由笑出聲:“你剛才那話若被吃了炮仗的左太醫(yī)聽見,那才叫恐怖?!?/br> “既不幸被我聽到……”綠蘿故意拉長音調(diào),噗嗤一聲笑了:“那就下不為例。” 六月松了口氣:“綠蘿jiejie可嚇?biāo)懒铝??!?/br> “知道害怕就不要亂說。”綠蘿輕拍了下六月的腦袋,又說:“雖然左太醫(yī)脾氣不好,可是人很不錯?!?/br> “綠蘿,聽左太醫(yī)說,他是答應(yīng)了國師才在這宮里待了十年,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姑娘問的這事,奴婢倒是聽過一點,不過也只是聽說,姑娘要是不嫌棄,就當(dāng)聽著解悶了?!?/br> 綠蘿招呼了聲,在外侯著的宮女提著食盒進來,端出模樣精致的小菜和粥擺在食案上,她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青頌嘴邊:“姑娘邊吃邊聽吧?!?/br> 青頌嘗了口,隨即眼睛一亮:“這個好吃?!?/br> “姑娘喜歡就好?!本G蘿又夾了小菜給她:“您再吃口小菜,奴婢跟您說說國師和左太醫(yī)的事。” 先帝生前猜忌多疑敏感,信得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宋昱。 宋昱被封為國師的時候才十幾歲,朝堂之上一片嘩然,沒有人會相信空了幾十年的國師之職,能夠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擔(dān)任。 所以,當(dāng)時奏折奏本滿天飛,全朝堂上下幾百年來頭一次這么齊心協(xié)力的想辦成一件事,那就是打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老臣新臣們磨破了嘴皮子,軟硬兼施,始終沒能在固執(zhí)的先帝那討到一丁點的好處,他就像鐵了心一定要宋昱來當(dāng)這個國師。 前前后后折騰了小半年,都沒能讓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離開國師之職,眾朝臣最后無奈,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先帝對新任國師極為看重,朝中之事無論大小,他都會過問宋昱的意見并且聽取,從而做出正確的判斷,朝臣們聽過宋昱在朝中的言論,小小年紀(jì)思維清晰有條理,遇事不慌辦事不躁,實屬難得,并且很多大小事物也如他說的一般發(fā)展。 時間長了,就有輿論說,宋昱其實是先帝在慣例的巡游途中,遇見的世外高人,將他帶回并封為國師,為的正是玄京日后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