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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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頌一整天沒有胃口,小腹隱隱疼痛,她躺在床榻之上,一副懨懨的模樣。 六月中間又來過幾回,甚至拿來了她最愛吃的杏仁酪,她也只吃了兩口,就又躺下了。 宿醉之后的疲憊乏力加上小腹不適,讓人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覺,迷糊了好幾次,最后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沈良州坐在她床榻前。 反應了好一會兒,青頌才反應過來,重新緊閉雙眼假裝還沒醒,聽見他幽幽說了句:“朕看見你剛才睜眼了?!?/br> 青頌心說你胡說八道,你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知道啊。 沈良州轉過頭,臉頰有道淡淡的紅印子,不算嚴重卻十分明顯。 他指著臉上的傷痕問:“你知道這是哪來的嗎?” 青頌愣了下,他便又伸出一只手臂,上面有一排整齊的牙印,還滲著血跡。 “還有這個?!?/br> 她沉默一瞬,忽然想起昨日喝多酒咬的那一口,還有沈良州給她上藥的時候自己亂抓亂撓的那幾下了,飛速的思考之后,她顫巍巍的起身,噗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頭:“皇上,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吧?!?/br> “昨兒又踢又打的不是挺能折騰的,怎么今兒蔫吧了?!?/br> “我……”青頌摸了摸肚子,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 “朕聽六月說了?!鄙蛄贾堇^被子重新給她蓋上,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眉眼帶著笑意:“小姑娘長大了啊。” 六月沒每隔一會兒就會送過來湯婆子,再把涼的換掉,放在她的小腹處,囑咐她不要著涼。 青頌隔著薄薄的衣料摸著暖烘烘的肚子,鼓足了勇氣問:“皇上,六月說等過了年,我就到了及笄之年了?!?/br> “不急,還有半年?!?/br> “那皇上,及笄是什么意思?” “宋昱從沒跟你提過?”沈良州看她。 她搖搖頭,想了想又說:“六月提了一嘴?!?/br> 小皇帝就皺了皺眉:“他怎么把你養(yǎng)大的,散養(yǎng)?” 青頌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小皇帝便暗自嘀咕了聲:“老男人,死變態(tài),當是養(yǎng)雞啊?!?/br> 于是,遠在王家村山上正在推辭正在說媒老太婆的宋昱連打了幾個噴嚏,嚇了王老太婆一跳。 沐寒上前去想把她的茶杯端走送客,被眼疾手快的搶了回去:“哎小伙子,不用再添了,嬸子喝不下了?!?/br> 沐寒憋了一肚子火,對這蹬鼻子上臉的老太太看不下去,又礙于宋昱在場硬生生忍下了,咬著牙道:“您別客氣,多喝點,有的是?!?/br> “哎呀,喝不下了嘛?!?/br> 王老太婆擺了擺手,抓了把桌上的瓜子嗑著,唾沫星子滿天飛:“宋先生,您再好好考慮考慮,這事對您絕對沒壞處的?!?/br> “不用了?!彼侮庞种貜土艘槐?。 王老太婆唉了聲,一拍大腿:“怎么能不用呢,這家里啊,就得有個女人,您瞧村里那王屠夫,媳婦前年突然得了重病,死的那叫一順溜,鐵牛那娃子差點哭斷氣,天天在他娘墳頭上哭天喊地,以前多敦實一孩子,沒幾天就瘦脫了相,每個人樣了?!?/br> 說著,她還掏出絹布,有模有樣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苦了大人倒沒什么,這孩子可憐吶。” “要不說家里不能沒個女人,沒人給伺候著哪行,我給介紹了鄰村的死了丈夫的小媳婦,鐵牛爹原本還不答應,這不去了之后又是洗衣做飯又是照顧父子倆,這事才歡歡快快的應下來了,現在這一家人,過的那叫一其樂融融?!?/br> 沐寒聽著這老太婆吹的天花亂墜的模樣,不由冷笑。 前年王鐵牛他娘確實是病死了,不過哭的肝腸寸斷的可不止鐵牛自己,他爹和他娘也算是相濡以沫一路走過來的,感情很深,他娘這突然暴斃誰都接受不了。 可這死老太婆在鐵牛娘尸骨未寒就上門說親,鐵牛爹顧及兒子堅決不肯,這老太婆就想了個損招,讓鄰村那小寡婦深更半夜躺進了鐵牛爹的被窩,那陣子鐵牛爹夜夜借酒消愁,醉的一塌糊涂,就這么才生米煮成熟飯,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 小寡婦過門后,死老太婆拿了應得的好處,就完全不管不問了,儼然不顧被她推進火坑的王家,這小寡婦可不是省油的燈,鬧騰的天翻地覆,把鐵牛娘以前的東西全扔出去不說,還把緊了鐵牛爹的錢袋子,對王鐵牛這后兒子更是刻薄。 鐵牛爹性子本就軟弱,跟個軟柿子一樣被人捏來捏去。 這爹不是爹,兒不是兒,雞飛狗跳,特別是王鐵牛,更是苦不堪言。 現如今這死不要臉的老太婆居然拿這事當楷模來說,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沐寒越想越氣,隱約有擼起袖子把老太婆拎出去打一頓再曬曬的沖動。 瓜子都給嗑沒了,老太婆還在叭叭:“宋先生您這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單著的不單著的,都對您有意思,明著暗著要我找您說和,您說我都來這么多趟了,您就真不考慮考慮?” 宋昱說不考慮。 她就又說:“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點離得開女人,別的不說?!?/br> 她看了看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的沐寒:“單說您這徒弟作天作地作的無邊無際,有了師娘是不是就不一樣了,您放心,我絕對給您挑個溫柔體貼的?!?/br>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 說就說吧居然還帶上他? 沐寒怒了,一挽袖子拽住老太婆的脖領子就往外薅:“別叨叨了趕緊走吧!” “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你干什么呢?” 老太婆憑空蹬了幾腳,大聲說:“再不撒手老娘可告你非禮?。 ?/br> “哎呀,小爺看你是真不要臉了啊?!?/br> 沐寒一把放開她,就往外推:“趕緊走,沒看天都黑了,別在這刺我眼珠子。” “小兔崽子,這么沒禮貌!”老太婆整理著衣服,鼻孔朝天冷哼:“空生著一副好皮囊,以后找不著媳婦甭指望老娘管你!” “關你屁事!”沐寒懶得跟她廢話,正打算關門,這老妖婆子趕緊探過頭,朝宋昱大喊:“宋先生,您好好考慮考慮,我改天再來??!” “不用了?!彼侮诺幕卮鹆寺暎骸斑^幾日我就搬走了,王大娘以后都不要來了?!?/br> 沐寒愣了下,扭頭去看他,陰影籠罩在他的臉上,令人看不真切。 “?。磕崮娜??”王老婆子還在問。 “你哪來這么多廢話!”沐寒一把將她推出門,干凈利落的鎖上門,扭頭問:“搬哪兒去?” “回家。” 昏暗中,宋昱清清冷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