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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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天氣暖和,每日午后六月都將貴妃椅搬到?jīng)鐾?nèi),再擺上瓜果糕點(diǎn),青頌便捧著沈良州送來的各式各樣的畫冊(cè),看的津津有味。 唉,昨日看過了。 “豆芽菜也會(huì)嘆氣啊。” 青頌正嘆著氣,忽而冒出一道男聲,在安靜的午后,有些突兀。 她聽見聲音,抬眼見一襲墨藍(lán)色云紋世子服男子,站在后院的拱門處,正往她這邊瞧。 六月趕緊行禮:“寧世子?!鼻那淖÷暤溃骸肮媚?,這是寧世子,救過您的?!?/br> 青頌哦了聲,起身朝沈辭彎了彎腰:“世子好。” 沈辭踏進(jìn)涼亭,居高臨下的俯視青頌:“也太敷衍了,嬤嬤沒教你禮儀嗎?” “教了?!鼻囗灺掏痰幕卮?。 沈辭慢條斯理的笑:“聽人說皇上招了個(gè)美人回來,本世子特地過來瞧瞧,沒想到還是個(gè)老熟人?!?/br> 老熟人? 青頌向后退了一步,搖搖頭:“我跟你才不是老熟人。” 沈辭挑了挑眉毛,慢悠悠道:“那你跟誰熟,皇上嗎?” 青頌扣著手指頭,不理會(huì)他。 “大膽!”隨行而來的宮人尖著嗓音喝道,被沈辭抬手止住,不滿的回頭瞪那人一眼:“你能不能別天天喊喊喊,是個(gè)人都被你嚇跑了,像什么樣子。” 六月悄悄拽青頌,在她耳邊耳語:“世子救過姑娘,姑娘該謝他,他說什么您應(yīng)什么,莫不要頂撞。” 青頌點(diǎn)點(diǎn)頭,恭恭敬敬朝沈辭再次彎腰:“謝謝您救過我。” “本世子救的不是你,而是皇上的顏面?!鄙蜣o坐在一邊,翻了翻她剛看的畫冊(cè),輕嘖了聲:“你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淹死,皇上很沒面子的?!?/br> 青頌略微沉吟,規(guī)規(guī)矩矩答了聲:“是。” “本世子看你也不是真心實(shí)意,與其如此,不如好好感謝皇上,若沒他保你,你有十條命都不夠丟的?!?/br> “您說的是?!?/br> 沈辭瞧著低眉順眼的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想起那日見容妃氣勢(shì)洶洶的回了錦素宮,咬牙切齒的罵著小賤人,忽然覺得有點(diǎn)意思,就這么個(gè)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還呆呆愣愣的,居然能讓趾高氣昂的容妃吃了癟,也是他這小叔風(fēng)平浪靜的后宮中掀起的風(fēng)浪。 其實(shí)早些日子他就聽說這小姑娘搬去了側(cè)殿,想去瞧瞧,可奈何沈良州盯的緊緊的,當(dāng)真是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 他本來覺得奇怪,就這么個(gè)小丫頭,何德何能讓沈良州護(hù)的跟個(gè)寶貝一樣,他沈良州是什么人,談笑風(fēng)生間的薄情寡義,看不清摸不透,他從未見過沈良州有情,也不信他會(huì)如此坦然顯露軟肋。 自古情深出自帝王家,薄情也多于帝王中,是真是假,誰知道呢。 “小丫頭?!彼纳ひ魩Я苏T哄的意味,輕而軟:“告訴本世子你叫什么,作為交換,本世子也把名字告知于你,如何?” 青頌猶豫了下,才說:“我知道你叫什么?!?/br> 沈辭一愣,聽她繼續(xù)說:“你名叫穗……” “砰!”沈辭拍桌子而起,眼皮子跳了又跳,咬牙道:“不許亂說!” “我沒有?!毙」媚锴由目s脖子,聲音清亮:“那日我聽皇……” “本世子名沈辭!”沈辭打斷她,上前兩步惡狠狠瞪住她:“本世子名沈辭,你記住了?” “記住了。”青頌下意識(shí)退后一步,想了想又說:“我叫青頌,沒有姓?!?/br> 沈辭忽而一愣,定定的望著她。 “誰給你起的名字?你爹娘?” “我?guī)煾?。”青頌搖頭道:“我沒有爹娘。” 沈辭軟下嗓音,笑瞇瞇的問:“你師父叫什么?” 青頌一雙眼直直的望著他,假裝沒聽見。 她不懂宮中生存法則,可沈良州跟宋昱一定是有關(guān)系的,萬一她師父真是個(gè)潛逃犯之類的,被這世子知道了,跑去王家村抓人怎么整。 “你師父叫什么?”沈辭又問了一聲。 她沉吟片刻,道:“我?guī)熜纸秀搴?。?/br> 沈辭沉默了下:“本世子是問你師父。” “我?guī)熜纸秀搴??!鼻囗炚J(rèn)真的答。 裝瘋賣傻。 沈辭拾起盤中的杏仁扔進(jìn)嘴里嚼的嘎吱嘎吱,而后冷笑一聲:“你不用回答,本世子也能查個(gè)明白?!?/br> “沐寒是吧?”他拂袖而去,臨走前還放了句狠話:“你等著等本世子查個(gè)明白!” 沈辭走的氣哼哼,留下青頌一頭霧水的問六月:“我是得罪他了嗎?” 六月?lián)u搖頭,誠(chéng)實(shí)的答:“六月不知?!?/br> 青頌憂傷的嘆了口氣,她也不知。 沈良州為靖賢王鬧得幺蛾子忙的焦頭爛額,青頌連著好幾日按照以往的時(shí)間點(diǎn)去御書房都撲了空,再瞧不見沈良州笑瞇瞇的模樣。 本以為免去吃力不討好的職務(wù)而高興的小姑娘卻莫名有些失落,綠蘿見她惆悵,開口安慰道:“皇上近些日子為公務(wù)忙的焦頭爛額,姑娘放心,等過去這陣……” 青頌搖頭,望著書案正中空蕩蕩的位子,輕聲問:“皇上還來這批奏折嗎?” “來的?!本G蘿猶豫了下,又說:“不過都是深夜,忙到很晚才歇息。” 皇上啊,皇上很忙的。 青頌站立良久,輕嘆了口氣:“那這幾日我也不來了,等皇上忙完了再說。” 綠蘿欲言又止,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奴婢送姑娘回去?!?/br> 青頌點(diǎn)頭,吸了吸鼻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沈良州身上的味道,最近他不在,連好聞的香氣都淡了許多。 走出御書房,迎面碰上正朝這而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為首的便為容妃姝妃二人,一個(gè)艷麗,一個(gè)溫婉,在這逐漸黯淡的光線中,顯得十分突兀。 青頌想起沐寒曾經(jīng)說過,有些人啊,在茫茫人海中便能一下抓住你的眼睛。 所以啊,跟這些這些一下就能抓住人眼的人相比,她簡(jiǎn)直抬不起頭,因?yàn)樗齻兩砩仙l(fā)出與生俱來的貴氣自信,是她無論穿多好看的衣服,化多好看的妝容都媲美不了的。 綠蘿停住腳,不動(dòng)聲色的把青頌往小路引:“姑娘,咱走這邊吧?!?/br> 青頌點(diǎn)頭,正要跟著綠蘿繞小路,忽而聽見容妃清亮的嗓音:“那邊不是綠蘿嗎?” 綠蘿轉(zhuǎn)身,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禮:“容妃娘娘安,姝妃娘娘安?!?/br> 細(xì)碎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鼻息間隱約傳來香氣,容妃衣帶飄飄,款款走近:“這么著急上哪?” “回容妃娘娘,奴婢正要送姑娘回去?!?/br> “姑娘?”容妃秀眉一挑:“哪來的姑娘?” “哦……” 她這才像是發(fā)現(xiàn)青頌一般上下打量,挑染紅色指甲的手指向青頌,冷冷問道:“明明是個(gè)奴仆,卻還妄言什么姑娘,綠蘿你糊涂了?” 綠蘿不卑不亢:“奴婢奉皇上旨意,還請(qǐng)容妃娘娘見諒?!?/br> “本宮也沒說什么啊?!比蒎虼剑σ饕鲉柷囗灒骸澳阏f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