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撲朔迷離
倒不是他的面相如何,而是我看到他的這張臉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只不過細想,又想不起來了。 “小張,你跟這幾位同志說一下,昨天夜里你有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老漢在地上磕了磕煙灰,對這個青年說道。 小張看了我們一眼,然后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了我,突然伸手指著我:“他!就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不解的看著小張,問道:“我怎么了?” “前天半夜跑到殯儀館的人,就是他!” 小張沒有理會我說的話,而是沖著凌陽和那老漢說道。 我聽道他這話頓時就懵逼了,我不確定我和這個小張是否見過,但是之前肯定是沒有任何的交集。為什么他這一上來,就直接指向我,說我是昨天夜里跑進殯儀館的人? “你昨天看清楚了嗎?真的是他?”凌陽看了我一眼。對小張說道。 小張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看得很清楚,昨天夜里我從崗亭里面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從殯儀館的大廳里面走出來,特別快的就跑出了大門不見了。” “你當時沒有上去追嗎?”凌陽又問道。 “當然上去追了,但是我跑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路上有人影了,我害怕他是個小偷,趕緊跑到殯儀館里面,就看到太平間的大門開著,然后就發(fā)現了那具被侮辱的尸體?!?/br> 小張說著,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是陰冷的說道:“那個姑娘剛去世沒有多久,你能做出這種事,真是畜生不如!” “我說哥們兒,我跟你沒仇吧?你這么污蔑我,我可是可以告你的!”我心里十分的郁悶加委屈,但是還有一些隱隱的小擔心。 因為那夜我確實喝得不省人事,后來的事情一概都忘記了。劉闖說我跟他提過借車的事情,這一點我完全都沒有印象。 而我和這個小張素未謀面過,他卻一口咬定我就是前天夜里闖進殯儀館猥褻尸體的人。 若是說他是栽贓陷害我,目的是什么? 所以這個小張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 如果小張說的是實話的話,我那一天的夜里,真的來殯儀館做出了那種事情? 那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會一夜之間成為眾矢之的,所有的一切矛頭和證據全都指向我?! 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兒,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出個真相,不為別的,只是不愿意無緣無故的背上這個黑鍋! 剛才對小張的態(tài)度有些激動,我放緩口氣,看著小張,說道:“哥們兒,剛才有些激動不好意思,你仔細的回憶一下,那一天夜里,你看到的那個人,有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 “還能有什么特征,不就是你么!”小張看著我,語氣特別重的說道。 “我是說,比如他的衣著之類的,有沒有你印象深刻的地方?”我再次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小張搖搖頭,看了我一眼,隨后看著凌陽,道:“你們放著兇手不抓,還裝模作樣的來調查?呵呵,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沒什么事兒,我就先進去了!” 說著,直接一扭頭,回到了崗亭內。 凌陽在小張走了之后,扭頭看著我,緊緊皺著眉頭。 “不是,陽姐,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我連忙擺手解釋道。 “我知道不是你。”凌陽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后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再進一次太平間,看看能不能發(fā)現什么有用的東西吧!” “那啥,姑娘,你們現在進去不了太平間。昨兒公安局的人來調查之后,就把太平間給貼上封條了,說是不破案不能開!”老漢蹲在一旁說了一句。 “對了!您這兒的監(jiān)控錄像能給我們看一下嗎?”我突然想起,在公安局的時候,鄭衛(wèi)東說有人寄給了他殯儀館的監(jiān)控錄像,所以想從這個地方入手,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啥監(jiān)控錄像?”老漢看著我楞了一下,道:“沒有監(jiān)控錄像,這地方建成那么久,我呆了一二十年了,從沒聽說過這里裝攝像頭了!” “沒有監(jiān)控錄像?” “沒有沒有,這地兒裝攝像頭,沒那個必要。” 這就奇怪了,這個地方沒有攝像頭,那鄭衛(wèi)東當時讓我看了,他所說的有人寄給他的監(jiān)控錄像。并且說畫面里顯示的就是我犯罪的證據。 可是那個視頻播放的時候,整個過程全都是雪花狀,根本沒有任何的畫面。 全都是雪花狀的視頻,鄭衛(wèi)東是如何從里面看出有我的犯罪證據的?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在用一個什么東西都沒有的視頻,來詐我? 他用這么一個所謂的監(jiān)控視頻來詐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我認罪。但是為什么他就這么篤定我是兇手? 這是一個很疑惑的點,我和鄭衛(wèi)東在之前也毫無交集,就跟和小張一樣,從未謀面,他們不可能誣陷我。 那么這其中,一定有人在里面搗鬼! 這個人是誰? 他讓所有人把證據都指向我的目的是什么? 跟我有仇? 想了很久,我還是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發(fā)呆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扭頭一看,凌陽站在我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今天看來是沒什么收獲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不知怎么的,我總覺得凌陽似乎知道點什么,她的眼神總是有些飄忽,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們和老漢道了別,老漢看我的眼神稍微有些不悅,不過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看來是真的相信了小張所說的話了。 我在心里苦笑,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 我們出了殯儀館,凌陽和劉闖先給我送回家后,開著車回電視臺了。 我心里郁悶,但又不敢借酒消愁,每天躺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 第三天的時候,我正在玩手機的時候,突然手機震動一下,接收到一條短信。 我打開一看,是凌陽發(fā)來的,短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夜里十一點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