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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啊。”文心拍了他一下。 兩個人又坐在座位上說了會兒話,很快就聽到廣播三千米的比賽即將開始,讓運動員到cao場舞臺前面集合。 文心起身陪著魏淮洲過去,班里其他人也趕緊自發(fā)跟過去給他加油。 “把號碼拍帶上,都熱身過了吧?那邊兩個,外套脫了。” 魏淮洲站在跑道活動腳腕,旁邊一個女生小聲叫他:“洲哥。你外套脫了我?guī)湍隳弥???/br> 有點面熟,不過不是他們班的。 “謝啦,不過不用了?!?/br> 魏淮洲脫下外套,遠遠叫了聲小炮仗,然后越過旁邊幾個給他喊加油的十班同學,準確將外套扔進文心懷里:“幫哥拿著,一會兒給你拿個金牌玩兒?!?/br> 一聲槍響,八個人同時躥出跑道。 因為是長跑,體能消耗比較大,大家都沒有打算在起跑的時候加速拉距離,留著力氣到第四圈做最后沖刺。 除了魏淮洲。 不到五分鐘,他就以跟第二名拉開了差不多五十米的距離遙遙領先。 這種時候,東道主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出來了。 魏淮洲現(xiàn)在代表的不僅僅是十班,更是整個九中,整個跑道都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洲哥加油!”,相比較之下,另外幾個外校的就顯得過于凄涼了。 果然是在家千般好,這話說得一點兒沒錯。 在最后半圈沖刺的時候,第二名猛地發(fā)力開始追趕,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了十多米。 跑道旁的加油聲瞬間變成齊齊尖叫,一群男生臉都吼得通紅:“我靠??!他追上來了!洲哥快沖?。。?!” 文心站在終點等著魏淮洲,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家熱情高漲的氣氛感染,看見第二名突然趕上來也有點急躁:“魏淮洲?。?!跑快點啊!你想老子的金牌被人搶走嗎??。 ?/br> 大家都在喊,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文心的聲音輕易就被淹沒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音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魏淮洲卻忽然抬高雙手風sao地比了兩個“耶”,在第二名馬上就要追上時再一次加速,這一次沒有給對方任何趕超的機會,直接越過終點線。 第一項比賽就拿了個開門紅。 不僅是同學們歡呼聲一片,就連臺上一群緊張兮兮盯著戰(zhàn)況的老師也不禁笑起來。 文心第一時間迎上去接住這個大功臣,就算魏淮洲體能好運動神經(jīng)發(fā)達,四圈下來也有點遭不住,兩條腿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不過相比起另外幾個一過終點就倒地不起的兄弟,能撐著沒倒下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怎么樣,你男朋友是不是超厲害?” 魏淮洲趴在他肩膀上喘氣的空擋還忍不住要自夸一番:“沒讓你的金牌被人搶走吧!” 文心有點意外他居然聽見了。 “那當然?!蔽夯粗薜靡庋笱螅骸皠e人的聲音我都用右耳聽,左邊耳朵就是你的專屬,只能聽見你的聲音?!?/br> “老子信你的邪?!?/br> 文心扶著走了一會兒,問:“現(xiàn)在去拿你的金牌?” 魏淮洲搖搖頭,手搭在他肩膀,整個人的重量都快壓到文心身上了:“我沒力氣上去了,快扶我回去坐坐緩口氣,金牌老駱會去幫忙拿的?!?/br> 毛茸茸的腦袋死沉地耷拉在他肩膀上,文心聞到有淡淡的紅酒味飄出來:“洲哥,控制一下,聞到你的味道了?!?/br> 幸好籃球賽在下午,魏淮洲還有一整個上午加一個午飯時間可以緩。 老駱一臉燦爛地把“金牌”拿過來,果然只是一張輕飄飄的獎狀,還附帶了獎品——一本巨厚的筆記本。 魏淮洲有點無語:“我累死累活就為了本這個?” 文心被他一臉嫌棄逗樂了:“前幾天是誰說金牌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榮譽和使命?” “是我嗎?”魏淮洲隨手翻了兩下筆記本:“可是這獎品是不是太寒酸,我一第一名就給這個,給人第二第三的該寒酸成什么樣,也不怕別人回去了說我們學校摳?!?/br> 說著又極度嫌棄地舉起那張小獎狀翻來覆去的看,咕咕噥噥:“這也太草率了,讓我怎么好意思送給我男朋友?” 文心抽走獎狀收起來,順便嘲笑他:“這個不好意思送,當初在宿舍廁所那個肥皂泡不是更草率,你怎么就好意思送?” 他不提魏淮洲都快忘了,這會兒想起來也覺得樂呵。 “那個可不草率,別人都沒見過,世間僅有,我就送給你了?!?/br> 他低頭的樣子太乖,魏淮洲又忍不住手癢去摸他腦袋。 文心早就發(fā)現(xiàn)了,魏淮洲似乎對摸他腦袋這件事特別偏愛,動不動就揉兩把,跟摸小寵物一樣。 拍開他的手:“你他媽自己沒腦袋,當我頭面團捏的?” 魏淮洲想了想:“那你也來摸摸我的?!?/br> 沒等文心答應,就像只粘人的大型犬,特別殷勤地把腦袋伸過去靠在他胸口,一歪頭,正好看見不遠處幾個女生激動興奮地舉著手機正對這邊。 魏淮洲嘴角一彎,在文心罵罵咧咧正要往他腦袋上搗亂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飛快地親了他一口,又飛快的放開,整個過程持續(xù)不到三秒。 不過已經(jīng)足夠了。 偷拍的姑娘被他突然起來的saocao作震得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