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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嫂說:“一大清早思遠就急吼吼打電話來,說同學病了得快點去接他,到家你都快燒糊涂了,思遠急得不行,家庭醫(yī)生都催了好幾次,除了文先生病重那次,我還是頭一回看見思遠急成那樣?!?/br> 魏淮洲眼睛一亮。 他生個病,小炮仗這么著急啊。 溫嫂擦擦手,幫他拉開凳子:“你先坐吧,我去叫思遠進來吃飯?!?/br> 魏淮洲問:“他去哪兒了?” “后花園里給他的花澆水?!?/br> 魏淮洲點點頭,笑著說:“我去叫他吧?!?/br> “也行。”溫嫂道:“那你們慢慢吃,我就先出去了,晚上還想吃什么告訴我就行。” 魏淮洲沒能去成后花園,半道上就碰見正往里走的文心,后者看見他他出現在這兒,眼神疑惑:“你去哪?廁所不在這邊?!?/br> “我來叫你回去吃飯?!蔽夯粗拚f完,眼角彎起:“思遠?!?/br> 文心一頓,習慣性眉頭一擰:“別這么……” 話沒說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干巴巴擠出一個“哦”,徑直往里走。 媽的,差點又忘記,這個二貨現在是他男朋友了。 溫嫂做的飯菜都是按照文心的口味來的,魏淮洲也吃的慣,吃飽喝足特別自覺地就要幫他收拾殘局。 “不用?!蔽男睦∷氖滞螅骸吧匣厥悄阏f的,客人不需要動手?!?/br> 魏淮洲搓搓他的手背,笑起來時說話的身心還帶著病中的沙啞。 “同學是客人,不過男朋友不是?!彼f:“家里人的話,就沒有關系了?!?/br> 他歪理總是千奇百怪,文心扯不過他,也懶得跟他多說,跟這種傻逼不需要講道理,罵就對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br> 文心瞪他:“你現在馬上給我去沙發(fā)坐好,半個小時后吃了藥就滾回房間睡覺!八點之前要是讓我發(fā)現你感冒還沒好,洗干凈等著挨揍吧?!?/br> “洗干凈去床上等著挨揍嗎?”魏淮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哪種揍你說說,也許我可以欣然接受?!?/br> 心思單純的小炮仗并不能理解某人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我愛怎么揍怎么揍,你管那么多?” “有道理,有未知才有驚喜?!?/br> 魏淮洲心情甚好,翹著尾巴乖乖去沙發(fā)坐下。 文心將碗筷收拾好丟進洗碗池,回到客廳把自己扔進沙發(fā),順手打開電視,偶像劇充滿活力的臺詞音樂瞬間給整個客廳注入靈魂,總算顯得沒那么安靜了。 魏淮洲還是不喜歡坐沙發(fā),不管是家里還這兒,抱著手機兩腿一彎就往白凈的地毯上坐,腿長得伸過茶幾腿。 班級群里熱鬧非凡。 魏淮洲爬樓三百層挨個翻下來,越看越慶幸自己高燒發(fā)病。 秋游就是變相的野外生存,這話一點沒說錯。 修整一夜之后起來的九中高二年紀學生們面對的就是新一輪的修羅場,生火做飯搭帳篷就不必說了,連柴禾也要他們自己動手撿。 這個天氣潮濕陰冷,別說山頂空曠沒有什么木料,就是有,也肯定已經受潮變軟燒不完。 別的班不清楚,十班一群嬌生慣養(yǎng)的小屁孩兒很快就被校方搞得跟曬焉了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 累死累活沿著隔壁山山腳繞了好幾個來回,好不容易湊夠一捆柴結果還燒不燃,點上火就是一通煙霧繚繞,悶了快半個小時才見到一點火星,暖個手都不夠,更別提做飯。 半天時間,就搞得跟難民區(qū)一樣, 平時路言就算適應能力不錯的了,都被搞得懷疑人生,在群里鬼哭狼嚎控訴為什么高燒不治的人不是他。 魏淮洲幸災樂禍還不忘糾正路言的胡言亂語。 魏淮洲:[@路言,你洲哥龍體甚安活蹦亂跳好的很,你才高燒不治。] 附帶一張大長腿舒舒服服窩在地毯上的溫馨照片,讓群里一眾小可憐看紅了眼。 路言:[我靠!我們在這兒辛辛苦苦砍柴打獵的,你居然蹲在家里睡大覺!我要找老師告發(fā)你!] 魏淮洲嘚瑟:[有能耐你就去唄,告發(fā)成功我回頭請你吃大餐。] 一盒退燒藥吧唧砸在他背上。 “幾百號人就你一個人感冒還發(fā)燒,你是不是還挺得意?” “哎,不瞞你說,還真有點兒。” 魏淮洲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扣出兩粒藥片就著水一口吞掉,說話語氣歡樂又輕快,要是他能有條尾巴,現在一定搖很歡實。 “畢竟不是所有alpha都能在一晚上的時間經歷這么刺激的情緒大起大落,我喜歡的Omega給我告白了,還激情四射地強吻了我,這事我能吹三年,哦不對,三十年!” 激情四射? 強吻…… 文心覺得太陽xue止不住突突地跳,快要控制不住想打人的沖動。 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文心光著腳走到他身邊,一邊平靜地撩起袖子。 “洲哥,你先讓我揍一頓,再好好討論一下你這三十年準備怎么吹?!?/br> 魏淮洲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手機屏幕朝下放在地上,文心以為他要起來,正要退后些,忽覺腳腕一涼,接著就被一股力氣往前扯,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魏淮洲一邊啊呀叫喚小炮仗怎么這么不小心,一邊早有預謀地抱住他的腰往懷里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