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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一愣,是真的沒想到他只是貼個暖寶寶還能看見這樣的美景。 毫不夸張地說,這個人真的是哪里都漂亮得讓他多看兩眼都忍不住想上手去細細摸一摸。 事實上他也真的就摸了。 貼好暖寶寶的纖長手指并沒有著急離開,而是順著脊椎輕若鴻毛地往劃了一下,最后擦過令人垂涎不止的腰窩。 整個過程進行得飛快,要不是背后的酥麻魏淮洲猛地僵住了身子,他都要以為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小……” “手滑了!別他媽亂想,閉嘴!” 靠!完蛋,跟流氓待久了,他自己都變成流氓了。 文心咬牙暗罵一聲自己沒出息,把他衣服扯下來蓋住晃眼的一片白色,再拉過被子把兩個人蓋上,整個過程一點也跟溫柔沾不上邊。 魏淮洲不敢怒也不敢言,相反還有點感動。 小炮仗居然這么關心他。 這趟秋游沒白來,凍成狗也值得了。 魏淮洲彎著嘴角,側頭看著文心的后腦勺,從背后傳來的陣陣暖意流淌到四肢百骸,連眼神也被暖成一汪水,溫柔得要命。 不一會兒,靜靜躺著的小炮仗很快不安分起來。 早就習慣他喜歡往人懷里鉆的習慣,終于等到小炮仗睡著的魏淮洲得逞地彎了彎眼睛,在他翻身面向他的時候從善如流地伸出手把人撈過來,以一種保護又珍視的姿態(tài)困在自己懷里。 小暖爐的熱氣比一千個暖寶寶還有用。 魏淮洲低頭眷戀地在他頸窩嗅了嗅,整顆心都被暖化了。 低頭在他額頭親密地蹭了蹭,正要準備閉上眼睛睡覺,低頭時,卻意外對上一雙晶亮的琥珀色眼眸。 文心從他的懷抱里微微抬起頭,眼神清醒有神絲毫不見倦色,顯然并沒有睡著。 魏淮洲僵住了,眨了眨眼睛,企圖將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不著痕跡地挪開,才一動作,就被對方更快一步握住手臂。 “做什么?” 文心微微瞇起眼睛,嘴角抿得筆直,看起來不像生氣,但是也絕對說不上高興。 “……”我要是說我剛剛在夢游,你信嗎? 他自己都不信。 干壞事被逮個正著,魏淮洲做賊心虛到了極點,不管他象征性的阻撓,迅速抽出手坐起來。 悄無聲息往后挪了點兒屁股。 因為手上動作太大,放在枕頭邊的小夜燈被撞倒在一邊,大概是碰到了電池,昏黃的燈光閃了幾下熄滅了,帳篷里徹底黑下來,彼此只能靠外面的月光勉強分辨對方的身影。 漆黑的環(huán)境并沒有安慰到魏淮洲,反而讓他更加緊張了。 心跳如擂鼓。 “我……呵呵……呵” 撓撓后腦勺,企圖蒙混過關。 這也太他媽尷尬了,公開處刑現(xiàn)場??! 顯然這一招不靈,文心不僅沒放過他,甚至跟著他坐了起來,就算是身處黑暗,魏淮洲也能感覺得到文心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曾挪開。 過于安靜的環(huán)境,加上這一刻眼睛失去作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聽力上,他都覺得自己可以清楚地聽見文心的呼吸和心跳。 “笑你媽!給老子說話!” 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魏淮洲直覺他生氣了,心里登時空蕩得可怕,思路也斷得徹底,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 他大概是玩兒完了。 文心方才親手貼上去的暖寶寶還在不斷散發(fā)熱量,他卻覺得他整個人都涼得徹底,攏在被子上的手都在發(fā)軟。 “我……”一開口,才驚覺喉嚨堵得厲害,聲音也啞到不行。 可是還是不死心地想掙扎一番。 “我就是,有點兒冷……” 文心這會兒反而冷靜下來,像是暴風雨的前奏,就連聲音也是平靜無波。 “洲哥,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一遍?!?/br> “……” 魏淮洲不禁露出一個苦笑,悲觀地想這回是真的翻了船了。 文心又不傻,怎么可能還猜不出來他的別有居心。 “哎……小炮仗?!?/br>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還藏著強裝出來的笑意,聽了一點不會讓人覺得高興的那種。 至少他不會高興。 這時候還要讓他說話也真的艱難,魏淮洲頓了頓,緩了兩秒后,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今晚上月亮特好看。” 眼眶漲得發(fā)疼,魏淮洲說完這句,使勁眨了眨眼睛,苦中作樂地尋思著他現(xiàn)在過去找路言說要跟他擠擠,他會是什么反應。 兩個人坐在黑漆漆的帳篷,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半晌,魏淮洲率先有了動作。 沉默地掀開被子剛準備起身,手腕卻猝不及防就被溫熱帶著薄汗的掌心緊緊攥住。 下一秒,衣領被人拉住用力往前一扯,幾乎就在同時,柔軟的唇帶著guntang又急促的呼吸沒頭沒腦地撞上來。 因為黑暗,第一下沒找準地方,牙齒重重嗑在了魏淮洲下巴上,疼得他呼吸都是一窒。 沒等他緩過來,對方熱切的吻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在他的唇瓣上。 凌亂又guntang,青澀而貪婪,毫無章法,帶著明晃晃的滿腔怒火,像極了初涉人世的狐貍精,勾人得要命。 當他濕滑的舌尖無意識掃過他的下唇,魏淮洲腦袋里的煙花瞬間炸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