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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就是憋得不行了,就想說說過過嘴癮……麻煩這位特別好小炮仗再等等,等我準(zhǔn)備好了,再告訴你好不好?” 靜靜看了好一會兒,方才嘴角一彎,笑意盈了滿眼:“小炮仗,好夢?!?/br> 悄悄抽出手,偷摸摸告了個白的魏淮洲心滿意足地站起來。 臨走了又覺得來這一趟干巴巴說了一堆沒屁用的有點(diǎn)劃不來,于是轉(zhuǎn)身彎下腰,往文心眼角落下一個輕到不能再輕的吻,才覺得心里更舒坦了些,美滋滋地離開。 門咔嚓一聲落上鎖,當(dāng)最后一絲光從門縫消失,一直躺在床上“熟睡”的人睫毛顫動了幾下。 空氣安靜了半晌。 一雙手忽地抓過被子把自己整個蒙頭蓋住。 露在外面的白皙的手腕此時都在泛著微微的粉紅。 “cao……” 第51章 酒后 周一上課,九中十班走了一個同學(xué),馬上又來一個新同學(xué)補(bǔ)上,走的是章菏,來的,正好就是撿漏成功的杜斯然。 “老大,我這運(yùn)氣簡直逆天!” 杜斯然霸占了魏淮洲的位置,趁著早讀還沒開始,坐在文心旁邊得意得尾巴都快翹上天。 “本來我爸找了年級主任,都說你這班人數(shù)夠了不能再多,我都快放棄了,誰一個突然從你們班轉(zhuǎn)走了一個,我就讓我爸趕緊給我報(bào)上,生怕別人給搶了。” “搶個屁啊你以為這里食堂?” “可不是,你們年級主任,哦不對,現(xiàn)在也是我的年級主任,說十班可搶手,好多男生女生的都跑去打探過能不能換班什么的?!?/br> 杜斯然說到這,擠了擠眼睛:“聽說是校草在你們班呢,怪不里一群Omega擠破頭的想進(jìn)來,哎老大,給我指指哪個是校草,我瞅瞅?” 文心從消消樂界面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淡定地指向他身后:“你后邊兒?!?/br> 杜斯然下意識轉(zhuǎn)過頭,正好對上一雙俯視他的漆黑雙眼。 最先被他注意的不是對方比一般人都要出色太多的外貌,而是他臉上一條明顯已經(jīng)結(jié)痂的,長長的傷疤。 這張臉配上這道傷疤簡直是對視覺的一大沖擊。 杜斯然啞然三秒,緊接著,一聲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脫口而出:“我去!校草這么酷???” 接收到對方由衷的贊美,魏淮洲眉頭一挑,眼神中的探究變成洋洋得意:“新同學(xué)挺有眼光啊?!?/br> 兩個自來熟戲精。 文心一腳把人踹下座位:“早自習(xí)開始了,滾回你自己位置上?!?/br> 話音正好和上課鈴聲一起想起,杜斯然揉揉屁股,笑容燦爛地丟下一句“我下課再來找你”,末了還不忘記朝著魏淮洲豎起一根大拇指:“酷校草,一會兒聊!” 魏淮洲目送杜斯然離開,覺得這新同學(xué)還挺上道,問文心:“在我沒有及時趕到之前,小炮仗和新同學(xué)的友誼發(fā)展得怎么樣了?” 語氣隨意,帶著幾不可查的試探。 文心狀似隨口道:“我們從小到大的父子情誼,并不需要通過短短一個早讀來發(fā)展。” “從小到大?” 魏淮洲太陽xue被這個詞砸得一跳,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竹馬竹馬?” “???”什么鬼東西? 文心無語地看著他:“你他媽又在想些什么?” 魏淮洲皺著眉頭正愁著呢,聞言隨口回答他:“我在想我能不能成第二個程咬金?!?/br> “嗯?為什么?” “因?yàn)榘肼窔⒊鰝€程咬金,最后還成了大事,最近他是我偶像。” “……” 要是上個星期文心還能因?yàn)槁牪欢谡f什么玩意兒而斬釘截鐵的罵他是不是個白癡。 不過在周六那晚上被迫聽了某個白癡一頓叨逼叨之后,他竟然秒懂了他在說什么。 還厚臉皮地把自己說成程咬金。 文心都不想去揣測他是經(jīng)過了什么復(fù)雜的心路歷程才得出這個清奇的想法,那一定是一個他繞不出來的世界。 “偶個幾把像,你腦子被屎糊住了是不是?” “為什么要罵我??”魏淮洲懵逼。 “想罵就罵了?!?/br> “……” 難以置信,理直氣壯罵人的文心在他看來都可愛得要命。 魏淮洲心想他真的是太喜歡小炮仗了,他上輩子就是個抖M打火機(jī)。 “他是我從小玩兒到大的兄弟,也是個O?!蔽男暮鋈坏溃骸皠e他媽給老子亂想些有的沒的。” 魏淮洲哦了一聲,繼而笑了起來:“你說怎么就是什么,反正你說得都對?!?/br> 看他一副什么都沒有聽懂的傻樂呵樣,文心一陣火氣,抽出英語書啪地往他桌上一放:“背你的單詞,別廢話!” 魏淮洲沒說話。 在書包里翻了半天,然后往他抽屜里塞了一把糖,用隱隱帶著委屈的語氣問他:“星期天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我起床就發(fā)現(xiàn)你就不見了?!?/br> “你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照顧你一個晚上已經(jīng)算我善心大發(fā),難道我還要等你起來?” “你照顧我一晚上呀?”魏淮洲心情瞬間又飛起來了:“我酒品是不是特別好,大家都這么說,不像周凱那個逼,煩死個人?!?/br> 文心睫毛幾不可見的一顫,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