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怎么辦,好像很痛的樣子,要不要叫老師???” “叫老師有什么用?我們趕緊送文心去醫(yī)務(wù)室??!” 像是被她們的話提醒了,魏淮洲站起身就準備把人帶去醫(yī)務(wù)室,文心痛得要死還要分出力氣按住魏淮洲不讓他動。 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傳開,cao場上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來了。 文心抓著他的手臂,額頭抵在他肩膀,小聲說了句:“不用去醫(yī)務(wù)室,去廁所?!?/br> 魏淮洲立馬連哄帶抱把人帶去了廁所。 一進去,魏淮洲就想問他到底怎么樣了,文心沒等他開口,一邊捂著嘴,反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一塊拽進隔間。 跑完大課間的學(xué)生浩浩蕩蕩沖進教學(xué)樓,廁所很快被嬉鬧的學(xué)生們擠得滿滿當當,一直到上課鈴聲響了才漸漸趨于平靜。 人一走光,文心終于放開一直抵在他肩膀不讓他動作的手,魏淮洲立刻將兩個人調(diào)轉(zhuǎn)一個方向,把文心壓在隔間的門板上,一手拉開他捂著嘴的手,一手放輕了力度捏著他的下巴:“小炮仗,乖,張嘴,舌頭伸出來我看看嚴不嚴重?” 文心抬頭時忍不住眨了下眼睛,一直憋在眼眶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從眼角一直劃過臉頰,最后滴落在魏淮洲虎口的地方,眼眶通紅,琥珀色眼眸被浸得晶亮,長長的睫毛也被打得透濕。 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魏淮洲只覺得他一眨眼睛,都像是有一根羽毛從他心尖尖上劃過去,連帶著虎口的地方也像是被火撩過一樣guntang得不行,大概是他落淚的樣子太過漂亮,讓他覺得心疼的同時,更多的竟然是想要把他欺負得更狠一些,哭得更厲害些。 這個念頭一經(jīng)冒出來,把魏淮洲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就在剛剛思緒跑偏的時候,連帶他的眼神都下意識變得充滿了侵略的意味,文心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他都快要一口咬過來了。 O天生的自我保護的意識讓他立刻緊緊閉上了想要張開的嘴,腦袋偏向一邊躲開他此時沉沉的目光。 魏淮洲趕緊眨眨眼,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小炮仗不給他看傷口,這就難搞了。 “要不還是去醫(yī)務(wù)室吧,或者干脆請個假去我找我舅舅看看?” 文心其實剛剛就已經(jīng)緩過來了,只是在教室那一陣是真的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過去,現(xiàn)在疼還是疼,不過已經(jīng)完全屬于可以接受的范圍。 “不用,我好多了,沒什么大問題,你能不能別這么大驚小怪的,搞得跟我快死了一樣?!?/br> 幸好他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沒那么難看了,不然就憑他剛剛沒憋住的那兩滴眼淚,這話幾乎沒有半點信服力。 魏淮洲松了口氣,忍不住心道這哪里是大驚小怪,誰讓你一抹多的前科擺在那兒。 想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真的沒什么問題?我剛剛真的以為你真要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咬舌自盡了,嚇得差點心跳驟停。” “你才咬舌自盡了,會不會說話?” 魏淮洲從一邊扯過兩張紙想幫他擦干凈眼淚,剛碰到臉頰就被文心搶過去,末了還兇巴巴威脅他: “這事不準告訴別人,不然揍死你!” 魏淮洲有些遺憾地收回手,虛心求解道:“哪件事?是你哭了呢,還是咬著舌頭了?” “不準重復(fù)!” “?” 魏淮洲抵著腮幫子,聯(lián)想了一下他剛剛在教室趴在自己肩膀上死活不肯抬頭,還非要自己帶他來廁所這事,一下子就了然了,咧嘴一笑:“怎么臉皮這么薄啊,這不算丟臉小炮仗,都說男人哭吧不是罪,更何況你昨天還看過我的屁股蛋呢,那我豈不是要羞憤自殺了?!?/br> 文心動作一頓,咬著牙狠狠瞪他:“老子才沒有那個閑工夫看你的屁股蛋,別他媽想太多?!?/br> “真沒看?” “沒有?。?!” “這樣啊?!蔽夯粗奘栈厥肿鲃菥鸵撗澴樱骸澳俏椰F(xiàn)在給你看,不能讓你吃虧?!?/br> “你他媽變態(tài)??!誰要看你的屁股!” 脫褲子什么的當然是開玩笑逗他的,看著又恢復(fù)了生龍活虎的小炮仗,魏淮洲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暗罵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慫了,別人不小心咬到個舌頭都能把他嚇成這樣六神無主的。 只是這會兒一想到剛剛文心被他圈在懷里雙目含淚,鼻尖通紅望過來的樣子,那股子被壓下去的不合時宜的沖動就無法控制地回流過來。 像是有一雙手捏住了他的心臟在不停地來回挑逗,讓他心疼的同時又覺得心癢難耐。 被刻意拋之腦后的某個念想有了被扔回來重新在他腦袋里攪和的趨勢。 他想,幸好剛剛小炮仗沒有那么聽話的把舌頭伸出來給他看傷口,不然可能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在特定的人面前,alpha的潛在屬性都是一個得寸進尺老流氓。 于是,繼那個兵荒馬亂的清晨之后,魏淮洲再一次認真地思考起來,他是不是真的搞錯了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楠楠依木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想你俄會上癮ヤ 3瓶;楠楠依木水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