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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么,忽然一瞪眼,手指都快戳他鼻子了:“我告訴你啊周二狗,文心是我親口認下的兄弟,你要是敢因為他是個Omega你就歧視他,我就跟你沒完,兄弟不是你這么當(dāng)?shù)?!?/br> “……我什么說過我歧視O了?” “你這么陰陽怪氣不是歧視是什么?”路言越講越覺得自己的思路有道理:“洲哥武力值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都這么處處讓著人文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你還歧視人家,怎么,覺得O不配做我們朋友???!” 周凱花了不止五分鐘才消化完他這個充滿幻想色彩的腦洞,一言難盡看他一眼,繞過去晃晃悠悠往前走。 “果然菜雞就是菜雞,帶不動就是帶不動啊?!?/br> —— 放學(xué)時,魏淮洲才發(fā)現(xiàn)鑰匙落琴房了。 文心下午沒力氣懶得動,就讓他一個人上去拿,自己在下面等他。 這個時間藝術(shù)樓還算熱鬧,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都是藝術(shù)生,大部分都抱著畫板和顏料。 文心外表一向出眾,只是低頭安安靜靜站在那里都是眾人的焦點。來來往往的Omega,不管男生還是女生,目光都忍不住在他身上流連。 岑宴西和幾個朋友手挽手過來,其中一個女生一看見文心,眼神都活泛了,拉著岑宴西的袖子小聲尖叫:“快幫我看看那邊兒那個是不是十班那個文心!我的天,他真的好好看!” “是他!我上次見他跟魏淮洲他們走在一起,是真的好看。” “不是說他脾氣不好,逮著人就揍嗎?我覺得不像誒,等人的樣子好乖,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女朋友?!?/br> “噯,西西,你和魏淮洲不是挺熟的么?你認不認識他?” 岑宴西笑了笑:“確實見過幾次,一起吃過飯?!?/br> “哇!那就是認識了!” “西西,你要不要上去跟他打個招呼,我好想湊近看看他,可是他不認識我,怪不好意思的?!?/br> 岑宴西沒意見,正好她也挺想跟這個人單獨說幾句。 文心對陌生人得氣息特別敏感,一察覺有人靠近便下意識蹙緊眉心抬頭望去。 “文心?!贬缥髯叩剿埃瑥澠鹧劢切Φ脺厝幔骸拔沂轻缥?,我們見過的,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吧?” “記得,有事?” 文心略略低頭看她,琥珀一般晶亮的淺色瞳孔在睫毛打下的陰影中顯得格外晶亮,陽光從他挺立的鼻尖跳躍到微微收緊的唇角,太過白凈美好的少年,像是不小心暴露在陽光下的寶藏。 繞是一直心有所屬的岑宴西,在這樣少年氣十足的注視下也有了一絲恍惚,更別說她身后幾個女生了。 “沒什么?!贬缥骰剡^神來,抬手將碎發(fā)別到耳后,遮住臉上閃過的不自在,再看過來時,仍舊是那位溫婉可人的岑學(xué)姐。 “只是看你一個人站在這邊,想過來打個招呼,你是在等人嗎?” “嗯?!?/br> 二樓又下來一波人,文心抬頭找了一下,沒有魏淮洲。 身后有女生輕輕戳了她腰窩一下,悄悄在她耳朵邊提醒了一句“女朋友”,岑宴西微微點點頭,正要開口之際,忽然注意到對方拿的手機看起來異常眼熟,就連手機殼上那只扯著嘴角做鬼臉的小黃人都特別的似曾相識。 女生的記憶在某個點都會特別敏銳,略略一回憶,便很快想起來,這部手機應(yīng)該是魏淮洲的。 現(xiàn)在卻被文心大搖大擺拿在手上。 岑宴西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骸斑@個,這手機是淮洲的吧?怎么會在你這里?” 文心不習(xí)慣跟陌生人閑聊,只想快點結(jié)束話題,她提起手機,他就將手機收起來:“他給我的?!?/br> 其實是他主動問魏淮洲要的,不過魏淮洲給得干脆,也沒問文心要用他手機干什么,不算撒謊。 岑宴西最后的笑意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早先她看見魏淮洲和文心感情太過突飛猛進,就算明知只是好兄弟,她也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可是自從那晚朋友對她說了那些話之后,心里的不安滿的快要溢出來,文心的確從來沒有主動對外公開說過自己的第二性別,就是算他是O這個可能百分之一,也足夠讓她產(chǎn)生危機感。 就像今天這樣,魏淮洲連手機這樣私人的東西都能隨便給他,更說明她的危機意識不是沒有根據(jù)的。 文心敏感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不知道她到底幾個意思,也開始不耐煩了。雖然臉上沒什么表現(xiàn),心里卻暗罵起魏淮洲的拖拉,拿個鑰匙也要拿半天。 “你和淮洲……” “那邊那位小天使!給你捎了個可愛多,草莓味兒的,要不要???” 第27章 臉紅 魏淮洲從樓梯間晃晃悠悠走下來,手里拿著個粉色包裝的雪糕,在一群往上走的學(xué)生中間顯得鶴立雞群,一眼望去,好像人群中只能看見他。 正要上樓的幾個學(xué)生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頻頻回頭。 岑宴西在聽見魏淮洲聲音的瞬間臉色倏然亮起,方才面對文心時的陰霾散得干干凈凈,重新?lián)Q上的微笑比平時還要深上三分。 “淮洲,這么巧,你來練琴?” 與她的歡欣不同,魏淮洲對于偶遇她這件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 走過去招呼了一聲“學(xué)姐”,把雪糕塞進文心手里,若無旁人地跟他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