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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痛魏淮洲攤開手隨他掐。 大概是白天過于悶熱,這個時間熱氣褪得很快,風也越來越大,沒多久就有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砸下來。 不過萬幸,司機到的很及時。 文心氣還沒消,一上車就跟不想碰到他一樣很有骨氣地遠遠坐在另一邊,然而沒過多久,就因為感受不到那股讓他舒服的紅酒味,頭暈?zāi)X脹的感覺卷土重來,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變得糟糕, 白山茶的香味漸漸沾染到車里每一個角落,魏淮洲半瞇著眼睛側(cè)目看過去,文心閉著眼睛頭靠在車窗上,一手抓著座椅,因為用力太大,骨節(jié)都泛白了,卻還是固執(zhí)地不肯往他這邊靠過來。 玩笑太過,小朋友好像真的生氣了。 魏淮洲悻悻摸了摸鼻子,重新釋放出信息素。 文心躁動得情緒逐漸平息,這么來回折騰,累得眼皮都要睜不開了,卻因為處于陌生的環(huán)境中無法完全卸防,頑強地撐著丁點兒意識不肯入睡。 半晌后,有人主動靠過來坐在他身邊,文心才想睜眼,那人先一步扶住他的側(cè)臉,輕輕一撥,就讓他的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困了就睡吧,我在這里呢?!?/br> 讓他無比放松舒服的味道源源不斷從臉側(cè)發(fā)散開來,使得他最后一點兒意識也很快被抽了個干凈。 文心的手指無意識動了動,指尖輕輕抓住了魏淮洲的衣角,伴著窗外嘩啦啦的雨聲,閉眼睡去。 冒著被打爆頭的危險,魏淮洲自作主張,直接把文心帶回了自己家。 距離到家還有五分鐘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腦子里模擬了無數(shù)遍公主抱的施行的理論與實踐。 然后在距離到家還有兩分鐘時,施行的對象醒了。 “………” 別墅門口,文心靠在門口柱子上百無聊賴盯著魏淮洲掏鑰匙開門,身體里陣陣的熱潮沒有褪去,卻因為有面前這個移動人形抑制劑在,并沒有到難以忍受的程度。 魏淮洲察覺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想了想,主動討打:“你怎么還沒有罵我為什么不送你回家?” 文心眉心一皺:“你家連個客房都沒有?” “……有的。” “喔。” “……” 失策了,千算萬算沒料到小炮仗這么隨遇而安。 魏淮洲沒好意思說他是因為他身上的橙香,才賭氣故意不問他家住址的,腦熱過去了,現(xiàn)在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一通悶氣不僅毫無立場,還有點弱智。 大概剛才的小魏是見鬼了吧。 進了家門,文心自覺坐在沙發(fā)上,魏淮洲擔心他胃還難受,第一時間接了熱水塞給他,又走到一邊掏出手機給他舅舅打了個電話,對方好像挺忙,三言兩句說完就掛了。 魏淮洲轉(zhuǎn)身回去坐下,先是伸手摸摸文心額頭,繼而放低了聲音安撫道:“小炮仗,今天就不用暫時標記了。我舅舅剛剛說,你這個只是被別的alpha信息素影響產(chǎn)生的假性發(fā)情,很快就過去了,沒什么大礙,有我在也不會很難受。而且就算只是暫時標記,太過頻繁了免不了會對你的判斷力產(chǎn)生影響?!?/br> 文心自己也知道這波發(fā)情熱來得太頻繁,小幅度點了下頭,算是回應(yīng)。 魏淮洲讓他先休息一下,自己上樓去看哪一間客房能住人,等他下來的時候,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又一次睡過去了。 文心其實喝得不多,遠遠沒有到喝醉的程度,但也只是沒有醉,能引起的不適一樣不落。 在酒精和淺性發(fā)情的共同作用下,文心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以至于到后來直接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頭昏腦漲,渾身發(fā)熱,偏偏又困得要死,掙不開眼睛。 不知道這么熬了多久,文心覺得他快要自燃起來了,忽然有個人湊過來,不停在他耳邊開始嗶嗶。 那人自言自語說了半天,文心一句沒聽進去,還被他吵得很煩,抬手就想把人推開,卻反被人抓住手腕,壓在腦袋兩側(cè)不能動彈。 緊接著,就是一道人影壓下來,雖然并沒有碰到他,但是此時的O神經(jīng)敏感得要命,就算沒有睜眼,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抓著他的人就俯身在他上方。 兩人挨得極近,文心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腺體上,這種即將被侵略和占有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渾身發(fā)抖。 可是不等他開始掙扎,腺體徒然傳來一陣刺痛,文心驀然睜開的雙眼在下一秒便失去焦慮,猶如一條被擱淺的游魚,徒勞地張開嘴,沒有辦法發(fā)出一點聲音。 隨著信息素不斷從腺體注入,文心混亂得意識終于開始回籠,可是壓著他的人動作還在繼續(xù),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咬得更深。 刺痛讓他忍不住側(cè)過腦袋想要躲開,卻不知這樣完整的腺體暴露出來,方便某個居心叵測的人胡作非為。 “你……” 才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就覺得對方忽然加大力氣,文心一瞬間有一種被對方釘死的感覺,整個被壓迫著陷入柔軟蓬松的被褥之中,A對O的絕對壓制在這種時刻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終于,暫時標記所需要的信息素被完全注入腺體,文心身上殘留的橙香被酒香完全替代。 可是這人還不打算離開。 文心忍無可忍地踹了他一下,對方一個怔愣,總算后知后覺地松開牙齒,安撫地舔舐腺體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