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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mama的生活重心在再婚后就在漸漸從他身上轉(zhuǎn)移,文心早就習慣了。 放好行李回來在餐桌前坐下,溫嫂收拾好廚房出來,一邊換鞋子一邊道:“思遠,我最近都得回去照顧老伴,就不留在這邊過夜了,你吃完放在廚房就好,我明天一早過來收拾?!?/br> 文心點點頭,道:“溫爺爺身體還好吧?” “剛做了手術(shù),醫(yī)生說恢復(fù)得不錯,就是這人老了腿腳不方便,又做了手術(shù),挺需要人照顧的?!?/br> “嗯?!蔽男狞c點頭:“溫嫂你這兩天就在家照顧溫爺爺吧,不用過來了,反正家里也沒人。” “?。靠墒撬歼h你……” “我沒事啊。”文心扯開嘴角笑了笑:“我明天去找同學,這個周末不在家過了?!?/br> 溫嫂聞言想了想,點點頭:“那好吧,那思遠你出門玩注意安全,還是記得給先生和夫人說一聲。” “我知道的。” 溫嫂把鞋子收回鞋架,轉(zhuǎn)身離開。大門咔嚓一聲落上鎖,家里就只剩下文心一個人了。 慢吞吞吃了點東西,又把剩下了的一大半飯菜全部倒掉,把碗放進洗碗機,再安安靜靜回房洗了澡換一身衣服,兩個小時就算磨過去了。 10點不到,文心盯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躺在床上玩了兩把游戲就覺得沒意思,盯著列表開始發(fā)呆。 直到一聲聲接連不斷的消息提示音把他拉回來。 魏淮洲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拉進了班群,消息跳得級快,不到十分鐘就是一個99+。 文心頭疼地開啟消息免打擾,私聊界面又亮起來。 魏淮洲:[hello弟弟,在干嘛呢,聊個天?吃飯了嗎?有照片么?發(fā)個自拍來看看,能不加美顏嗎?] “……” 文心沒理他,過了一會兒,對面直接彈過來一個視頻邀請。 文心翻了個白眼,點了接受。 畫面一轉(zhuǎn),一張臉湊得極進,把整個聊天框塞的滿滿當當。 “哇哦~” 魏淮洲一看見文心,像個流氓一樣吊兒郎當吹了聲口哨,目光從他半干的頭頂轉(zhuǎn)移到由于短袖領(lǐng)口太大而露出的白凈鎖骨上:“弟弟,有看頭!” 文心皺著眉頭,不開心都寫在臉上:“沒事就掛了?!?/br> “別別別,有事兒有事兒?!?/br> 文心即將摁上掛斷鍵的手指不疾不徐挪開:“說?!?/br> “聯(lián)絡(luò)感情算大事不?” 魏淮洲笑瞇瞇把手機拿遠了些,文心這才看清他身后是一個很大的院子,燈火通明,魏淮洲就靠在樓上欄桿上,看起來應(yīng)該是在陽臺。 文心隨口問:“你不是去網(wǎng)吧了?” 聽到這個,魏淮洲臉色一下子垮了,耷拉著眉眼賣慘,看起來像極了一條晚飯被人搶了糧的阿拉斯加。 “去了啊,不過打一半被我爸一個電話騙回家了?!?/br> 魏淮洲一邊說著,也不知道看見了什么,忽然就一臉驚恐盯著前邊兒:“臥槽!你個闖禍精!那個不能動!” 沒等他跑過去,文心就聽見那頭傳來一陣什么東西破裂的聲音,響亮又清脆。 魏淮洲一臉心累地蹲下,轉(zhuǎn)過攝像頭,把碎了滿地的大花瓶和一邊咬著手指可憐兮兮盯著他的小男孩兒給他看。 “看吧,我姐兒子,送過來給我爸媽玩兒,結(jié)果他倆帶了一會兒就煩了,把我騙回來丟給我就跑出去散步?!?/br> 魏淮洲是真的心累:“這破小孩兒一點都不聽話,跟哈士奇附身了一樣,就會拆家?!?/br> 文心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想笑的意思,雖然飛快憋住了,但是還是被魏淮洲逮個正著。 “你笑我???” 魏淮洲立刻轉(zhuǎn)過攝像頭,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這么慘你還笑我?” 文心擰緊眉頭抿著嘴角:“我沒笑?!?/br> “我剛剛明明看見了,一個兩個都是小壞蛋……” 魏淮洲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什么也聽不清,文心站起來接了杯水,聽見那邊傳來小孩子脆脆的聲音在叫小舅舅。 他jiejie的兒子,確實應(yīng)該叫小舅舅。 “不玩不玩,你和小破孩兒,自己一個人呆著不行嗎?!” 嘴上不耐煩得很,文心還是看見他單手抱起了一個小孩兒。 大門口出來一陣動靜,魏淮洲和他的小侄子同時側(cè)頭去看,接著就聽魏淮洲抱怨:“知道的您二老散步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環(huán)游世界去了呢,怎么不干脆明年再回來……” 文心一猜就知道他爸媽回來了。 正想掛了,魏淮洲忽然小聲說了句等我一下,然后放下小侄子快步走回剛剛的陽臺,然后湊近屏幕仔細打量他。 文心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識偏過頭正想問他看什么,就聽他自言自語道:“說了這么多都面不改色的,應(yīng)該是沒問題吧……” 文心神色一僵,不自覺流露出很不自在的表情。 為了掩飾不自在,立刻又做出色厲內(nèi)荏的兇巴巴的模樣,壓低了聲音惡聲惡氣的:“我的發(fā)情期還有一個多星期!” “哎,這么久?”魏淮洲展眉一笑:“害我白擔心了,下回記得請我喝奶茶補償一下啊?!?/br> “喝個屁,掛了?!?/br> 魏淮洲這回也不阻止了,手肘撐在陽臺上,笑瞇瞇對著攝像頭揮揮手:“晚安小炮仗,記得吹干了頭發(fā)再睡啊,不然以后老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