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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嗶嗶了,煩。我考慮一下?!?/br> 文心心里亂糟糟的,可抑制劑的事只能排個第二,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旁邊這個活蹦亂跳的嗶嗶精。 從程嘉越離家以后,他的性子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暴躁又易怒,除了那幾個從小跟他玩在一起的竹馬兄弟,幾乎沒有任何朋友。 畢竟五中誰也不愿意跟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每次還往死里揍的校霸交朋友。 說實在,他這個五中校霸跟魏淮洲可不是一個性質,魏淮洲看著人氣還挺高,而他就是徹徹底底臭名昭著了。 臭名昭著的校霸是真的受不了別人這么熱心腸的上趕著幫他。 而且要是幫忙搬個東西打個架還好說,信息素這種事是隨著第二性別天生帶有的的,刻入骨髓融入血脈,就算只是臨時標記,時間長了也會受到影響。 畢竟基因力量的強大,這么多年的研究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是不得不承認魏淮洲說的太對,要是再這么下去,最后被他媽知曉的,肯定就是切腺體無疑了。 文心沒告訴魏淮洲以他媽的承受能力來說,厥過去都是輕的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發(fā)現(xiàn)自己有這個毛病并且沒法治的情況下死瞞著這么多年。 這種左右行不通的事思考起來太費腦子,魏淮洲一開始還在耐心等著,可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文心看起來一點沒有在考慮的樣子,反而兩眼放空,一看跟要羽化登仙了一樣。 這種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他爸從小就教育他,有這么一種人你就不能給他時間考慮什么,你不能保證他得考慮多久不說,更可怕的是還不能確定到最后他會考慮出個什么玩意兒,趕鴨子上架才是最恰當又省心的解決方式。 聽說他媽當年就是這么被逼著答應嫁給他爸的…… “小炮仗,別考慮了,這事兒你絕對穩(wěn)賺不虧!” 文心思緒被拉回來,臉色沉沉:“小你媽!” “行行行,大炮仗嘶——痛痛痛!” 文心一拐子過去,魏淮洲捂著心口夸張地嚷嚷半天,激的旁邊幾個一直往這邊偷看的姑娘又是一陣低低的驚呼。 沒打算理這個戲精,可是看他半天緩不過氣的樣子,心里又沒底:“真痛?我也沒用多大勁啊……” 魏淮洲叫喚著一直到回宿舍,路上還死乞白賴非要“虛弱”地讓文心扶著他,厚臉皮跟著人進了宿舍以后就沒骨頭一樣癱在文心床上。 “不行不行,洲洲受傷了,要心心答應才能起來了。” 文心接水的手一抖,又想踹人了。 魏淮洲叫喚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人理自己,挺沒勁的,耷拉著腦袋往下瞅:“真的,小炮仗,你答應了吧,咱倆誰跟誰,幫你一下怎么了,你跟我客氣啥?” “什么誰跟誰,少自作多情,我們關系沒這么好?!?/br>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這兒,一起打過架就是過命的兄弟,更別說你還是幫我那個,好兄弟妥妥的?。 ?/br> 文心不想跟著他瞎扯淡,把水杯放在桌上,仰頭對上他的眼睛。 “你真的想幫我?” “真的啊?!?/br> 他的眼神太敞亮,文心被他看得莫名有點語速艱難:“你,你不怕被信息素影響啊……” “怕啥,我舅舅說了,這影響小的很,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br> 說著,忽然好笑地朝他抬了抬下巴:“而且,被咬的是你吧?我的定位可清楚了,就是一自動人行抑制劑,怕什么?” 文心放在身側的手徒然握緊,繼而又很快松開,拉開凳子坐下的同時嗯了一聲,音量低到基本聽不見。 可架不住魏淮洲耳朵靈。 “答應了?!我聽到了啊!” 魏淮洲說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下來,愣是把坐得好好的文心從凳子上擠開一半,然后一點不客氣地坐在半張椅子上,輕車熟路把差點被自己擠翻的人單手勾住肩膀拉回來,笑得像個五百斤的胖子。 “文心,你可別反悔啊,我這人最討厭反水的了,能揍得他親媽都不認識?!?/br> 文心被他不知輕重得動作搞得差點擰了脖子,以至于現(xiàn)在就想揍得他親爹都不認識! “床上還不夠你打滾,跑來擠什么啊,滾開!” “滾就滾,我最擅長這個了!” 魏淮洲手一撐,輕輕巧巧坐到桌子上,比坐在凳子上的文心高出好一截。 “說真的,我就怕你不答應,腺體那玩意兒能隨便切?那跟切了小雞雞有什么區(qū)別?” 魏淮洲得意起來就忍不住各種嗶嗶的毛病又犯了。 “我還沒見過被切腺體的人呢,沒有第二性別,那是不是就跟人妖沒什么兩樣了,聽說人妖命不長啊,都活不過三十歲,多慘?!?/br> “不過說實在,人妖確實都挺漂亮的,個個蘭花指翹得比女孩子還精致好看?!?/br> 說著不怕死地往文心身上掃了一遍,眨眨眼:“同桌,雖然你也不差,穿起裙子鐵定好看,不過我還是無法想象你變成人妖的樣子,太可怕了,聽說人妖都得上臺表演脫衣舞的……” 文心忍無可忍,一拳頭往他臉上狠狠錘過去,魏淮洲反應快得一匹,一伸手就把他的拳頭穩(wěn)穩(wěn)接下。 文心個頭比矮些,就連手都要比他小一圈,魏淮洲一個掌心正好可以包住他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