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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來回,文心已經(jīng)離開了教室。 路言反應(yīng)過來,憤憤把人放在自己頭頂?shù)氖执蜷_:“神他媽攝像頭,別說這攝像頭就是個擺設(shè)常年不開,就是開了,我能怕它?” “所以攝像頭常年不開才是重點吧?” 魏淮洲也收拾好東西站起來,一手把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走了。” “懶得理你!” 路言擠開周凱跟上去,在魏淮洲耳朵邊嘰嘰喳喳:“洲哥,你看那個帖子沒?下頭有人說文心是差點打死了人,才轉(zhuǎn)學(xué)來我們這的,說的頭頭是道,你覺得呢洲哥,你看這事是真的假的?” 魏淮洲反問他:“你覺得像是真的?” 路言想了想,說:“一開始確實是信了的,畢竟那個人說得是條理清晰有理有據(jù)啊,不過下面回復(fù)的人說得好像更有道理,為了進咱們學(xué)校捐一座食堂什么的也太扯了。的虧學(xué)校最近是在建新食堂,要是建的是新校區(qū),那肯定又得說是文心他爸媽捐了個學(xué)校了。” 周凱上下看他一眼:“你自己都不信了,那你還問啥?不對,你不是說挨打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又在背地里頭打探起人家的消息了?二狗,聽我一句勸,相愛相殺那套不適合你?!?/br> “嗯?” 魏淮洲腳步一頓,看著路言,滿臉難以置信:“什么鬼,你還被打出感情,看上人家了?” “什么??!我可不搞雙A !??!” 再說了路言一直喜歡的是漂亮妹子,兩個A還是兩個大男人親親我我的,那畫面想想都酸爽無比。 路言一下蹦的老高,夸張地搓搓一手臂的雞皮疙瘩:“我就是覺得這事兒要是真的,那他人設(shè)可夠帥的,長得好,揍人狠,還有錢,嘖嘖,就是這性格也太差了,不然給他一個跟我當(dāng)哥兒們的機會也不是不可能?!?/br> “現(xiàn)在也不是不可能,你去讓他揍幾頓出出氣試試?!?/br> “哇你還是不是我哥,胳膊肘往外拐??!” …… 高三晚自習(xí)下課時間是十點四十,文心回到宿舍依舊是一個人,洗漱完畢也才不到九點半,吹風(fēng)機被放在衣柜最里面,懶得翻了,隨便擦擦就算完事。 電話鈴聲和敲門聲同時響起,電話那頭是他mama,門外頭不知道是誰。 文心皺了皺眉頭,接起電話。 “喂,媽?!?/br> 拉開門,面前人穿了件老年人白背心,短褲衩,漫不經(jīng)心拋著手里的移動電源,吊兒郎當(dāng)?shù)拇虬纾妒潜凰┏隽藥追智啻号畈纳倌旮小?/br> “嗯,我下課了,在宿舍里。” 文心柔聲講電話,但是臉色一點也配不上他此刻過于柔和的聲線,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人,分心思索他又跑來干嘛。 魏淮洲稀罕地瞪大眼睛看著他,里頭明晃晃幾個大字:你特么居然還是會好好說話的? 意味太明顯了,文心想看不懂都不行。 “沒有,他們都挺好的,宿舍環(huán)境和以前差不多……” 一邊說著,抬手就要關(guān)門,魏淮洲反應(yīng)快,趕緊用手抵住,用口型無聲地說:“旁友,我就來還東西?!?/br> 可惜他臉上看稀罕的表情很明顯已經(jīng)超過了還東西的本意,而且還不自知。 文心懶得理他,抬腳就想把人踹開,魏淮洲比他想象中更靈活,拉開他的手一個閃身從他身前溜了進去。 文心被他帶得一個趔趄,穩(wěn)住身形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沒事,剛剛不小心絆了一跤?!?/br> 魏淮洲環(huán)視了一圈,確定宿舍沒人,把移動電源放在他桌上,然后自顧自拉開凳子準(zhǔn)備坐下,文心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口粗暴的想把人直接提溜出去。 魏淮洲才不走,文心就看他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湊上來就想對著電話大聲嚷嚷,一時有點懵,他媽還在電話那頭溫聲叮囑著,文心干脆利落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 咦? 魏淮洲愣了愣。 下一秒,無意識伸舌頭舔了一下。 “……” “……” 文心平靜地挪開手,在他肩膀上擦干凈。 “嗯媽,我知道了,我這邊有事兒,先掛了?!?/br> 魏淮洲難得察覺到氣氛突然尷尬,干巴巴笑了笑:“口誤,哈哈……” 文心把電話扔到一邊,脫下外套扔回床上。 魏淮洲看他這架勢,咂咂嘴巴半瞇著眼狐疑道:“咋了?不是吧兄弟,這么屁大點事兒就要動手???” 文心懶得再跟他多廢話,直接一拳錘過去,幸好魏淮洲早有防備,用豐富的打架經(jīng)驗迅速接住他送過來的拳頭,另一只手更快地抓住他的左手,笑瞇瞇的表情帶著點兒得意洋洋,眉頭一挑:“怎么樣,哥身手還不錯吧?” 說實話確實不錯。 但是這個時候的伸手不錯不僅不可能得到對手的夸獎,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在對方的情緒上火上澆油。 比如此時此刻的文心。 “不錯個屁!你他媽就是個傻逼吧!” 一腳被踹在小腿,魏淮洲疼得嗷地一聲叫喚,蹦跳著想躲開的同時還不松手,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勾住凳子,兩個人失去平衡嘭地一聲摔在地上,疼得雙雙倒吸一口涼氣。 “嘶——” 魏淮洲疼得想捂屁股,又覺得文心面前就這么揉有點破壞他的硬漢形象,硬生生半路改道捂住一點沒事兒的腰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