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652節(jié)
但毫無疑問,他洪鐵匠,也算是蹭上至圣先師的名頭了。 一幫人敘舊,震撼唏噓。 呂大的娘親也在一旁,她抱著孩子左看右看,聽了幾耳朵,完全不可置信。 但她也是認識炎奴的,當年被炎奴親手救下。 此刻得知炎奴是無上的人物,猛然間,她拉著兒子跪了下來:“我這孩子愚鈍,得上仙庇佑,長了本事,有再造之恩?!?/br> “從此以后,就讓這娃跟著您,當您的兒子,您的弟子,有什么錯隨便打,隨便罰。” 炎奴都懵了,揮手就讓他們起來。 他是不會撒謊,張口都是大實話,結(jié)果把人家嚇到了。 這娘親也是為了孩子,極力地想讓他靠上炎奴,完全老派地做法,以為是舊宗門的那一套。 “我不是仙人,也不會教徒弟?!?/br> “這呂大自己就是祖師爺般的人物啊。” 炎奴擺手說著,這金丹大道,還是這小孩先發(fā)明的,然后他才瞬間共享的。 那娘親愣了愣,也聽不懂,但見炎奴不收徒,也不敢強求。 于是又求炎奴賜個名,說呂大都沒個大名。 炎奴沉默下去。 一時間那娘親有些慌,覺得自己是不是太sao擾人家了,這是他們家的大恩人,自己卻要求這,要求那。 李象和周世等人,也覺得不好。 前面炎奴都說了,是道標、天帝般的人物,他們與其曾經(jīng)有淵源,得了一絲神髓,就受益無窮。 而呂大更是大機緣,一步登天了,得證金丹大道。 那炎奴的弟子身份,又該是何等機緣?賜個名,那恐怕也不得了吧? 呂家的娘親,這攀附之心,也未免昭然若揭。 后者也意識到了,連忙住嘴,膝蓋一軟又要跪。 炎奴卻拉住她,眉飛色舞:“我想到啦!大娃就叫呂炎吧!” “……”所有人無語,周世差點閃了腰,沒想到炎奴真的在想名字啊。 不過這想了半天,原來就是把自己的‘炎’字賜給了大娃? “大娘,你看行不?我也叫‘炎’,我阿翁給我取的,我覺得好聽?!毖着肿煨?。 呂家的娘親,見到炎奴真誠的眼神,都懵了。 這一刻,她感受到炎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她哪里見過這般大的人物,對任何人都這樣純粹友善。 此等親切深入骨髓,讓人不禁都要忘卻炎奴的身份。 “好……好聽,孩……孩子,這名字好,你阿翁取得好?!蹦悄镉H,也忍不住叫他孩子了。 炎奴很得意,又說道:“還沒完呢,字我都給他想好啦!叫洪象咋樣?” “……”洪叔李象二人,不禁又無語。 八歲取什么字?而且洪象?大帝,怕不是就把我倆姓名各取一字吧? 周世倒是文化人,馬上說道:“好呀,這娃原名呂大,大者,洪象也!” “又賜名炎,炎炎之象,是為洪象?!?/br> 炎奴笑道:“對吧,我會的呀!”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對洪叔說道:“洪叔,我現(xiàn)在不是以前大傻子了?!?/br> 洪叔無語,他咋感覺炎奴還是跟以前一樣? “呂炎,呂洪象。” 那孩子呢喃著,身上有神異的意境流轉(zhuǎn),竟然再次進入頓悟狀態(tài)。 周身地風(fēng)水火,于微觀之中不斷生滅。 時空仿佛都在慶賀著什么,出現(xiàn)充滿道韻的波動。 眾人側(cè)目,真就這么靈?。?/br> 賜個名字,都能頓悟? 毫無疑問,縱然沒有開辟出新境界,這呂洪象的底蘊、潛力,都已經(jīng)深不可測了。 一時間,很多人都湊上來,不再感到隔閡,紛紛求教這逆天大道。 這些人,都是之前略有所悟,但又有限的那種。 炎奴也不藏著掖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背靠著殘破的城墻根,跟他們講述自己的想法。 啥是天道,他為何逆天,如今洪荒沃土、九幽地府是怎樣一番場景,他又要開辟怎樣的永恒太平,希望人人如何。 這些都一一道出,讓百姓明白,全是大白話。 眾人卻如聞大道之音! 無數(shù)人,心砰砰直跳,聽炎奴講這些東西,感覺大腦都清晰好多。 有些人內(nèi)心樸素,馬上就進入頓悟狀態(tài),感覺身心都被洗滌。 但有些人,卻沒有,前面還好,后面直接昏昏沉沉,大腦腫脹,無法理解。 …… 第439章 拓跋天命滅 炎奴也沒說多久,就停下了。 他的思想很簡單,說白了,就是人人平等,大家都幸福,賞善罰惡,他愿支撐一切,哪怕永恒。 跟他一樣純潔追求美好的人,瞬間明悟。 但很多人心思復(fù)雜,很不純粹,總有些別樣的,凡夫俗子般的雜念。 想著人人怎么可能平等?我能不能高一點?那樣的太平怎樣實現(xiàn)?我能不能特殊一點? 總想著為什么,憑什么,如何做,復(fù)雜心思一起,甚至是惡念一生,就立刻走遠,無法從中有收獲,渾渾噩噩。 好在,大多數(shù)老百姓,還是很淳樸的。 一聽到那般美好,覺得已經(jīng)燒高香了,已經(jīng)是夢都夢不到了,心里只有美好期盼,頓時掌握到道韻神髓,脫胎換骨。 炎奴站起身來,李象等人發(fā)現(xiàn),他剛才講述這些時,所盤坐的地方,那凹陷的沙土,竟然都呈現(xiàn)出了一種道韻。 而背靠的城墻根,竟然印出了影子。 那背影平平凡凡,卻給人一種極盡寬廣、熾熱、純粹、幸福的感覺。 令人心向往之,如見大道。 良久都沒有人說話,很多人都在回味。 直到呂洪象率先起身,去收拾百姓的尸體,大家才回過神來。 眼下伏尸一地,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不過聽聞炎奴講道后,他們都釋然了,期盼他們都是好人,可以去樂土了。 至于直接自殺,想去樂土的人,倒是沒有。 人活一世,誰能保證,自己是個純粹的大善人?他們既然還活著,其實就是給自己行善的機會,應(yīng)該活在世上,多做貢獻,這樣才能死而無憾。 “對了,拓跋殘好像沒死吧?” “這就是天命嗎?我們一時忘了他,讓他給跑了?!?/br> 他們剛才,無論是契合還是不契合炎奴的人,都至少聽懂了一件事,那就是天道的本質(zhì),知曉古往今來,順天與逆天的爭端歷史。 這是凝聚出天道的實體的媒介。 所以不禁感慨,這都能讓拓跋殘跑了,不愧是天命者。 怎料炎奴笑道:“放心,他跑不了?!?/br> 說著,看向城外。 十幾里外,茶山腳下,有一湖泊。 拓跋殘一邊逃跑,一邊回首望去,他沒有炎奴的眼力,已經(jīng)看不清城池,只得見天上烏云盡散,雷擊消失。 讓他不禁呢喃:“那幫逆天之人,被天劈死了嗎?” 他勉強在洪叔三錘下茍活,趁著那幫人渡劫之際,他才趁亂跑掉。 “天道不會輸?shù)摹?/br> “我是天命者,這都不死,這便是得天之助,上蒼庇佑。” 拓跋殘狼狽不堪地跑著,身旁只有幾名五元強者。 盡管不斷安慰自己,堅強如他,也還是心中悲涼。 十萬大軍喪盡,他又跌落低谷了。 而且敵人也有一種大道庇護,這還得了? 就在他面帶戚色,心亂如麻之際。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令他驚喜的身影。 “哥哥啊,我的好哥哥,你要去哪里?” “亞克!” 只見前方湖泊前,有一名少女,披散著頭發(fā),赤著腳,正在玩水,仿佛已經(jīng)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