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130節(jié)
她流露出過意不去的表情:“這就是母親一直保守的秘密,無法吐露的心事壓抑在心底,都幾乎讓她有心魔了?!?/br> “她深居簡出,并不是害怕自己做出什么而暴露,反而是因為我一天天地長大,越來越不像父親,而令她恐懼?!?/br> “所以她總是約束著我,實則是為了保護(hù)我?!?/br> “而我竟然用這個秘密威脅她……母親那一刻的妥協(xié),其實依舊是為了保護(hù)我。” 她說著說著,低下頭,已經(jīng)熱淚盈眶。 炎奴一臉懵逼:“等會兒,阿翁說我們是老天爺生的?!?/br> 妙寒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有點迷糊:“什么老天爺?” “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們是一家人,繼而讓你來找我的?” 炎奴說道:“我阿翁?!?/br> “他老人家是做什么的?” “種地?!?/br> “我知道了?!泵詈c頭:“十五年,有一場雪災(zāi),我就是在當(dāng)時出生的?!?/br> “那時候很多活不下去的災(zāi)民,賣兒賣女。阿翁也是……由此我被賣入了朱家,而你留在了姜家?!?/br> “如今你來尋親,甚至機(jī)緣巧合救了我一命,還讓我有機(jī)會可以自由自在地說話,不用裝……真的太好了。” 說完,她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笑意。 炎奴點頭道:“原來是這樣?!?/br> “你不知道?阿翁沒和你說這些?” “沒有,除了你的名字和家族,怎么分開的我不知道?!?/br> 妙寒微笑,站起來拉直自己的華服:“這是我們的情報差距,所以我一聽你說‘一家人’,我就知道你是來尋親的,繼而想通了一切。” “而你還是懵得,這不是你的問題,是你收獲的情報不足以讓你知曉這些。” “哦?!毖着仲澇?,問道:“那咱們是老天爺生的,到底咋回事呢?” 妙寒皺眉:“應(yīng)該是阿翁的口語吧?沒有意義。” 說著,她已經(jīng)洗干凈自己,素顏清雅的面龐,和光滑柔嫩的頸部,每一絲弧度都無比的優(yōu)美。 墨發(fā)側(cè)披如瀑,朱紅色的華服已經(jīng)被水打濕,正在一點點擰干。 “總之,我們是姐弟,但是呢,這件事不要聲張,我不希望父母因此難受?!?/br> 炎奴誒了一聲:“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弟弟?” 妙寒輕笑問道:“你正月多少生日?” “廿九?!毖着蠈嵉?。 妙寒表情一僵:“什么,你怎么比我大兩天?” “難道我們不是同一胎誕生的?不然怎么可能三天生兩個。” “你們本該是同一天生的,只是妙寒因為我假分娩而晚了兩日算生辰?!本驮谶@時,一個典雅沉穩(wěn)的聲音,忽然傳來。 妙寒一驚,連忙循著聲音望去,眼睛瞬間濕潤:“母親!” 一道清麗端莊的身影落入眼前,氣質(zhì)雅然、端莊,正是樂琴。 妙寒直接撲了上去,可緊接著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母親好年輕! 不再是四十歲婦人的樣子,而是二十歲正值青春動人般的模樣。 “母親您怎么來了?而且您年輕了……” 妙寒有不好的預(yù)感,這荒山野嶺,而且是她與炎奴私聊的場所,母親卻直接找上來,就和見鬼似的。 “當(dāng)你們進(jìn)入樹林時,我就跟來了,你不是知道我的秘密嗎?”樂琴撫摸著妙寒,絲毫沒有因為之前妙寒的忤逆而生氣。 “對不起母親,我騙您的,之前并不知道?!?/br> 樂琴一笑,看向炎奴:“你叫什么?” “姜炎奴。” 樂琴點頭:“果然是你,一晃眼這么高了,竟然還是驚世武者,乃至……你體內(nèi)的烈火我不知何來,差點把我燒死?!?/br> “抱歉,我沒想到朱家有妖怪,還是雪兒的母親。”炎奴一臉歉意。 妙寒一驚:“妖怪?” “既然你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身世,那我便把剩下的也告訴你吧。”樂琴很快,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她本以為妙寒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當(dāng)時其實就想跟女兒坦白了,之后妙寒失蹤,她還以為死了,差點崩潰。 如今失而復(fù)得,又差點被炎奴的焚異烈火燒死……樂琴心里覺得,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了。 “您竟然是妖怪……”妙寒捂著嘴:“我終于明白了一切?!?/br> “父親知道嗎?” “除了你們和香云,沒有人知曉?!?/br> 妙寒緊緊抱住母親,母親是妖怪這個事實,她瞬間就接受了。 就好像她能坦然接受自己不是朱家人,但依舊要告訴炎奴……自己是有父母的。 尤其是母親,妙寒對其的愛是永遠(yuǎn)不會變的。 “那您現(xiàn)在過來,豈不是會被父親發(fā)現(xiàn)……” “夫君不會隨意懷疑我的,但大概又要騙他一次了,我已經(jīng)騙了他幾十年了……”樂琴幸福感中夾雜著愧疚。 妙寒抬起頭道:“母親,這一次的南遷,是我破壞的?!?/br> 樂琴眼神深邃道:“我明白,但你想過沒有,家族滅亡在南遷路上,你是痛苦。滅亡在安丘城,你會在痛苦之上,多出無限的自責(zé)?!?/br> “留下來還有抗?fàn)幹?,總好過什么都不做就失敗。母親,我會去高密,為了擊敗禿發(fā)氏?!泵詈畧远ǖ馈?/br> “你去吧,剩下的交給娘,記得寫信?!睒非僭诓恍枰J孛孛艿牡胤?,也是極為溫柔和愛笑的女妖。 妙寒十分驚喜,本來她認(rèn)為自己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 沒想到母親是個妖怪,直接跟著炎奴找到了這里,成為支持自己的人。 “……”炎奴呆呆地看著,母女倆依偎互訴中有一種難言的幸福感,讓他有些羨慕。 他好像沒有人可以擁抱,父母更是從未有過。 這種離開家后,還有人惦記,還能寫信的事,這都是他想都沒想過的。 母女倆也不知訴說了多久,只知道忽然一聲悶哼傳來。 緊接著一道白色物質(zhì)飛入妙寒的體內(nèi)。 “母親這是……” 樂琴微笑道:“這是我三分之一本源凝結(jié)成的樂符,可以保護(hù)你抵抗法術(shù)。” “可是您……” 樂琴阻止了妙寒繼續(xù)說,而是眉頭一皺,再度撕裂出一份。 這一次,是飛進(jìn)了炎奴體內(nèi)。 炎奴錯愕,沒想到自己也有,連忙說:“我不需要?!?/br> “收下吧,我也沒有什么可以幫助的了?!睒非偬撊醯?。 炎奴念頭一動,忽然將樂符從體內(nèi)射出,交還給樂琴。 樂琴一愣:“你怎么可能控制我的本源?” 炎奴馬上意識到,自己又開始適應(yīng)了。 “難道說,是因為你?”炎奴目光鎖定妙寒。 “怎么了?” “我們兩個都是老天爺生的。”炎奴跳起來,摘下一根樹枝:“算了,咱們直接試一下吧?!?/br> “試什么?”妙寒十分茫然,不知道拿根樹枝什么意思。 然而緊接著她就嚇了一跳! 因為噗嗤一聲,炎奴把樹枝,扎進(jìn)了手臂。 妙寒瞠目結(jié)舌:“你做什么!” 炎奴沒說話,拔出樹枝,只見那血窟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妙寒悚然一驚:“這就是你救我的功法嗎?好快的血rou再生?!?/br> 樂琴立刻說道:“不,這是法術(shù)!”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炎奴:“你怎么會有法術(shù)?” “這是我的能力?!毖着S口說著,又將樹枝插中腹部。 然而這回,懟不進(jìn)去了。 炎奴眼睛一亮!適應(yīng)了! “哈哈,我懂了,我明白了一切!” “這明白了個啥啊?”妙寒還沒有看出妙處,畢竟這是樹枝,炎奴如若用的力氣小,插不進(jìn)去也很正常。 炎奴詫異道:“你還沒看明白嗎?” “???”妙寒眉頭微蹙。 “我換個別的?!毖着拥魳渲?,四處搜尋。 隨后發(fā)現(xiàn)這個小樹林,有很多不認(rèn)識的草,他隨手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起初很難下咽,但不一會兒就變得入口即化了,如喝水一般輕松。 看到炎奴在那狂吃草,妙寒驚愕:“你干什么??!你吃這么多草,能消化嗎!” “有你在,我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