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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幽挑眉,望向時不渝的眼里帶著警惕,“那她來找你做什么?” “這個我也不清楚。”時不渝稍稍思考了一會,“可能是因為我比較陌生吧,畢竟陳國本就沒有什么國師?!?/br> “程琇的存在對我們有影響嗎?”洛幽再問。 時不渝搖了搖頭,程琇就算重生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受影響的也只有凡人,和她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離開國師府后,程琇的心情沉重了許多。不管是洛幽還是時不渝,她都知之甚少。尤其是前者,只知道洛幽在軍師上有出色的才能罷了。 她們會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嗎? 程琇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到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自刎時候的情景,溫?zé)岬难簭倪@里噴灑而出。她先是感覺到一點點的痛,隨后就是無限的冰冷讓她很快的就失去了記憶。 一閉眼一睜眼,她就回到了十八歲,那個蠢貨太子想要奪權(quán)的時候。 程琇依稀記得夏國皇帝暴怒的原因,就是因為蠢貨太子在議和路上刺殺了趙墨。夏辰光先是隱忍了兩年,等到她把所有的權(quán)利都握在自己的手上后,第一件事就是揮師北上,攻破了陳國所有的城鎮(zhèn)。 蠢貨太子當(dāng)時已經(jīng)當(dāng)了四年的皇帝,在夏辰光攻破皇城的時候窩囊到不行,跪在地上像狗一般搖尾乞憐。只可惜夏辰光是為了替趙墨報仇來的,就算他哭的再慘,到最后落得也是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程琇想著想著就有些出神,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迎面走來人。在身體察覺到柔軟的觸感時,下意識的把人抱住。 …… 在看清自己抱著的人是誰后,程琇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撞上誰不好,怎么偏偏是她。 “抱歉了?!背态L迅速把人扶正,避災(zāi)一般的往后退了兩步。 飛鳶理了理衣袍,見到撞她的人是個女子后也沒打算深究,“無妨,你下次小心些就好?!?/br> 程琇點頭,“一定?!?/br> 飛鳶沒有見過陳國皇帝的模樣,和程琇短暫的接觸后就分開,繼續(xù)去商鋪處理要事。 走出一小段距離后,程琇回頭望了飛鳶一眼,似乎是想從飛鳶的背影里找尋些什么。 那個曾把她安插在京城的內(nèi)應(yīng)連根拔起的人,看起來還一臉青澀,遠比不上當(dāng)時的成熟和那么的風(fēng)情? 程琇收回視線,在心里把前世飛鳶的模樣漸漸忘卻。 這一次什么都不一樣了,她現(xiàn)在可不是內(nèi)應(yīng)頭子,飛鳶也不是夏辰光身邊的女官。就算兩人再對上的話,她也有把握再來一次金蟬脫殼。 死皮賴臉的待到秋季后,程琇的下屬傳過來消息,皇城里不聽話的人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就等著她回去直接推行新政了。 見狀程琇也遞交上了辭呈,打算帶著人回國去。 還真的是把京城當(dāng)做是自己的家了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夏辰光直接把辭呈扣下,沒有打算那么輕易放人走。 “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如今陳國和夏國親如一家人,不如陳皇留在這過完中秋再走?”夏辰光笑瞇瞇的說道。 鬼知道這幾個月禁衛(wèi)軍幫程琇擋了多少的刺客,不付出一些代價,夏辰光都對不起累死累活守著程琇的人。 程琇自知理虧,見著夏辰光是來真的后,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順勢提到了兩國通商的事情。 陳國邊境一半割讓給了夏國,如今生活在那邊的依舊是陳國的百姓。陳國不可能接收四座城池的百姓,夏國也不會任由自己得到的城池變成空城。 程琇在這個地方退讓了一步,表示愿意開放邊境的一座城當(dāng)做雙方貿(mào)易來往的地點,同時也會派兵駐守負責(zé)夏國來往商戶的安全。 這個提議還算不錯,夏辰光也表示只要簽訂好了條約,一過完中秋就放人回去。 邊境的戰(zhàn)事已停,如今陳國的皇帝還在京城夏辰光也不擔(dān)心他們反水 ,直接大手一揮特批了邊境將士回家團圓。 這樣一來,夏國就迎來了近十年最熱鬧的中秋佳節(jié),夏辰光也順著百官的意思舉辦了登基一來第一次中秋宴會,京城及其附近的官員凡是在五品以上的皆可參加國宴。 程琇作為陳國的君王,坐的位置只比夏辰光往后半步,而在她對面的則是掌握了夏國大半兵權(quán)的趙墨。 想到上輩子滅國的緣由后,程琇很識趣的沒有去招惹趙墨,只是意思意思的互相吹捧了一番,喝了幾杯酒罷了。 夏辰光是女帝,程琇也是女帝。見著程琇間接性的減輕了夏辰光的壓力后,趙墨對她的態(tài)度也算溫和,秉承著和平友好的長遠計劃,一直都是微笑著交流。 在程琇和趙墨看來,兩人的談話是禮貌中帶著疏離,完美表現(xiàn)出了假客套三個字。 但同樣的場景落在夏辰光眼里就恰巧相反了,趙墨和程琇這個別國的皇帝有說有笑、把酒言歡、互相欣賞的。 要不是兩人是在國宴上,怕都要當(dāng)場引為知己,然后再來個秉燭夜談了吧! 平心而論,趙墨和程琇的交流還算是在常理中的,只不過兩人的身份過于特殊,座下的百官總是時不時的往高處瞟上一眼。 帝王臉色不佳,左右兩邊的陳國君主和他們的大將軍相談甚歡。 嘖嘖,趙將軍怕是要完蛋。 飛鳶作為特邀人士坐在了宴席的末端,想到自己是被陛下和趙將軍救出來的后,就端著酒杯上前去向趙墨敬酒,順帶用眼神暗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