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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當初乾英帝的駕崩和國師本人可脫不開干系,為了避嫌,也為了對國師進行保護,拓景帝有意在人前做出一副與國師不冷不但的姿態(tài)。不過等到了如今這事關(guān)大容國運的大事,拓景帝韜光養(yǎng)晦也差不多可以收尾了,便直接派了國師前來廩州。 那些丐幫的兄弟其實說得沒什么大毛病,國師確實是個能掐會算的,所以國師很快便趕到了廩州,并且知道了他此行的目標,瓊珉長公主的具體方位。 只是明面上國師到底是為了那些難民而來,面子上的功夫得做好,于是在體察了民情與牛知府商議過后,兩人制定了詳實細致的措施政策安置這些難民。 之后,就到了國師要辦正事的時候了。 這天牛知府陪著國師用膳,國師似乎是隨口一提一般談論了起來:“聽說廩州今日出了好幾起打劫難民之事?” 國師這幾天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一個一心為民、勤勤懇懇的形象,牛知府不知不覺間對國師的好感也多了不少,聽見國師這么問,牛知府立即答道:“確有此事!大越的難民逃來了廩州,被廩州一些劫匪盯上,還鬧出了幾條人命……廩州如今已經(jīng)好多了,在早些年世道亂的時候,那更是……” 牛知府將詳細的情況告知給了國師,還不忘記話里話外透露出“咱們廩州是個窮地方,百姓沒得吃喝,有些就只能上山當匪,國師您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朝廷稍微關(guān)照關(guān)照咱們廩州?。俊钡囊馑?。 國師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像是沒有聽出來牛知府這么明顯的意思一樣,笑了笑道:“早些年世道確實不太平,我們大容也是人丁不興。如今有難民自愿前來大容,自然是要像我們這些天商討的那樣,將人盡可能地安定下來。如此一來,那些打劫難民的劫匪可是該嚴懲才對?!?/br> 牛知府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復,心情并不是很美好,但是聽見國師這么說,還是連忙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國師接道:“依我看,此事馬虎不得。我決意親自前往各地,如若遇見劫匪行兇,定要將其捉拿歸案,以儆效尤!” 牛知府:“……” 牛知府看著國師那一臉正氣,心情復雜。 國師都這么說了,那他這個知府肯定也得親自去查看處理??!事兒是好事兒不假,可是那些措施政策才剛剛頒布下去呢,他正是忙的時候,還要親自去查看處理那得耽誤多少時間?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然而不論牛知府怎么腹誹,最終都還是只能低眉順眼地跟著國師一起前去了。 國師表示他自己會微服私訪,免得打草驚蛇,牛知府想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便也照做了。 國師又提議,他們兩個人若是分頭行動的話效率會更高一些,牛知府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同意了。 事實上,國師這純粹就是為了方便找人——瓊珉長公主過來的事情對于天下人來說是個隱秘,瓊珉長公主本人的性格國師也清楚,總之肯定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這位長公主殿下。他得盡量低調(diào)地與瓊珉長公主取得聯(lián)系。 可是國師沒有想到的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趕在他之前,牛知府居然是更早見到瓊珉長公主的那一個。 牛知府是個認真負責的父母官,既然只能過來親自微服私訪了,牛知府也就決定盡可能地做到最好。廩州這地方的發(fā)展確實不怎么樣,哪怕是世道太平起來了,廩州也還沒有完全從那一場亂世之中恢復過來,民風有那點剽悍。 牛知府就想著,借著國師這股東風,干脆好好打擊打擊廩州那些匪徒。 幾天后,牛知府便來到了炎涼與沐清眠所在的那個鎮(zhèn)子附近。 .沐清眠這幾天,有意無意地跟炎涼保持了點距離。 那天炎涼貼著沐清眠耳尖所說的那句話,直到今天也會時不時在沐清眠的腦海之中回放。那樣的觸感,那樣的語氣,哪怕沐清眠再遲鈍都察覺到了其中包含的……曖昧。 當時炎涼說完了那句話,沐清眠馬上就起身離開了。沐清眠完全不知道炎涼之后有什么反應,她只知道自己發(fā)燙的面頰與有些窘迫的神色并不適合讓炎涼看到。 沐清眠有些慌不擇路地越走越遠,最后走到了鎮(zhèn)子外的一條小溪邊。這會兒不是漿洗衣物的時候,沐清眠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的景色,面頰上的熱意終于降下了不少。 沐清眠:“……” 沐清眠看著腳下潺潺的流水,她從水面看到了自己的面孔。 沐清眠在這張面孔上看到了她曾經(jīng)以為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臉上的表情。 眼神有些飄忽,眼角微微發(fā)紅,面色稍顯蒼白,無意識地抿著唇,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 炎涼會說出那句“只會與自己的心上人成親”,沐清眠知道,這代表的不僅是炎涼對宋大將軍無意且阻止了拓景帝的意思,更是炎涼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眠jiejie,我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這個認知,讓沐清眠有了這樣復雜的神色。 ……莫名煩躁。 炎涼擔心沐清眠的安全,很快便追了上來,沐清眠在轉(zhuǎn)頭與炎涼對視的那一剎那,心緒忽然就沉靜下來了。 本來……本來涼兒也就已經(jīng)到了快要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年少慕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她這個做jiejie的,應該感到欣慰才是,而不是……而不是因為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meimei忽然要成為別人家的人,所以感到不舍與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