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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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情況危急,如果被當了人質(zhì)對你不利,白梔也是為二姑娘著想?!?/br> “放心,你們倆當了人質(zhì)我不但不傷心,反而要放了那群刺客,幫我解決了兩個麻煩,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謝暮白哼了聲。 “白梔當然相信二姑娘一定會很高興,為了不讓二姑娘樂到注意力不集中不小心被人傷了,白梔肯定要快點跑的?!?/br> 順著謝暮白的話頭,看他沒有回應,白梔臉上一片委屈:“難道二姑娘真的不想救我?” “……” 謝暮白繳械投降。 張開雙手,白梔乖巧的抱住謝暮白脖子,謝暮白唇角微彎,施展輕功向下飛去。 上上下下來回多次,白梔這回終究輕松起來。 謝暮白說待在山腰也可能被再次追殺,于是兩人就躲在瀑布下的水塘邊上。 “還好你聰明,沒有笨到往下面跳?!敝x暮白神情嚴肅。 水塘堆積了幾個黑衣人的尸體,掀開面巾,都是口鼻流血。 白梔拍了拍胸口,還好在現(xiàn)代的時候看過科普,最后關頭記起來了在高度過大的地方落入水中,其實與人跳樓差不了多少,水池與地面基本沒有區(qū)別,就算能夠緩沖一部分重力,但瞬間落入水面空氣流失,水壓過大更加容易內(nèi)臟出血。 謝暮白看出白梔還是后怕,讓她清理傷口,自己處理那些尸體。 清洗下被草木劃傷的傷口,忙完后的謝暮白從衣襟拿出火折子讓她生火,自己酣戰(zhàn)許久出了汗準備洗澡,他鄭重囑咐:“不許偷看?!?/br> 白梔嗤了一聲,對他做鬼臉。 撿了幾根柴火,火折子把細小的木屑點燃,沒一會火焰升騰。 靠在篝火旁等了許久,一直不見謝暮白歸來,白梔擔心他出事,前去查看情況。 水塘周圍有許多大青石板堵著,看不分明,白梔再往前探去,水面白霧翻涌,依稀只見一個高挑的背影在其中。 不過是沒穿衣服的。 那人身材修長,骨rou勻稱,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白梔惡向膽邊生,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 水面嘩啦嘩啦,白梔逐漸靠近,謝暮白顯然聽到了,他從容不迫地將頭發(fā)散開,把身體擋住,白梔還要再過去。 一件外衣丟了過來,直直得把白梔兜頭罩住,白梔左扯右扯弄開,謝暮白早已穿戴完畢,用溪水淋濕頭發(fā)洗了洗灰塵,他好笑道:“你也想洗澡?” 白梔:…… “想洗就直說嘛,這邊地方大,水也干凈?!?/br> 謝暮白讓開地盤,心情愉悅。 澡還是要洗的,白梔慢慢進入水深地方,讓水面蓋過鎖骨,浸泡了沒多久她就想出來,春日的溪水還是有點寒涼,虧謝暮白能泡這么久。 抬手想拿衣服,岸上一人顯然有些驚呆,他連忙轉過身去,“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只是恰好路過,還請見諒。” 白梔急急出水面,看來他是誤會了什么,“別誤會,我穿了衣服?!?/br> 在露天洗澡實在不太習慣,白梔直接進的水池,只是經(jīng)水沖蕩對襟襦裙的上襦已經(jīng)垂落在肩側,在水里浸泡,看起來就像脫了衣服一樣。 “你們倆干什么呢?!敝x暮白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見到謝郁離,不免詫異。 白梔的衣服經(jīng)水滑過還是有曲線,謝暮白趕忙閉眼轉頭。 她拿起岸上謝暮白留下的外套蓋在身上,謝暮白尤在閉目,指著篝火:“去烤烤火?!?/br> 不知道謝暮白和謝郁離在討論些什么,最終的結果不歡而散。 白梔只能湊過去問謝郁離從哪來的,謝郁離笑了笑,“四meimei下山找到我,說山上來了賊人,路上她還遇到了其他的奴仆,但都被人殺了。她讓我去幫忙,隊伍分成兩組,一組負責打跑賊人,一組負責找人,我發(fā)現(xiàn)有人走動的痕跡,找著找著就和隊伍走散了?!?/br> 聽完過程,白梔心道,當時如果跟著謝音儀走,估計順利領盒飯了。 “那四公子是從哪里過來的呢?” “在附近有條小路,十分偏僻,完全靠著感覺來到這里,若是讓我再找路一時半刻也找不到?!?/br>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先休息一夜,養(yǎng)精蓄銳后再說,我已經(jīng)在路上留了記號,會有人來救我們。” 三人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白梔的衣服被火烤干了,脫下外套遞給謝暮白,謝暮白搖搖頭,將披風披在她身上。 一夜無話。 早上睡醒饑腸轆轆,三個人開始找東西裹腹,謝郁離在水中捉魚,謝暮白在抓野物,白梔則在找桑椹,昨晚她就發(fā)現(xiàn)這里有幾顆桑樹。 待謝暮白找到一只獵物,謝郁離早已烤好了東西,邀請他們一起過來吃。 白梔看了下謝暮白的臉色,搖頭拒絕,走過去看謝暮白抓了什么東西。謝郁離也不生氣,好整以暇地挑出魚刺。 那個小東西灰不溜秋,毛皮卻油光發(fā)亮,她忍不住摸了摸,手感果然很好。 “你很喜歡?”謝暮白眉間挑起,實在不懂女孩子的品味。 “對啊,”說著,白梔又摸摸竹鼠的小耳朵,笑瞇瞇道:“你好漂亮啊?!?/br> 竹鼠在陽光下的樣貌更加清楚,肥碩的身子,兩顆常年挖土顏色泛黃的大門牙,謝暮白抽搐嘴角,果然審美堪憂。 再漂亮也是食物,竹鼠嚶嚶嚶地叫著,謝暮白一把提起,拿起一支匕首就要割喉。 白梔發(fā)現(xiàn)這是她掉落的匕首,不肯讓謝暮白下刀。 “你還真喜歡這只老鼠?”謝暮白問。 “人家是竹鼠好么,”發(fā)現(xiàn)話題被帶歪,白梔忙解釋:“這把匕首沾過人血,還是不要用了。” “怕什么,竹鼠是鼠,殺人刀也是刀,不吃白不吃,不用白不用?!?/br> “不要亂吃野味,很容易得病的?!卑讞d連忙阻止。 沉思了瞬間,謝暮白笑著站起身,“你說得對?!?/br> “那我們把它放了吧?!?/br> 謝暮白剛想說聲好,手下一個松懈,竹鼠用它的大板牙想咬謝暮白。 謝暮白及時發(fā)現(xiàn),卻被手邊的匕首弄傷,竹鼠趁機逃脫,扭著身軀閃進樹林。 “你說,這下該怎么辦?”謝暮白握著流血的那只手。 白梔慫了,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冷冽,就算她是好心提醒,謝暮白卻也是因為聽了她的話才松懈而受傷的。 謝郁離看不過去,用輕柔的語氣寬慰:“沒關系,這里還有一些小魚,已經(jīng)烤好了?!?/br> 語畢,他將一只烤魚放在白梔手里,烤魚的魚骨早已挑干凈,他忙活了大半天原來是弄這個。 見白梔禮貌地接過,謝暮白冷笑:“你們?nèi)コ园?,我再弄點吃的?!?/br> 把烤魚還給謝郁離,白梔跟著謝暮白,“我也去?!?/br> “白梔姑娘,既然二姑娘吩咐你吃,就不用客氣?!敝x郁離依舊邀請。 不知不覺兩人又開始杠上了,兩人面對面,互相不依不饒。 “……” “我的丫鬟怎么行事,關你什么事?” “郁離只是看不慣二姑娘太過蠻橫而已?!?/br> “有意見,那咱們就打一架。” 以謝郁離的性格應該不會這么沖動吧,白梔發(fā)現(xiàn)她錯了,錯得徹底,兩個人說干就干,真的動起手來,沒有一點相讓。 想當初,謝郁離還說他根本不生謝暮白的氣,果然是假的,謝暮白性格陰晴不定,能忍得了才怪。 還好他們一個沒吃東西,一個出于紳士在等他們一起吃,加上勞碌一夜都沒什么力氣,各自揍了幾拳。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竟然在地上扭打起來,架勢比小孩撒潑還兒戲,場面一度控制不住。兩個人在地上滾了幾遍,落在白梔腳邊,都望著她。 “呵呵呵,我去弄點新的野果子來?!彼挪幌氘敳门小?/br> 剩下謝暮白謝郁離一臉懵逼,繼續(xù)廝打。 過了一會兒,白梔大喊大叫跑來,慌不擇路往他們身上踢了幾腳,“馬蜂來了,你們不怕死就打下去吧?!?/br> 謝暮白尚不相信,這個丫頭一向外表軟萌內(nèi)里深沉,就是個芝麻餡的湯圓兒,而眼前的一大片黃色蜂蟲使他不得不相信。 “你干了什么?” “奴婢只是看到樹上有個蜂巢,所以弄點蜂糖,沒想到惹了它們?!?/br> 謝暮白自問從小到大作死的事兒干過不少,捅蜂窩的事情不是沒干過,直到被蟄了個大包被老頭子狠狠罰過才消停,白梔更加牛逼,直接捅了馬蜂窩,馬蜂跟蜜蜂可不同,被蟄了余毒不散必死無疑。 他大罵一聲:“還等著干嘛,進水池啊?!?/br> 白梔的腦袋趴在水池邊的青石板上,小小聲道:“二姑娘,只有你在岸上了?!?/br> 進入水塘,馬蜂無法入水,去而復返,只有幾只馬蜂流連忘返,圍繞白梔嗡嗡叫。 謝暮白覺得不對,抓住一只仔細查看,雖然也有蜂針,卻沒有馬蜂的大而鋒利,這只是普通的蜜蜂而已。 白梔笑瞇瞇道:“我把樹下滴落的蜂蜜沾到了衣服上,洗洗就干凈了。” 蜜蜂只是循著她身上的甜香味而來,被水沖散味道后,逐漸飛走。 見兩人一陣無語,她忍不住驕傲:“我根本沒捅蜂窩?!?/br> 怎么樣,厲害吧,被我耍了吧。 沉默片刻,謝暮白和謝郁離不約而同把水潑向白梔,白梔也加入戰(zhàn)斗,三人互相潑水,都淋成了落湯雞,看著水面之上狼狽的樣子,都一同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 不要吃野味,不要吃野味,不要吃野味,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從2020年穿越前來修文的作者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