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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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久:“做什么都可以?” 許昱的手心在發(fā)熱,腦子在罵自己,不過面上還是冷冷靜靜的,只是不敢看蘇原久的眼睛。 許昱點頭:“都可以。” 蘇原久想了想,說:“給我唱首歌吧,可以嗎?” 這下,許昱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許昱:“好啊,想聽什么?” 蘇原久轉頭看了眼靠在沙發(fā)的吉他,許昱順著他的目光把吉他拿了過來,放在腿上,隨意撥弄琴弦。 許昱又問一遍:“想聽什么?” 蘇原久說:“蝸牛與黃鸝鳥?!?/br> 許昱稍稍驚訝:“兒歌啊?!?/br> 蘇原久:“對,可以嗎?” 許昱點頭:“可以?!?/br> 許昱抬手就要開始彈,蘇原久突然打斷了他,并拿出手機,詢問:“我可以錄下來嗎?” 許昱稍稍歪了一下腦袋,他覺得,或許蘇原久是真的喜歡他唱歌。 “可以的?!痹S昱低頭笑了起來。 好像有點開心呢。 蘇原久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許昱見他點擊了開始鍵,也跟著開始。 或許是因為不太好意思,許昱全程都沒有看蘇原久,始終看著吉他和自己的手。 許昱在認真彈唱,蘇原久在認真聽。 也在認真看許昱。 剛洗過的頭發(fā)軟軟的,有些地方還翹了起來,因為垂眸看著吉他,睫毛此刻十分清晰,根根分明,又濃又長。 許昱唱歌的聲音和平常說話的聲音不太一樣,像是有種魔力,冥冥之中讓人沉迷。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因為歌曲的歡快,有些俏皮的感覺。 頭發(fā)遮住了耳朵的一部分,不知道是剛洗過澡還是其他,稍稍有些紅。 再往下,蘇原久盯住了耳垂下面的那顆小痣。 記憶太久遠,蘇原久很努力地想把兩個片段合在一起,但除了這顆痣,其他都十分模糊,無法在腦中固定成形。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最后一句,許昱唱完抬起頭,對蘇原久笑了笑,接著身手把錄音關了。 許昱的樣子很乖:“好了?!?/br> 蘇原久輕輕鼓掌:“好聽?!?/br> 沒有說十分鐘就一定要待上十分鐘,許昱唱完歌,蘇原久就收起手機對許昱說謝謝,站了起來。 許昱也跟著站了起來。 蘇原久:“走了,公司的人在樓下等我?!?/br> 許昱點頭:“嗯,路上小心。” 許昱把蘇原久送到門口,再次感謝他送來的藥,兩人就道別了。 回到客廳,許昱學著蘇原久,也點開手機,錄了一遍自己唱的蝸牛與黃鸝鳥。 錄完再聽一遍,然后才上樓。 睡前他接到了鄭學的電話,鄭學問他《我歌你歌》怎么樣了? 還說:“你上次來這邊唱了一首歌,現在還多人跟我打聽你,問你什么時候再來唱一首,我說你去錄那個節(jié)目了,你錄完了嗎?” 許昱說:“錄完了?!?/br> 鄭學高興了起來:“什么時候播???” 許昱說:“8號晚上八點十分?!?/br> 鄭學:“就下周啊,沒幾天了,到時候我就守著電視了?!?/br> 許昱如鯁在喉,最后還是說:“好。” 鄭學又問:“怎么樣?你得到后面合唱的機會了嗎?” “沒有,”許昱自嘲了一聲:“我票數是最低的?!?/br> “哎呀沒事,”鄭學電話那邊說:“這種節(jié)目本來就這樣,票數和實力不對等,合不合唱的,問題不大。” 許昱笑,不再談論這件事:“我明天沒什么事,晚上去找你吧?!?/br> 鄭學興奮起來:“可以啊,來唱歌!” 許昱想到什么,突然笑起來:“給大家唱首兒歌?!?/br> 睡前,許昱又去卡友網逛了一圈,看完自己想看的,最后點開了卡破網。 不過他什么都沒有搜,在主頁上隨便滑了一下,就退出來了。 然后默念三遍不要夢到蘇原久。 接下來的幾天,他開始和云姐一起弄工作室,商量接下來接的工作,要做的歌,還有工作室招新人的事。 晚上沒事了,就去鄭學那兒坐坐,偶爾只喝酒,偶爾上去唱唱歌,唱的不多,最多唱一兩首,過個癮就下臺了。 今天也是這樣,時間不早了,等待許昱最后一首歌唱完,回到鄭學身邊,就見鄭學把他的手機遞過去給他。 鄭學:“有個叫蘇先生的找你,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 許昱把手機拿過來,屏幕上好久沒有聯(lián)系的蘇原久給他發(fā)來了消息。 蘇先生:傷好點了嗎? 許昱說:“前幾天拍廣告摔了一跤,膝蓋破了。” 鄭學稍稍驚訝,第一個問題就是:“哭了嗎?” 許昱瞥了鄭學一眼。 鄭學不開玩笑,也問:“好點了嗎?” 許昱:“差不多了,過幾天會去把廣告補拍完。” 鄭學啊了一聲:“jss那個廣告啊。” 許昱點頭嗯了聲,并給蘇原久發(fā)消息:差不多好了 鄭學語氣突然曖昧起來:“那這位蘇先生,誰?。俊?/br> 許昱沒想瞞著:“蘇原久。” 鄭學放在牙下的瓜子被驚得歪了一下,滑到了門牙縫里,差點把門牙擠開,他哎喲一聲,也沒空管這個,忙問:“誰?誰?誰?蘇原久?是我知道的那個蘇原久嗎?” 許昱點頭:“嗯?!?/br> 蘇原久又發(fā)了消息過來:方便嗎?傷口給我看看 “嘖嘖嘖,”鄭學也看到消息了:“什么情況???” “沒什么情況,工傷嘛,他這個老板總要關心一下,”許昱聳了一下肩:“怕我訛他錢。” 鄭學把瓜子殼一丟:“我差點就信咯!” 鄭學說著湊過去一點,問:“他在追你???” 許昱搖頭:“沒有?!?/br> 鄭學:“這么關心你????” 許昱臉不紅心不跳:“拍廣告那天他也在,我是因為他摔的?!?/br> 鄭學因為許昱這話,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么,突然就明白理解了,索然無味道:“這樣啊?!?/br> “不過,”鄭學又說:“你倆要是有戲,還挺有意思哈哈?!?/br> 鄭學又自己腦補了什么,笑得拍起了手。 傷口還包著,不過沒那么厚了,許昱把紗布掀開,露出傷痕來。 鄭學靠近看了眼:“是有點嚴重啊,你真的沒哭嗎?” 許昱瞪了鄭學一眼:“沒有?!?/br> 鄭學笑起來:“你高中運動會摔了一跤在那哭的事我還記得呢。” 許昱無奈:“你也知道那是高中,而且我腦袋磕到石頭了,很痛的!” “是是是,”鄭學笑著說:“是我也哭?!?/br> 許昱:“……沒必要補這一句?!?/br> 許昱把傷口拍了下來,但相機里看起來比現實看起來嚴重了點,還有點臟臟的感覺。 許昱給蘇原久發(fā)消息:有點惡心,還是不給你看了吧 蘇先生說:不嫌棄,給我看看 許昱猶豫了幾秒,才發(fā)過去。 已經快晚上十二點,蘇原久此刻在外地,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收到許昱的圖片,他先是打開看,再放大看。 好是好了很多,但好像沒痊愈。 蘇原久退了出來,找到微信里一個叫陳錦平的人,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蘇原久:我有個朋友受傷了,你看看這個傷口嚴重嗎?過幾天能不能拍廣告? 打完蘇原久把圖片發(fā)了過去。 沒多久,那邊回了消息過來。 陳錦平:您認真的嗎蘇總? 陳錦平:大半夜的,我都快睡著了你給我發(f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