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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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向北丈夫都看直了眼,抽著煙跟著眾人一起站起身來。 陳建林從車里下來,沖著里頭喊道:“奮斗,去接新娘子了?!?/br> 宋奮斗激動得滿臉通紅,在眾人簇擁下走出來。 陳三狗和陳二毛等人都看直了眼。 “這車我在電影里見過,值不少錢了。”陳二毛看著黑色發(fā)亮的桑塔納,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伸手去摸一把。 “二毛,你要愿意,就跟我們一起去縣城接新娘子。”陳建林說道。 “愿意,愿意,當然愿意?!?/br> 陳二毛立即答應下來,他都不知道怎么進去,還是陳建林給他開的門。 “建林,我也跟你們去接新娘子吧。”陳三狗舔著張臉說道,要是能坐上這車,叫他短幾年命,他都愿意。 “對不住了,三狗,我們還得接新娘呢,坐不下?!标惤中χf道。 他把車門關上,對司機說了一聲。 兩輛桑塔納在眾人的注視下掉頭遠去。 陳三狗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他把嘴巴上的煙屁股丟在地上,想罵幾句話,但是周圍都是宋奮斗的親戚,他又沒那個膽子。 “那新娘子你們瞧過沒有?” 白梅一家跑到宋向北一家桌上,白梅露出八卦的神色對宋向北問起這事。 “沒有,我們還是前幾天才知道奮斗要結婚的事情呢?!彼蜗虮闭f道,她眼神閃了閃,壓低聲音道:“怎么?那新娘子有問題啊?!?/br> “這話我不好說?!卑酌窊u搖頭,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宋向北看得心里頭直納悶,同桌上的親戚卻是有人忍不住說道:“是說奮斗媳婦又丑又瞎的事情吧?!?/br> “又丑又瞎?”宋向北瞪大了眼睛,她四處瞧了一眼,看見宋貝他們在說話,忙小聲問道:“真的假的?” “整個村子都這么說,那哪里還能有假?!蹦怯H戚小聲嘀咕道,“那姑娘要是沒個問題,能嫁給奮斗?!” 宋向北聽見這話,臉上止不住笑意。 她就說嘛,宋奮斗哪里那么好福氣,感情是娶了這么個媳婦。 真是晦氣! 白梅見宋向北知道這事,心里頭頓時便滿足了,她又偷偷跑去和其他親戚裝模作樣地說起這事。 “這大伯母來回跑,干什么呢?”宋貝皺眉看著白梅在各個飯桌上亂串。 白秀英瞥了白梅一眼,唇角撇了撇:“肯定又是在搬弄是非,我過去一下。” 說著,她放下手上的杯子,朝白梅那桌子走了過去。 白梅正在和宋奮斗的二叔公說道:“二伯,不是我說,這娶媳婦何必去縣城找呢,咱們村里頭……”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秀英給打斷了。 “白梅,你這是在說什么呢?”白秀英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梅。 白梅臉上露出尷尬神色,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一張笑臉,虛偽地說道:“沒說什么,我和奮斗他二叔公隨便聊了幾句而已?!?/br> “是嗎?”白秀英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怎么聽著覺得不太像呢?” “我不是說這個,還能是說什么?!卑酌泛裰樒に啦怀姓J。 “不是啊,媽,你剛才不是在說奮斗媳婦又丑又瞎的事情嗎?”林荷花突然出聲說道,她的話讓白梅臉色驟然變了,“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媽,你剛才一直都在和親戚說這個啊?!?/br> 林荷花一臉費解的神色看著她婆婆,“媽,你是不是記性不好?” 白秀英詫異地看了林荷花一眼。 白梅氣得臉上通紅,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閉嘴,吃你的瓜子去?!?/br> 林荷花哦了一聲,竟果然低下頭嗑瓜子。 “沒必要把氣撒在小輩身上吧?!卑仔阌⒍记茦妨耍酌愤@個人最喜歡搬弄是非,說人壞話,沒想到這兒媳婦卻是個老實憨厚的,這緣分可真是奇妙。 “關你什么事?!卑酌窔獾萌滩蛔〉闪肆趾苫ㄒ谎郏敵跻懒趾苫ㄊ沁@么個性格,也許就不該撮合她和成才,天天拆她的臺。 白秀英正要說什么,外頭響起了鳴喇叭的聲音。 小孩子興高采烈地追在桑塔納的車后 第七十章 這些個領導, 尤其是陳倫文, 可都是村里頭大家只能仰望的對象,可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他們卻把宋奮斗夸得跟什么杰出青年一樣。 陳三狗等人心里頭酸的不得了,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就算再傻,只要看陳倫文的態(tài)度,也能夠看得出來宋奮斗的老丈人身份不凡了。 宋貝在明白過來柳衛(wèi)國的身份后, 連忙招呼今日來幫忙的人去搬出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出來。 這得虧宋貝之前擔心今天來的人太多,地方不夠坐,所以特地讓人多準備了幾張桌子和椅子, 不然現在真是要抓瞎了,這突然來了這么多個領導,要是讓領導站著,他們坐著,那多難看。 “親家公, 還有各位領導快請坐吧?!卑仔阌⒁策B忙幫著招呼。 “今天是我閨女結婚的大好日子,幾位同志可否賞個臉,一起喝杯喜酒?!绷l(wèi)國也笑呵呵地看向縣城里的領導們說道,那些領導巴不得能夠和柳衛(wèi)國套上近乎。 這位老首長雖然是退下來了, 可是身份那個叫不一般,認識的達官貴人也多,只要他一句話, 那可比他們努力多少都有用的多了。 “那我們就打擾了,今天來的匆忙,身上也沒帶什么東西,”縣長說著,不好意思地說道:“回頭再給新郎和新娘補上賀禮?!?/br> “不必這么客氣。”宋奮斗笑著說道:“幾位領導能來,是我們的福氣,賀禮這些就免了?!?/br> 他這句話說得幾個領導心里頭都松了口氣,不由得對宋奮斗高看了幾眼,他們這回匆匆忙忙陪著柳衛(wèi)國下鄉(xiāng)來尋親,是真沒想到會碰上他們婚禮,不然怎么也得包一個紅包意思意思一下。 陳倫文和林愛國看著一桌子的領導,都有些望而卻步。 宋貝瞧出他們的神色,連忙笑著道:“陳隊長、林大哥,你們也坐啊,別光站著。” 說著話,她招呼陳倫文和林愛國在他們旁邊坐下。 “你們認識?”柳衛(wèi)國是個人精,哪里看不出來宋貝的意思,他一路上聽了陳倫文介紹了不少白艷英母女的情況,心里對宋貝很是感激,故而也愿意賣宋貝一個面子。 “這陳隊長是我們親戚,平日里在我們村里很有聲望,他做事很公道,”宋貝笑著說道,“林大哥是我們在縣城碰上的,嫉惡如仇,還幫我們抓過騙子呢?!?/br> “哦,兩位小同志都很年輕有為啊,好,咱們的國家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為人民服務?!?/br> 柳衛(wèi)國欣賞地看著陳倫文和林愛國說道。 二人都不禁漲紅了臉,激動地握緊拳頭,站起身來:“多謝老首長夸獎?!?/br> “今天是我女兒結婚的日子,咱們就別來這些虛的,我先來敬親家母和親家公一杯?!绷l(wèi)國和氣地說道,他舉起杯子沖著宋漢民和許勝男。 宋漢民和許勝男都還沒回過神來呢,他們局促不安地拿起酒杯來,和柳衛(wèi)國干了一杯。 這兩人一向老實巴交,走過最遠的地方無非就是縣城,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陳倫文了,他們做夢也不敢想到有朝一日會和別人口中的老首長當了親家。 豈止他們想不到,今天來吃喜酒的眾人哪個想到會出現這么個轉折。 尤其是剛才那些議論柳韻詩是個沒爹的孩子的那些人,現在更是把頭低得死死的,恨不得有條地縫能夠讓他們鉆進去,他們只希望柳衛(wèi)國沒聽到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然他們就算是有十條命,恐怕也不夠死的。 偏偏柳衛(wèi)國卻不愿意如他們所愿。 他拿起一杯酒,站起身來,雖然年歲已大,但是身材仍然挺拔得很,他這杯酒卻是敬給白艷英的,“媳婦,這些年我不在家,你們孤兒寡母的,受了太多的委屈,我柳衛(wèi)國在這里保證,從今以后絕不會讓你們母女受半點兒委屈。” 白艷英眼眶里含著淚,她別過臉去,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這大好日子,你說這些干什么?” 白秀英在旁邊勸道:“妹子,快別哭了,喝了這杯酒,以往的苦日子就算是到頭了?!?/br> 她倒了一杯酒送到白艷英手里。 白艷英握著酒杯,紅著眼眶將酒一飲而盡。 眾人都心里暗暗感嘆道,這白艷英的確是要苦盡甘來了,她丈夫現在這么厲害,以后怕不是要成為官太太了,還用得著去宋貝的面店打工,估計下半輩子都可以躺在家里,吃喝不愁了。 不少心里有鬼的人額頭上卻是滲出冷汗來,他們怎么聽都怎么覺得柳衛(wèi)國那番話是話里有話,像是在針對他們一樣。 因為多了一桌子人,陳建林去吩咐了紅星飯店的廚師們多做了一些菜色。 這天的酒席眾人一直吃到黃昏時分才散去。 還有些小屁孩不知道厲害,想趴在宋奮斗的窗戶下聽墻角,卻被大人捏著耳朵提留了回去,沒瞧見人家老丈人在嗎?敢去聽墻角,不要命了吧。 柳衛(wèi)國自知自己對白艷英母女虧欠諸多,因此除了在酒席上敬酒那會兒,其他時候他都沒有插手婚禮的進程,怕耽誤了柳韻詩的好事。 宋貝把他們的房間讓給了柳衛(wèi)國和白艷英,夫妻倆和白秀英他們都回了老家住。 “我跟親家母要了一碗雞蛋湯,你喝點兒吧?!卑灼G英端了一碗雞蛋湯進來。 柳衛(wèi)國接過雞蛋湯,喝了一口后遞給白艷英:“媳婦,你也喝點兒,今天酒席我都沒見你咋吃東西。” 白艷英心里頭酸酸漲漲的,柳衛(wèi)國雖是個軍人,但卻也很體貼,以前他們年輕的時候,她身體不舒服,都是柳衛(wèi)國第一個發(fā)現,也是柳衛(wèi)國第一個照顧她,白艷英是在宋奮斗身上看到了柳衛(wèi)國當年的影子,才愿意讓柳韻詩和宋奮斗在一起的。她不是貪圖富貴那種人,她圖的就是希望女兒有個體貼的好丈夫。 白艷英沒拒絕柳衛(wèi)國,她接過碗喝了幾口后,又遞給了柳衛(wèi)國,出去倒了杯水進來。 “下午你喝了那么多酒,這杯水放在這里,晚上你要是渴了就自己喝水吧。”說完這話,她扭身就要走。 柳衛(wèi)國好不容易見到她,怎么舍得讓她離開。 這些年,在國外經歷了多少次死里逃生,每次都是白艷英支撐著他堅持了下來。 “你別走?!绷l(wèi)國拉住白艷英的手。 他一個大男人,一臉可憐樣地看著白艷英。 白艷英原本想好好冷落冷落他,這么些年她一個人拉扯韻詩長大,心里頭不是沒有怨氣的,可是瞧見柳衛(wèi)國這張臉,她心里頭便軟了,偏生還要嘴硬:“松手,大老男人,還裝什么可憐樣?!?/br> “我就算多老,我也是你男人?!绷l(wèi)國見白艷英沒有真生氣的樣子,便站起身來,拉著她在炕上坐下,“媳婦,這么些年,我可想死你了?!?/br> “別說死不死的,這多晦氣!”白艷英皺眉說道,“快呸三聲?!?/br> 柳衛(wèi)國連忙呸了三聲,他露出一張笑臉,“還是媳婦疼我。” “我疼你,我這是不想閨女沒爹而已?!卑灼G英口是心非地說道:“你出現的倒是及時,咱們閨女結婚的日子你就出現了。你怎么不等我抱外孫的時候再出現?” “媳婦,我是早上剛到的,一到了之后我就去咱們家找你,聽人家說閨女今天結婚,我就立即趕來了,就怕錯過閨女的大日子?!绷l(wèi)國說道。 白艷英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頭才稍稍舒服一些。 她壓低聲音道:“這么些年,你就這么狠心,既然活著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一聲?” “我做的事情太機密了,盯著的人不少,我怕連累你們?!绷l(wèi)國說道,“這么些年,我也一直沒有你們的信息,我天天都在擔心你和孩子出事。但我不敢托人去問?!?/br> 光是聽柳衛(wèi)國這么一說,白艷英都能感覺得到他這些年心里頭的焦慮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