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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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包子和饅頭都是放在樓上的,故而宋奮斗雖然天天過來,但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有陣子沒看到侄子侄女了。 “你天天晚上不知道哪里去了,當(dāng)然不知道了?!彼呜愓{(diào)侃道。 宋奮斗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知道說不過他姐,連忙岔開話題,“包子和饅頭長得可真快,現(xiàn)在都快有十六斤了吧?!?/br> “差不多,昨天才剛給他們稱過?!标惤帜昧藗€撥浪鼓晃著,吸引著兩個小家伙爭先恐后地爬過來。 宋奮斗看著包子和饅頭,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個笑容來。 也不知道他腦海里頭到底在想什么。 宋貝扯了扯陳建林的袖子,沖著宋奮斗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陳建林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低聲道:“估計(jì)是想對象呢?!?/br> “什么對象!”宋奮斗猛地回過神來,大聲打斷了陳建林的話。 陳建林和宋貝都錯愕地看向他。 宋奮斗哪里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抵著嘴唇咳嗽一聲,“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家去了?!?/br> 宋奮斗火急火燎地跑了。 等他跑了之后,宋貝和陳建林都忍不住爆笑出聲來。 包子和饅頭一臉懵懂地看著宋奮斗離開的方向,嘴巴里頭啊啊啊地叫著,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小舅舅跑得這么快。 “韻詩?!?/br> 在看完電影把柳韻詩送回家的路上,宋奮斗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柳韻詩心里頭一緊,奮斗哥該不會是覺得他們不合適,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吧,她臉色有些蒼白,勉強(qiáng)笑著說道:“奮斗哥,你想說什么話?” 因?yàn)橐股?,宋奮斗沒瞧見柳韻詩臉上的神色。 他低著頭,腳提著路上的碎石,“那個,有件事我想問問你?!?/br> “什么事啊?!绷嵲娔樕系男θ荻伎鞊尾蛔×?。 “就,就咱們倆的事?!彼螉^斗撓了撓頭,“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們這關(guān)系開始得稀里糊涂,宋奮斗和柳韻詩兩個人又都是性子比較內(nèi)向的,宋奮斗覺得這樣稀里糊涂下去,是不行的,何況他也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地和柳韻詩往來。 他想讓家里人知道他和柳韻詩在談對象! “我,我不知道?!绷嵲娧劭舴杭t,心里頭有些難受。 奮斗哥果然是嫌棄她吧,也是,她爹死得早,家里頭又窮,要是娶了她,回頭也得幫她養(yǎng)她媽,而宋奮斗的條件可比她好得多了。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宋奮斗猛地抬起頭來,他這回瞧見柳韻詩眼眶里含著的淚水了,他怔了怔,心里頭像是被軟刀子割著似的:“韻詩,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柳韻詩正在傷心著,驟然間聽見這話都愣住了,“什么?” “我不想和你再這樣瞞著咱們兩家人了,咱們明天去告訴他們,好不好?”宋奮斗閉上眼睛,索性一下子把心里頭的話都說出來。 之前他一直不敢提這事,是因?yàn)椴恢懒嵲娦睦锏降自趺聪搿?/br> 但是,現(xiàn)在他忍不住了,是死是活都要有個交代! 柳韻詩怔了半天,才弄明白宋奮斗原來要和她說的是這番話。 她看著宋奮斗緊閉的雙眼,突然間破哭為笑,“好!” “真的?”宋奮斗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驚喜地看著柳韻詩,他臉上已經(jīng)止不住露出笑容了。 “當(dāng)然是真的?!绷嵲姴林蹨I,嗔怪地說道:“你這些話為什么不早點(diǎn)兒說,害我剛才以為,以為……” “以為什么?”宋奮斗不解地看著她。 柳韻詩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我不說,我要回家去了?!闭f完,跺了下腳朝家里的方向跑去。 “別,我送你?!彼螉^斗連忙追上去,他也頓時明白了,“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和你分手吧,韻詩,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br> “什么人,壞人!”柳韻詩說道。 “我哪里壞了,你這是誣蔑?!彼螉^斗說道。 兩小年輕打打鬧鬧,帶著歡聲笑語回了家。 第二天傍晚。 兩家店里頭都打烊了,因著宋奮斗說今晚請吃飯,所以陳建林他們便沒有做飯。 “你說奮斗今晚是不是——”白秀英小聲地在宋貝耳旁說道。 宋貝不動聲色地點(diǎn)了下頭,“八成是了?!?/br> “哎呦喂,這小兩口總算是肯告訴我們了?!卑仔阌⒄{(diào)侃著說道:“這些日子,我都瞧著替他們著急,這韻詩晚上不回家,奮斗下了班后也不見人影,我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來他們倆的貓膩了?!?/br> “可不是,偏偏他們倆還死不承認(rèn)?!卑灼G英湊了過來,無奈地笑著說道:“我在家里頭都恨不得裝作睜眼瞎了。” “等會兒再說,他們來了?!?/br> 宋貝低聲說道。 “姐,飯菜來了?!彼螉^斗和柳韻詩提著兩個食盒走了進(jìn)來,兩人一進(jìn)來,便感到屋子里氣氛不對勁,柳韻詩朝宋奮斗看了一眼,乖巧地把買來的各種菜裝了盤子擺了出來。 “奮斗今晚怎么這么好請我們吃大餐?霍,這還有蝦呢,這時節(jié)蝦可比rou還貴。”白秀英打趣著說道。 “嬸子不是喜歡吃蝦嗎?等會兒多吃點(diǎn)兒?!?/br> 宋奮斗露出一張笑臉,說 第六十九章 “我兒子奮斗要結(jié)婚了!”許勝男雖然知道徐婆子不懷好意, 但是因?yàn)樾那楹? 也懶得和她計(jì)較。 “結(jié)婚?他對象不是個騙子嗎?”徐婆子吃驚地問道,托林秀紅的福氣,原本宋奮斗被騙了這事不過是幾個人知道,現(xiàn)在整個紅興村都清楚了。 在宋奮斗他們沒回來之前,整個紅興村莫不在說宋奮斗這事, 看他們的笑話。 許勝男也懶得和徐婆子生氣:“那個才不是我們家兒子的對象。我家兒子的對象是烈士家屬!” “這么說,也是城里人?”徐婆子盤問道。 “可不是嘛。”許勝男唇角勾起,“徐大姐, 五天后我們家擺酒,你們可得來喝喜酒啊?!?/br> “一定一定?!毙炱抛訚M口答應(yīng)。 等她回頭走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宋奮斗要結(jié)婚這件事給傳出去。 徐婆子就是村里頭的大喇叭, 在她的“宣傳”下,不到半個小時,整個紅興村都知道宋奮斗要結(jié)婚了,而且還是娶一個城里姑娘。 這年頭只有農(nóng)村姑娘巴巴地嫁到縣城里的,農(nóng)村小伙子娶縣城的, 少! 為什么呢?因?yàn)榭h城戶口那叫一個值錢,那是吃供應(yīng)糧的,不像農(nóng)村人只得面朝黃土背朝天,起早貪黑的工作才能種出糧食自個兒吃, 這城里的生活再苦也不會比農(nóng)村苦,不然那些知青為什么拼死拼活都要回城去,不就是不想當(dāng)農(nóng)民嗎? “這奮斗的對象估計(jì)得是個瞎子, 不然怎么會瞧上他?” 陳三狗尖酸刻薄地說道。 “三狗,你又沒瞧見過人家姑娘,你怎么知道?”徐婆子打趣地說道。 “那還不簡單啊,人家正經(jīng)姑娘,沒毛病的,干嘛不找個縣城小伙子,非找宋奮斗?”陳三狗說道:“他宋奮斗長得又不怎么樣,不是瞎子就是瘸子?!?/br> 陳三狗說得信誓旦旦,他去過縣城幾次,那些姑娘都個頂個的漂亮,可是人家連正眼都不帶瞧他一眼,讓陳三狗脆弱的自尊心碎了一次又一次。 “三狗,話不能這么說?!庇泻檬碌脑谂赃呎f道:“說不定不是殘疾,是長得丑呢,半夜起來看了能嚇?biāo)廊说哪欠N!”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宋奮斗的婚還沒結(jié),村里頭關(guān)于他那對象的傳聞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 有說他對象丑的,有說他對象殘疾的,總之,所有人都覺得宋奮斗的對象要是沒個毛病,能瞧得上他? 說來說去,無非是那些人嫉妒罷了,畢竟那可是城里姑娘! 紅興村嫁到縣城去的姑娘不少,縣城姑娘嫁過來的這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許勝男和宋漢民都知道這些傳聞,卻是理會都不帶理會一下。 她們現(xiàn)在的眼界和之前不同了,知道和這些人計(jì)較并沒有意思。 可她們心里頭清楚,架不住隔壁白梅故意來提這茬。 說到白梅,就不得不提她的寶貝兒子宋成才。宋成才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結(jié)婚了,娶了一個他完全不喜歡的姑娘,那姑娘是隔壁東興村的,性子潑辣但能干活,白梅和宋漢文挑來挑去就挑中這家姑娘,硬是逼著宋成才娶了。 宋成才那會兒還談著對象,原本好好的,愣是被他媽給攪和散了。 “哎呀,弟妹,我這不是說你,你們要挑媳婦怎么不挑個好的?” 覷著許勝男打掃院子的功夫,白梅抱著一手南瓜子就過來了,一進(jìn)院子就扯著嗓門和許勝男說道。 許勝男聽見這話,也不多說,手上掃帚往白梅腳邊一掃。 白梅瞧見那掃帚看見,叫了一聲后連連后退。 等她退出院子,許勝男砰地一聲就把門關(guān)上,險些就撞到了白梅的鼻子。 白梅氣得跳腳,“好你個許勝男,我好心來提醒,你還拿掃帚趕我走!你那媳婦就是不怎樣,村里頭人都說了,她又丑,眼睛又瞎?!?/br> “媽,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白梅媳婦林荷花剛?cè)ジ钔曦i草回來,就聽見她媽在許勝男家門口罵罵咧咧的。 “還能是誰!就他們家啊。”白梅雙手叉著腰,手指著許勝男他們家。 “我好心好意提醒他們找個好媳婦,他們倒好,把我趕出來了?!?/br> 說到這里,白梅上下打量了林荷花一眼,林荷花身子壯實(shí),都快趕得上男人了,家里家外的活都是一把抓,“弟妹,不是我說,你們找媳婦得找我們家荷花這樣的才行!” 林荷花難得聽到她媽夸獎一句,激動得臉都紅了。 “媽,我哪里有那么好?!?/br> “別謙虛,你可比某個縣城姑娘好多了?!卑酌愤@番話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她找媳婦壓根不看相貌,也圖一個家里頭人丁興旺,再加上能干活,這就夠了。 “媽……”林荷花感動不已。 周遭的鄰居在家里聽到了,卻是不禁惡寒。 他們鄉(xiāng)下地頭雖然不如縣城,可是找媳婦找對象也是看臉的,像白梅這樣直奔著能干活去的人還是少數(shù),林荷花家里人丁興旺,兄弟眾多,嫁妝也豐厚,愣是拖到二十四歲才結(jié)婚,不就是因?yàn)樗L得丑嗎?又黑又壯,跟個男人沒差別,除了白梅這樣的,哪個當(dāng)媽的愿意這樣委屈自己兒子! 白梅自以為在媳婦這方面壓了許勝男一頭,天天跟在晾谷場吹噓她媳婦多好多能干。 “這再有錢又怎么樣呢,找個又丑又瞎的媳婦,還不是白搭?!?/br> 宋貝一家這天正好回村里頭,他們的車子路過晾谷場的時候,宋貝就聽見這話,不由得疑惑了下:“這我大伯母說的是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