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為她一劍覆天海、肆意掠奪[娛樂圈]、穿成女主她姐、錦鯉穿進(jìn)年代文[穿書]、新上司是我渣過的前任、他的白月光竟然是我、戰(zhàn)神無雙、自投羅網(wǎng)、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辦、不標(biāo)記,就暴斃
走不了官道,官道平直的一條,目標(biāo)性太大。故陸銘在岔路時稍一停頓,便選擇御馬走上了那條崎嶇小徑。 這是一條沿著山體蜿蜒的土路,路面窄,地勢險峻,馬行于其上躁動不安,稍一停下掙動,身后追趕之人便又離得近了些。好容易迫使駿馬繼續(xù)前行,愈來愈近的馬蹄聲卻已伴隨著獵獵風(fēng)聲響在耳邊,更為不妙的是,隨著距離的縮短,漸漸有袖箭自后向前襲來,破空中接連不斷,似要伴隨著潑墨似的葉一并將他們吞沒。 無法再直行下去,陸銘調(diào)轉(zhuǎn)馬頭,驟然沖進(jìn)了莽莽密林間。林中一片漆黑,深濃的霧氣遍布彌漫,森森寒意源源不斷侵襲,而沈婉柔縮在陸銘懷中從始至終未叫喊過半句,乖巧至極。 依舊甩不開那群死士,且密林范圍有限,照這樣下去,被追上與合圍只是遲早的事。 “念念,我們不能再繼續(xù)騎于馬上了?!彼纳ひ舻统粒瑤е捕ㄈ诵牡牧α?,“等下我會帶著你從馬上縱下,讓那群人被馬蹄聲引開,你莫要怕,兄長會護(hù)著你。” “念念不怕?!彼h(huán)緊了他,愈發(fā)讓自己埋入他懷中。 下一瞬,陸銘一把攬過她腰身,帶著她一并從馬上躍下,二人所落之所便是一處極為隱蔽的陡坡,在順著陡坡疾速滾落的時候,她感受到他一只手牢牢地鎖住她,另一只手便緊貼著護(hù)在她腦后,他用自己的身軀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包裹住她,這樣周全的庇護(hù)下,一顆心因快速墜落而橫生的驚恐霎時即被平復(fù)。 奈何上蒼作弄,這陡坡委實(shí)險峻了些,約莫是快要落地的時候,二人猛地撞上了一處巖體,她聽見身前的他一聲悶哼,隨后二人便直直摔了下去,意識混沌前的最后一刻,是周身劇烈到令她痙攣的疼痛。 疼,鉆心的疼,自腳踝那處傳來。這疼著實(shí)難忍,縱使眼皮上似有千斤重,渾身上下如散架般不適,卻仍舊迫使著她悠悠醒轉(zhuǎn)。 入目所見是一方茅草屋頂,再一垂眼便看到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藍(lán)底白花的麻布被褥,沈婉柔正帶著幾分茫然地環(huán)視著這陌生的處所,便忽聞門口一道驚喜的女聲喊道:“姑娘,你醒啦?” 這句帶著濃重鄉(xiāng)音的女聲讓她微微一怔,抬眼向那快步走來的婦人望去,只見那婦人面相和善,體型圓潤,著一身青色粗布衣裳,此時正一臉笑意問她:“可好受些了?” 心中猜測著應(yīng)是這位好心的鄉(xiāng)野婦人善意相助,沈婉柔遂溫和有禮道:“好多了,多謝大娘?!毕氲叫闹心侨?,她有些抑制不住地急切出聲:“大娘救我回來時,有沒有看見一位同我待在一處的男子?他很高,身量九尺,穿著月白色錦袍?!?/br> “有的。就在隔壁屋躺著呢,比你醒得早些?!蹦菋D人扶著她坐起,聞言呵呵一笑,“那是你夫君罷?長得怪俊俏的。如今姑娘醒了,今晚便和他一道睡罷,免得孩兒他爹那粗人同你官人擠一張榻?!?/br> 于是還沒來得及否認(rèn)的沈婉柔便被那熱心腸的婦人攙著去了隔壁茅屋,那大娘人未至聲先到,甫一推開門便沖著坐于榻上倚在墻上的陸銘招呼著:“小郎君,我把你娘子送來了,這房中器具都是洗涮過的,你們放心用。褥子是不久前我男人從鎮(zhèn)上馱回來的,還未用過,褥子大,夠你倆蓋?!闭f著,胳膊肘一頂身旁的年輕女子,“姑娘,你家官人直勾勾看著你呢,一醒來就問我你在哪兒,如今好容易見著了,怎也不喚他一聲?” 錯過了解釋的最佳時機(jī),如今兩雙眼睛皆黏在她身上,她羞紅了一張臉,捏了捏指尖,只覺騎虎難下,進(jìn)退兩難。 最終,在大娘殷切的目光下,她艱難對上了那雙古井似的深不見底的黑眸,瑩白小臉早已紅欲滴血,顫著聲懦懦喚了句:“夫……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沒錯?。?!接下來兩人要搞一波事啦~ 陸銘(邪魅一笑):叫我夫君?看來念念心中對我起了歹意啊~ meimei: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第49章 對我負(fù)責(zé) “誒, 這就對了!”婦人笑著將她推至床前, “莫要怕羞, 都是一家人了,更要坦誠相見才是。你官人腰上受了傷,藥油就在木桌上擱著呢。你們小夫妻處著吧, 大娘我就先走了啊?!闭f著,便轉(zhuǎn)身把門帶上了。 眼下酉時剛過, 雖是將將用罷晚膳, 但因村民們睡得早, 故眼下天方擦黑,四處便已寂靜得很, 偶有蟲鳴作響,也不過是為這夜色愈添寧謐。 而此時房中不知該以何種姿態(tài)面對彼此的兩人,一個倚在榻上不聲不響,一個立在近前直挺挺愣著, 皆像是啞巴了一樣, 緘口不語。 空氣膠著在一起, 似是終于無法忍受這磨人又曖昧的氛圍, 她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那個……那個,我們來擦藥罷?!辈恢獮楹? 此情此景下, 她就是喚不出那兄長二字。 她的異常他何嘗覺察不出,泰然自若也只是面上功夫,心中早已排山倒海似的翻涌不止。 夫妻。他確是想過要一輩子將她留在身旁, 再多的卻已不敢癡心妄想。如今有個人驟然將這層隱蔽的窗戶紙捅破,那不可為外人道的藏匿在最深處的欲望便開始時時刻刻回響于腦海,回響于耳畔,回響于心底。瘋了也似。 “好?!彼行┠救坏爻雎?,心中竟會感到緊張。 褪下衣衫,露出精壯的脊背,白皙卻不顯女氣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她的視線里。他握緊了雙拳。 以前也替他上過藥的,只那時她還懵懂著,不知何為情愛,何為動心,可現(xiàn)在她懂了,卻又不能如以前那般坦然了。沾著藥油的指尖甫一觸上他后腰,兩人便抑制不住地同時輕顫了下。 她以為一向隱忍的他能有此反應(yīng)是因為疼:“可是我下手重了?”說著,指尖的力道愈發(fā)輕柔了起來,一圈圈研磨著他。 “不會?!彼途彸雎?,是極富磁性的嗓音。 若是不痛,他嗓音怎會這般沙???她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疼惜之情泛濫,用了千萬分的溫柔與心力,欲一點(diǎn)點(diǎn)揉開他后腰上嚇人的淤血腫脹。 那傷處腫得老高,青紫了一大片,青紫之下是極深的暗色,那是淤積起來的血,要化開才行。 是他,替她擋下了這些傷痕苦楚。即使身處險境,她的兄長仍對她以命相護(hù)。思及此,她一顆心變得益加柔軟,揉著揉著便傾身俯首,對著他的傷處輕輕吹氣。 那濕熱氣體乍一撲向他后腰,便如朵朵煙火霎時燃在他肌膚上,一股難耐酥麻自脊椎骨一路延伸至他天靈蓋。 “夠了。”他滾動著喉結(jié),語音壓得很低。 “念念是在幫兄長呼呼呢?!彼闪藟氖聟s還不自知,一副不得了有理的樣子,“兄長傷成這般模樣,一定很疼。念念替兄長呼呼,兄長便不會那樣疼了?!闭f著,她還欲再次俯身動作,卻被他一把扶住了肩。 “好了,可以了。”他呼出一口濁氣,實(shí)在是禁受不住來自于她的體貼小意。 “可以什么可以!”她嗔視他,怪他不懂得心疼自己個兒的身子,“兄長的腰傷成這樣,以后還能行嗎?” 陸銘:??? 心中的旖旎幻夢瞬間就支離破碎。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哪里不行?” 哪里不行?給我說清楚!她說誰不行呢? “腰呀,腰身對于男子而言應(yīng)當(dāng)很是重要罷?”她仍舊一臉天真無邪,“兄長的腰傷了,若是不能恢復(fù)好,以后做事情多不便利?!?/br> 腰對男子重要她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她這話怎么如何聽如何像是含沙射影他哪方面日后不頂事? 將欲出言責(zé)問,即被她下一秒出口的話所打斷:“腰若是不好日后可怎么久坐辦公,御馬齊射呢?” 聽出她的擔(dān)憂,他心下稍暖,拍拍她腦袋,溫言解釋:“以前戰(zhàn)場上廝殺,比這可怖數(shù)倍的傷也是受過的,為兄如今不依舊好好的?念念無需憂心?!?/br> 他既這樣說了,她便相信他會無事,遂直起身,垂頭小聲囁嚅道:“那,那我們便歇下罷?!?/br> 她說的是,我們。他覺著自己同她相處久了,越活越回轉(zhuǎn)去,眼下連聽到一個平平無奇的詞,都能感受到熨帖親密。 心下怦然,他垂眸不愿讓她覺察出他眼底的火熱,只稍一頷首:“把燈滅了罷?!?/br> 她遂移至桌旁將煤油燈吹滅,復(fù)又回到榻邊。他看出她行動間雙腳步調(diào)有異:“右腳怎的了?走起來似是不太利索。” “唔?!彼笱芤痪洌按┑男缓夏_?!?/br> 黑暗侵蝕了他清明神思,他頓了頓,終是輕聲道:“上來罷?!?/br> 猶豫片刻,她還是站在榻旁解下了外衣。而他不知該喜該惱,視線便是在一片濃黑中,也仍舊可依稀視物。眼睜睜看著她雙手搭上了領(lǐng)口紐扣,然后一顆顆地解下,他想出聲制止的,可喉間便似塞了團(tuán)棉花,直堵得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他想撇開視線避嫌的,可是一片幽暗中,她不會意識到他在看她的。 那便看罷。就這一次,他想。 “你睡里邊?!彼F(xiàn)下只著件雪白中衣,掀開了被子,靈巧地爬上了床。 “為何要睡外面?” “兄長的腰不能平躺,只能側(cè)身睡。晚上倚著墻會舒服些?!闭f完,又想起了什么,話音帶笑,“且念念夜里睡覺也不老實(shí),倘使將兄長給揣下了床,那便不好了?!?/br> 他聞言輕笑:“依念念的。” 兩人遂躺下,中間隔了半人寬。 “兄長,這土炕不比咱們府中的臥榻,窄了些。念念能往兄長那邊靠靠嗎?”躺下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出聲道。 “嗯。”他闔上眼,其實(shí)并未入睡,也毫無困意。 她得了準(zhǔn)許,喜滋滋向他身邊攏去:“兄長真好!” 這一挪動,便將二人間那段距離給盡數(shù)填平,她綿軟的身子貼著他,絲滑秀發(fā)蹭著他,舒服得直哼哼。而他自她靠過來的一霎便立時僵硬了身子,一動不動躺著,連呼吸也不自覺地放輕。 她卻還不肯安生,靜下來沒一刻,又自被中悄悄探手去尋他的,尋到了,便如藤蔓般緊緊勾住,嘴上振振有詞:“念念怕翻身時一不留神摔下去,兄長牽著念念。” 感受著指間的細(xì)嫩膩滑,他喟嘆,她是他需用十二根手指捧起來供著的小祖宗。她說什么那便是什么罷。 故這一晚沈婉柔倒是睡得香甜,只苦了半夜被她連踹了幾腳的陸銘。她的細(xì)胳膊細(xì)腿牢牢纏住他,他便維持著這僵硬姿勢躺了一整晚。 日升月落,至于晨間蘇醒后兩人面面相覷,暗自窘迫之狀,暫且按下不表。 白日里,沈婉柔感激著這戶鄉(xiāng)民的善心搭救,故只要得了空,便會圍在婦人身邊,給她幫忙打下手。短短數(shù)日,她便與婦人相熟了起來。 這婦人姓杜,沈婉柔遂喚她杜大娘。婦人家中就四口人,她男人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大女兒及笄后便嫁去了鄰村,如今家里五歲小兒正報了村里的私塾,每日里識些大字。 沈婉柔每日不僅陪杜大娘一道喂養(yǎng)家中牲畜,準(zhǔn)備飯食,補(bǔ)衣縫被,但凡閑下來,還會執(zhí)起根細(xì)長樹枝在地上一筆一劃教五歲的柱哥兒練字。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緊挨著坐在一起,荊釵布裙的嬌俏少女與玉雪可愛的稚童自成一幅溫馨圖景。他們笑著鬧著,他便倚在一旁門邊靜靜看著??吹镁昧耍蜕狭税a,只覺眼前小姑娘一顰一笑宛如畫中人。 最是那一垂首的低眉淺笑,不動聲色間俘獲人心。 “夫君,這樹枝斷了,你再去幫我撿一根來。”她正講到興頭上,故此時見手中枝條彎折,便扭過頭來分外自然地說上了這一句。 話一出口,才驟然驚覺這幾日連著在外人跟前喚他夫君,喚得成了習(xí)慣,眼下無意識地便順口喊了出來。雙頰緋紅,她立時便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他,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而他的心尖因這兩個字震顫,正欲俯身去撿墻邊壘起的枝丫,忽聞一道爽朗男聲在籬笆外響起:“姑娘,昨兒我娘去鎮(zhèn)上趕集了,我托她帶了些頭花回來,想送與姑娘你?!?/br> 陸銘一抬眼,便見到院外立著個十七八左右的少年,手持絹布絨花,有些緊張忐忑的模樣,雖著一身粗布衣裳,可其面上的鮮活朝氣卻耀眼至極。而這少年自他們于此地落腳養(yǎng)傷后,隔三差五即來尋她,已有多次。 不知怎的,他胸腔內(nèi)傾倒的酸與妒竟是如何也抑制不住,這人一沖動,便容易干讓自己后悔的事,而現(xiàn)下他已顧不上那許多,只徑自行至沈婉柔身后,將手中的木條遞給她,笑得寵溺:“娘子看看這根可還滿意?” 立于院外的少年陡然漲紅了臉,面上有失落,有不堪,還有顯而易見的難過:“對,對不住,是我失禮了。”說完,便失魂落魄地轉(zhuǎn)身離去。 “你……”那少年都走得沒影了,沈婉柔方才回過神來,瞪大了眼,仰頭望著身后男子,驚得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你方才……喚我什么?” 身后男子一副了然無事的鎮(zhèn)定模樣,聽了她詢問也不回應(yīng),方向一轉(zhuǎn)便悠哉走開了,徒留她一人呆坐在那兒,愣愣盯著手中枝條似是丟了魂,倒把身旁的柱哥兒嚇得不輕。 晚間,臥房內(nèi)。 自發(fā)現(xiàn)了小姑娘原是扭傷了腳后,陸銘遂每晚都會脫去其鞋襪,為其推拿按摩。而這晚,他甫一捧起那雙白嫩纖足,便聽見對面坐著的小丫頭輕輕問了一句:“兄長,你知不知道,看了姑娘家的雙足,是要對她負(fù)責(zé)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集美們放心??!二更今天放上來,不會讓集美們卡在這里難受的,嘻嘻~ 悄咪咪打個廣告,擎天的預(yù)收文《侍衛(wèi)大人今天動心了嗎?(重生)》求戳專欄收藏呀~(地上打滾~) 文案在下面哦~ “看過我的身子,就是我的人了,今晚到我房里來吧~” 【可攻可受的深情忠犬侍衛(wèi)撩到人腿軟的傲嬌公主】 前世,尉遲泠作為云啟國的王儲之一,與兄長斗,與姊妹斗,與自己嫡親的母后斗,斗了一輩子,遍體鱗傷,滿盤皆輸。再次睜眼醒來,她厭了權(quán)勢,倦了爭斗,只想安安心心和上輩子為她喪命的侍衛(wèi)大人相守一生。 可誰來告訴她,她曾經(jīng)的二十四孝好侍衛(wèi)這一世怎么變成了這樣?。?! 尉遲泠:衛(wèi)彧,我手酸,你來幫我描眉。 衛(wèi)彧:公主,你才剛畫好的。 尉遲泠:好的,我現(xiàn)在擦掉了。過來吧寶兒~ 尉遲泠:衛(wèi)彧,我腿疼,幫我捏捏腿! 衛(wèi)彧:公主,你才剛從馬上下來。 尉遲泠:所以你是讓我摔倒給你看嗎? 尉遲泠:衛(wèi)彧,我肚子痛,你來幫我揉揉。 衛(wèi)彧(質(zhì)疑):公主,你捂著的地方是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