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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些有錢人可真他媽會玩兒……” 聲音離得已經(jīng)不遠(yuǎn),他們囂張的大笑著,唐糖聽不明白,祁夜卻顫抖得厲害。 恰好前面有道山坳,他急急的把唐糖放下來讓她在里面躲好,對她朝另一個方向指了指,快速道:“小乖,等我和那些男人跑過去后,你就朝這個方向跑?!?/br> 唐糖愣了愣,“那你呢?” 祁夜面色很平靜,哄她,“哥哥把那些人引開再去找你,哥哥會找到你的?!?/br> 唐糖眼睛紅紅的,眼淚落下來,緊緊抓著他不放,“哥哥我害怕……” 祁夜笑了,摸摸她的臉,擦干她的眼淚,“別怕。小乖不哭,哥哥會在前面等你。你要記住,不要怕累,不能停下?!?/br> 頓了下,他又補(bǔ)充,“要活著,知道嗎?” 唐糖淚眼茫茫的看著他,似懂非懂。 祁夜緊咬著牙根,最后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朝前跑去。 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幾乎是拖著步子朝前走,直到有人一腳踹在了他腿上,他終于無力的跌倒在地。 男人的聲音再次落在耳邊,“媽的只有他一個。” “那個小丫頭跑了,快去找!” 祁夜渾身痙攣著,忽然抬頭朝著前面吼叫起來,“快跑,小乖,跑——” 一只腳踩上他的頭,重重碾壓著,“□□媽的!” 其他人朝前面追去,“在前面,去追,不能讓她跑了!” 劇痛襲來,祁夜眼前已經(jīng)模糊,卻依然在嘶聲大喊,“小乖,跑,別停——” 當(dāng)黑暗徹底籠罩了他時,祁夜從夢中驚醒。 他坐起身,周身被冷汗打濕,身體如同夢中般不斷痙攣。 好久他才慢慢平靜下來,睜開眼看向沙發(fā),沙發(fā)上空空的,目光又在臥室中繞了一圈,依然沒看到她,甚至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他的心跳和呼吸。 小乖呢? 他有片刻茫然,好一會兒意識才回了籠。 哦,她說她不是他的小乖,不是他的妻子。 所以,他趕走了她。 本來以為會像前幾次一樣,她消失了,卻依然在他身邊。 又或者,她總會忍不住忽然冒出來,軟軟的撒嬌求他帶她出去,說她一個人待得好悶。 可好像并不是,好像,這一次她是徹底消失了…… 眼底的光顫動著,祁夜眼角忽然濕潤起來,他閉上眼嘲笑自己。 明明已經(jīng)知道錯了,為什么還要念著她? …… 上一次唐糖消失三天,祁夜整個人心慌意亂,連工作時都帶著情緒。 這一次,她消失了已經(jīng)整整七天,祁夜卻很平靜。 他依然上班下班,冷靜的處理工作,安靜的吃飯睡覺。 他和以往似乎沒有任何差別,而這個以往,是在她出現(xiàn)之前。 他再次變回了那三年的模樣,就好像麻痹自己接受唐糖的自殺一樣,他同樣麻痹自己,將她的出現(xiàn)當(dāng)成一場荒唐夢境。 他不去想她到底去了哪里,或者是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那個她所說的另一個世界。 他甚至連她說的那個唐糖都不想再去想,不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回來了,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好像,都已經(jīng)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 也許就如同明燈大師說的,他此生注定孤苦,何必去強(qiáng)求那些本就不該屬于他的東西? 然而他自己覺得自己很平靜,他身邊人卻完全不這么認(rèn)為。 祁氏那些唉聲嘆氣叫苦連天的員工就不說了,祁夜對工作的要求明顯更高了,不管是不是高層,反正稍有做得不好就會被訓(xùn)斥。 而且祁夜的工作好像一夜間多出了許多,除了加班就是加班,就差直接住在了辦公室里,恨不得一年創(chuàng)造出十年的業(yè)績。 老板都不下班,其他人自然都只能陪著。 廖凡甚至覺得,再這么下去祁氏估計會有大半員工要辭職,畢竟工資再高,可誰都不想英年早逝過勞死。 別墅里陳姨夫妻也明顯感覺到最近祁夜沉默得有些過了,以前回來還會隨意和他們說幾句。 現(xiàn)在基本是一字不發(fā),吃完飯就回臥室,整個人渾身上下就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最讓陳姨不安的是,祁夜把crazy送了人。 陳姨是知道的,crazy是那個唐糖養(yǎng)的狗。唐糖自殺后祁夜就自己養(yǎng)著了,一養(yǎng)就是三年。 這忽然間說送人就送人,就連一點(diǎn)猶豫和留戀都沒有。 crazy被送走的那天,他斜靠在門前,手中點(diǎn)著一支煙。 crazy好像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被送走,嗚嗚叫著,不斷對祁夜搖著尾巴,陳姨甚至覺得crazy的眼睛里都帶上了祈求,在求祁夜別送它走。 祁夜只是面無表情,吸一口煙,目光微瞇沒有絲毫動搖,冷漠得近乎無情。 這樣的祁夜讓陳姨有些心慌,雖然最近好像是沒感覺到祁夜身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可他整個人明顯更奇怪了。 陳姨打電話跟老太太說了這些事兒,老太太也沒多說什么,就說了句她知道了。 第二天,祁夜就接到了祁寒的電話,說是找他喝酒,晚上八點(diǎn),流光會所頂層包廂。 從那天老宅后,祁寒還是第一次給祁夜打電話,祁夜也沒拒絕。 誰也沒提之前在老宅的事兒,就好像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