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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妃多嬌媚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四五歲的蕭錦琛似懂非懂,可不過半年時間,他慢慢學會如何做一個“孝順”兒子,也漸漸領悟了先帝的那一番話。

    無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風平浪靜和和氣氣,就不會受任何責難。

    舒清嫵這一席話,把蕭錦琛拉回到年少歲月,拉回到父皇還在的童年時光。

    其實對于他來說,親情到底是什么,他似乎從未弄明白過。

    母后就不用說了,她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兒子,只要他能穩(wěn)立毓慶宮,她就是太子的母親,陛下的皇后。她整日里在后宮玩樂,一旬也想不起兒子一次,當然,蕭錦琛跟她無話可說,自然也不期待同她見面。

    那么父皇呢?

    他是父皇親養(yǎng)長大的,從用膳、穿衣、習字,一件件一樁樁皆是父皇親力親為,長大之后,他很清楚自己是父皇的心愿所托。

    他沒有經歷過諸子奪嫡,未曾經歷過朝臣反叛,也沒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弒父殺兄,他生下來就是嫡長子,享盡世間尊容,有著任何人都不可動搖的地位。

    他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父皇想要卻未曾有的。

    大抵是這一路行來艱難,因此父皇把所有心血都投注在他身上,他的一言一行皆是父皇教導,他不是他自己,他是他父皇最完美的愿景。

    蕭錦琛自己很清楚這一點,在父皇在世時

    ,他也很努力按照父皇的要求去做,他努力當一個好兒子,做一個百姓交口稱贊的好太子,這對于他來說并不難,只要比常人努力,他就能做到最好。

    若說父子之間的親情到底有多少,蕭錦琛自己卻也說不出口。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總覺得父皇看著他的時候,都像看著另一個自己,而不是自己悉心教養(yǎng)長大的兒子。

    所以,直到今日,蕭錦琛也從不知親情到底是什么模樣。

    然而感情

    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又有什么重要的?他不覺得擁有就是人間大幸,沒有不是也過得挺好?

    但現在舒清嫵如此說,他卻又突然有些憐憫和不忍。

    在他認知里,舒清嫵擁有如此優(yōu)秀的見地和素養(yǎng),家中必定也是悉心教導的,再看她嫻靜溫柔,總是笑臉迎人,也知道她不是個膽怯寡言之人。

    蕭錦琛一直以為這樣的書香門第家風清正,必定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卻未曾想到,舒清嫵在家中時竟也是過得沒有常人愉快?

    聽她話中意思,竟是見都不想見,可見關系差到什么樣子。

    蕭錦琛原來從不注意這些,也很少去關心一后妃的心情和家世,他覺得這都不是什么大事,當不值得他耗費精力。

    但現在,舒清嫵的話就擺在面前,她認真詢問他,征求他的意見,他是需要給出一個答復的。

    蕭錦琛想了想,認真看著舒清嫵:“麗嬪,人間不如意十有八九,沒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這些想必你自己心里很清楚?!?/br>
    舒清嫵疑惑地抬起頭,她只是詢問能否不見家人,蕭錦琛這沉默良久之后的答復,簡直風馬牛不相及。

    蕭錦琛看她那雙漂亮的鳳眼看向自己,心跳陡然加速,竟是難得有些緊張和興奮。

    他也不知道自己興奮個什么勁兒,還是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你不想見他們,但是不能不去召見,一紙家書發(fā)下去,需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感念父母年紀大路途遙遠,怕勞累父母身體,便忍痛不能相見。”

    這其實是一種說話的藝術。

    蕭錦琛深諳此道,能把一件看似不怎么敞亮的事做得漂漂亮亮,是他這么多年做太子和皇帝鍛煉出來的。

    難道在朝為官的每一個人他都喜歡?難道每一個大臣都合他心意?難道那么多政令都是他心之所向?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但是喜歡的就多說兩句話,不喜歡的就用奏折安撫打發(fā),面子上做得漂漂亮亮,前朝就融洽和睦。

    做皇帝,其實也沒那么隨心所欲。

    他現在教舒清嫵的,就是如何漂亮地讓不好看的事變得完美而妥貼。

    舒清嫵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她以前從沒干過這樣的事,乖巧太久了,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去拒絕父母。

    重生回來的她,便是一心想著要跟以前斬斷,要徹底割舍親情,但從小到大的教導和管束還是深刻埋在她腦海中,拒絕和舍棄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到的。

    她剛才那些話,其實是想讓蕭錦琛下旨替她出這口氣。

    然而令舒清嫵沒想到的是,蕭錦琛居然給了她另一條路,他如此語重心長,倒是讓舒清嫵頗為震撼。

    她從沒想過蕭錦琛也會有不喜歡的事,也會有不愿意見的人,但他卻會拐彎抹角地平息這一切。沒有肆意妄為,沒有任性固執(zhí),他用所有人都接受又漂亮的方式,平靜地解決了這一切。

    太后張揚肆意,他就讓她張揚肆意,一個月去見一回,隨便說幾句話,其實也不是那么難的事。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事,他做得太順手,以至于舒清嫵以為許多事都出自他本意。

    她突然有些迷茫,以前的她到底了解過他嗎?她曾經認識的,并且與之成為夫妻同床共枕的那個男人,是否

    真的是眼前這個人?

    又或者,他從來都是如此,只是她并未用心去觀賞罷了。

    舒清嫵沉默片刻,然后問:“陛下……這樣是否太過偽善?”

    蕭錦琛看著她迷惑而又漸漸明亮的眼眸,突然笑了:“麗嬪,難道人人都是純心腸?”

    第77章

    純心腸?舒清嫵眨眨眼睛,卻反問:“為何不可?”

    若是人人都掛著面具,那活著得多累?舒清嫵不是單純,只是前一世她活得太艱難,以至于這一世她面對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再去偽裝。

    除了面對蕭錦琛的時候,她大部分都很隨心。

    但蕭錦琛的話卻打醒了她。

    在老道的皇帝陛下面前,“單純”的麗嬪娘娘就如同稚子。

    蕭錦琛看舒清嫵頗有些不解,心里卻越發(fā)平靜,每次跟舒清嫵說話交談,他總是分外平和的,不會因為她反問而動怒,也不會因為她的不解而著急。

    就這么談著心里話,一整天的辛苦和勞累就都散去。

    兩個人就如同平常夫妻一般,雖說著正經事,卻也是閑話家常罷了。

    一家人說話,又何必如此當真?

    不過蕭錦琛還是頗為認真道:“麗嬪,你要知道,有時候隨性一次,后面接踵而至的麻煩會比偽心要更累?!?/br>
    “咱們只是用另一種方式來處理棘手問題,等平穩(wěn)度過,自然想如何就如何?!?/br>
    蕭錦琛一步踏出月亮門:“朕一日就那么些時間,想要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是不可能的,只有變通和改變,才能漸漸讓自己輕松下來。人沒必要一味為難自己。”

    舒清嫵抿了抿嘴唇,她第一次聽到蕭錦琛如此深言,在震撼之余,有一種心慌和茫然。

    就連她一直以為冷漠固執(zhí)的蕭錦琛都有如此一面,那么上一世的她,是否真的錯過許多不曾注意過的細節(jié)呢?

    她身邊的那些人,接觸的那些事,到底都發(fā)生過什么?

    這一刻,舒清嫵深深以為,自己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聰慧。說到底,她也不過就是蕓蕓眾生中最平凡的一個。

    舒清嫵深吸口氣,她決定先不去糾結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過好今生。

    “陛下所言甚是,臣妾受教?!?/br>
    蕭錦琛滿意了:“孺子可教也?!?/br>
    舒清嫵抬頭看了看再度放松下來的蕭錦琛,試探性地問:“陛下……不覺得臣妾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蕭錦琛頓了頓,這一回卻沒停下腳步。

    兩個人穿過月亮門,路過春意盎然的天香臺閣,最后回到寢殿門前。

    在一片熱鬧的熒熒燈火前,蕭錦琛看著舒清嫵,英俊的眉眼上滿滿都是淡然與傲骨。

    “若人人果真如書上所言,皆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君臣相和、睦鄰友好,那還需要朕做什么?還需要朝廷有何用?”

    “你是一個人,有什么樣的心思都很正常,也并不奇怪。若你一丁點叛逆的思想都沒有,那朕才要害怕?!?/br>
    他愿意跟舒清嫵說這么多話,也正是因為舒清嫵敢跟他大膽問一句。

    這一句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能走出這一步已經殊為不易。宮里那么多人,就連太后都跟他說不了幾句

    真心話,舒清嫵能如此,對于蕭錦琛來說已是難能可貴。

    暫且不去管蕭錦琛對她的異樣情緒,也不去思考那些對錯和得失,更不用去看身份與體統,在這深宮之中,能有人跟他在滿天星斗夜說如此一番話,讓他抒發(fā)抒發(fā)胸懷,倒也是件很美妙的事。

    舒清嫵大概能明白蕭錦琛的感受,實際上,她也是如此一步步走過來,漸漸懂得真話和虛言的可貴之處。

    這一番暢談,倒是讓她頗有些茅塞頓開之感。

    舒清嫵以前從來不知道蕭錦琛竟還有好為人師的一面,一旦她表現得有些迷惑和費解,他就愿意多說這許多“廢話”。循循善誘,諄諄教誨,竟是讓兩人一直沒有太過沉悶,一夜都有的聊。

    回了寢殿,蕭錦琛到底要去忙碌一會兒政事,因此舒清嫵便先去沐浴更衣,打扮穩(wěn)妥之后便坐回貴妃榻上,繼續(xù)做荷包。

    蕭錦琛也懶得再回乾元宮折騰,就在景玉宮的小書房里對付著批改自己帶過來的奏折,這一忙就是小半個時辰過去,直到賀啟蒼提醒他,他才終于從政事里解脫出來。

    “幾時了?”蕭錦琛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筋骨。

    賀啟蒼看了一眼明間中的印香,道:“陛下,已經亥時了?!?/br>
    蕭錦琛點點頭,正要大步出書房,余光一掃,卻瞧見書房的多寶閣上擺了一對頗為漂亮的木雕梅花鹿。

    這一對梅花鹿做得活靈活現,似乎在林間閑逛,神態(tài)分外安詳。為了配這梅花鹿,多寶閣的那一格上還擺了山石盆景,布置得郁郁蔥蔥。

    蕭錦琛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擺放多寶閣,他轉身來到多寶閣前,仔細打量起來。

    書房里的多寶閣很小,也不過就七八樣東西,梅花鹿組景是放在正中間的,因為太過顯眼才讓蕭錦琛瞧見。其他的幾樣東西就顯得平凡許多,卻也比雅室里的博古架要熱鬧許多。

    蕭錦琛看了看,問賀啟蒼:“這梅花鹿應當是王三的手藝吧?”

    賀啟蒼就跟在他身后,聞言點頭道:“王三的木雕是宮里數一數二的,這樣的精致物件,應當是他親手所做?!?/br>
    蕭錦琛點點頭,倒是沒說什么,他行至明間,側頭望過去,就看舒清嫵正坐在燈下,認真做著針線。

    興許是因為寢殿里的宮燈太過柔和,讓蕭錦琛竟生出幾分溫馨的滋味來。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哪怕住著整個長信宮最華貴的乾元宮,到底也是冷冰冰的,沒什么煙火氣。

    在景玉宮這

    個不大不小的東配殿里,他倒是難得有些異樣的感悟。

    這一晚的感悟著實有些多,蕭錦琛想,若再來些別的什么,他晚上準要無法安寢。

    蕭錦琛搖了搖頭,也不管賀啟蒼疑惑地看著他,徑直去了暖閣沐浴更衣。

    暖閣里只有一個池子,舒清嫵剛剛用過,里面的池水已經換成新的,卻還是淺淺留了些靜寧香的味道,又隱約有些玫瑰花露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