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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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圈走完,舒清嫵略微出了些薄汗,胃里好受不少,不再脹痛。 她輕輕舒了口氣,覺得晚上這么走一走還挺好。 蕭錦琛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吸聲,扭頭看向她:“好些了?” 舒清嫵點點頭,淺淺一笑:“是,多謝陛下?!?/br> 蕭錦琛看著她溫柔的笑,垂下眼眸:“那回去吧,夜深了。” 到底回哪里去,自然不言而喻。 舒清嫵臉上一紅,她福了福,乖巧退了下去。 蕭錦琛看著她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天。 天上,月輪燦燦。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第71章 兩人許久都沒溫存過。 蕭錦琛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煩悶,也可能是晚膳用得比較實在,反正這一夜蕭錦琛是分外有勁頭,賀啟蒼在殿外提醒了三回才終于安穩(wěn)下來。 等他待要走的時候,舒清嫵已經(jīng)起不來身了。 這一次皇帝陛下看起來比較滿意,他回頭看著努力想要起身的舒清嫵,對她道:“你歇著就好?!?/br> 舒清嫵卻有點急了。 她剛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沒干,立即就啞著嗓子說:“陛下,之前上元節(jié)時陛下曾金口玉言,承諾臣妾若是辯解無誤,就給臣妾升位份的。” 蕭錦?。骸啊?/br> 別說,這事還真是忘記了。 一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道:“圣旨已在草擬,你莫著急?!?/br> 這就說明他不會食言,舒清嫵松了口氣,瞬間躺回龍榻上:“陛下慢走。” 蕭錦琛回頭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蛋紅彤彤的,額頭還出了一層薄汗,倒是沒怪她無禮冒犯,大步離開了如意閣。 待回到乾元宮寢殿內(nèi),蕭錦琛才回頭淡漠地看了一眼賀啟蒼。 “這次你忘了提醒朕,念在并無大事發(fā)生,且饒你一回?!?/br> 蕭錦琛說完,坐回御案前:“伺候筆墨?!?/br> 賀啟蒼突然被訓(xùn)斥一句,倒是不委屈,他確實沒有提醒陛下。 在迎風(fēng)閣時陛下曾金口玉言,但畢竟這事令太后頗為不愉,倒是沒必要火急火燎應(yīng)諾,蕭錦琛對太后是什么態(tài)度,賀啟蒼心里很清楚。 養(yǎng)著慣著隨便她們胡作非為,張家看似繁花似錦,實則枯萎不堪。這幾年太后把宗親得罪了個遍,朝臣里也沒多少熟人,張家便是外戚,在盛京也沒多少人愿意搭理。 畢竟,大家就是再想攀爬,也沒得跟傻子合作的道理。 一般而言,陛下就是睜只眼睛閉只眼睛,就等看他們自己把自己給敗光。 就說舒婕妤這事,太后頭幾日本就不痛快,蕭錦琛淡然處之才是對的。這幾日想起來,給個補(bǔ)救,也算是表達(dá)一下對太后的不滿,拐彎抹角提醒一下太后,之后她就能老實一陣。 且這畢竟不算事什么特別要緊的大事,賀啟蒼以為當(dāng)時陛下不過是順勢一言,既安慰太后又賞罰公平,誰知陛下還真當(dāng)了個事來看待。 最要緊的是,他沒催,陛下也忘了,還是叫人家苦主婕妤娘娘親口問到面前,這錯只能賀啟蒼一個人背。 但賀啟蒼能說什么?賀啟蒼只能低眉順眼承認(rèn)自己錯了。 陛下是最英明神武的,他是萬萬不可能錯的。 因著是臨時冊封,所以蕭錦琛也沒叫秉筆中監(jiān),自己直接提筆就寫,寫到最后卻頓了頓。 他突然有點猶豫。 畢竟沒有立即履行承諾,對于蕭錦琛來說違背了他一貫的原則和習(xí)慣,因為如此,或許舒清嫵還要被人 嘲笑,蕭錦琛越想越深,到了最后竟是覺得只冊封為昭儀不太穩(wěn)妥。 在這種事情上面,蕭錦琛從來都沒猶豫過,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畢竟今夜同舒清嫵的閑聊頗為愉快,他似乎應(yīng)當(dāng)給些獎勵的。 蕭錦琛停下筆,抬頭看向賀啟蒼。 雖說他本身就沒有特別多喜怒哀樂,但賀啟蒼畢竟伺候他多年,猛地被他這么一看,頓時覺得膝蓋一軟,差點就沒跪下去。 “陛下?”賀啟蒼討好地問。 蕭錦琛仔細(xì)回憶,卻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關(guān)心過這樣的事,于是便問:“若是舒婕妤升為嬪位,是否一定要搬宮?” 對于后宮里這點事,他是真的不太清楚。 賀啟蒼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在思考這事,且看他一臉嚴(yán)肅,仿佛在深思什么國家大事一般,甚至還煞有介事問了問他。 賀啟蒼當(dāng)即就想:婕妤娘娘好大的面子。 不過他還是立即回:“回稟陛下,宮中雖說各宮都有定數(shù),但來回搬宮實在勞民傷財,不僅要耗費(fèi)大量的人工,且家具花園等都要重新布置,所費(fèi)巨甚。” 蕭錦琛淡淡看著他,等他說完。 賀啟蒼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聲音更輕了:“若是近期不立淑妃位,舒娘娘能升為嬪位,倒是可以先搬入后殿,待以后另立淑妃娘娘,舒娘娘再搬也不遲,畢竟娘娘才從錦繡宮搬入景玉宮,來回搬家也是很累的?!?/br> “若是娘娘真能升位,還是不搬家的好,”賀啟蒼道,“臣看娘娘很喜歡景玉宮,那里也確實更舒適一些。” 宮里雖然有宮里的規(guī)矩,但許多事情都要看陛下,陛下覺得可以不搬,嬪位也可住景玉宮,那舒清嫵就可以不搬,踏踏實實住在這,省事又舒心。 蕭錦琛若有所思點點頭,他垂眸看著手里的折子,突然把剛寫好的那一份扔到一邊。 等蕭錦琛寫完,看也不看直接對賀啟蒼道:“明日就辦,你親自辦?!?/br> 賀啟蒼一目十行看完,心中一顫,討要地問:“陛下,這回給舒娘娘的賞賜,臣可拿不準(zhǔn)了,還得陛下親自指點?!?/br> 從去歲十二月到現(xiàn)在,也不過就一個月時光,這一個月來舒婕妤似乎也沒侍寢幾回,卻似乎在陛下心里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過完年直接升為婕妤,現(xiàn)在不過因為迎風(fēng)閣的一席話,就跟坐風(fēng)箏一樣一飛沖天,倒是誰都沒能想到的。 賀啟蒼 整日跟在蕭錦琛身邊,最是知道他每日到底都在忙些什么,正因如此,舒清嫵的這份特別才難能可貴。原來賀啟蒼并李素沁對舒清嫵格外尊重,是因為知道這幾年舒婕妤總會飛升,便是最后也不過是個嬪位娘娘,也肯定斷不了恩寵。 陛下別看總是冷著臉,卻是個念舊人。 他們這些從毓慶宮就一直伺候他的宮人,除了真正犯過事的,其余眾人皆是留在身邊,甭管到底有沒有本事,能不能伺候好人,只要有舊情分,就不 會被拋棄。 是,人人都說皇帝是九五至尊,坐擁三宮六院,享盡世間繁華。男人朝三暮四是常有事,便是女子,也容易喜新厭舊。 但賀啟蒼卻覺得,他們這位陛下一定不會如此。 如今能對舒婕妤另眼相看,哪怕以后當(dāng)真厭煩了,也不會棄于不顧。 若真如此,這何嘗不是打自己的臉面和眼光? 蕭錦琛是個非常有原則的堅定派,他自己選的人,便是以后覺得此人不堪大用,也到底不會翻臉無情,做那殘暴君主。 看現(xiàn)在蕭錦琛這表情,就知道他正好心情。 所以賀啟蒼這么嬉皮笑臉的作態(tài),蕭錦琛也沒生氣,他只是瞥他一眼:“賀大伴深得圣心,怎么這會兒不知道如何當(dāng)差了?” 賀啟蒼“嘿嘿”一笑,也是看他難得放松,還能玩笑幾句,也跟著貧嘴。 “陛下,這您就不知了,份例內(nèi)的金銀藥材布匹珠寶自然都是定數(shù),品級也分毫不差,但舒娘娘畢竟家底薄,去年做才人時,自己添補(bǔ)不少,手里應(yīng)當(dāng)也沒存下什么體己?!?/br> 蕭錦琛不了解宮妃如何生活,賀啟蒼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陛下您是不知道,宮里這群眼皮子淺的東西都如此,去歲舒娘娘是才人,若是想吃用些順口的,便要自己使銀子,以舒娘娘的俸祿和家世,怕是不怎么容易的,”賀啟蒼說得很平靜,“若是使了銀子還能辦成事的倒也算好的了,最怕那拿錢不辦人事的,那才叫糟心,宮里年年都是如此,倒也不是多特殊的事?!?/br> “就是娘娘才入宮不久,那會兒日子估摸著好不過不了多少,不倒貼就不錯了,更不要說攢下什么銀錢。” 其實這些蕭錦琛能不知道嗎?他從小就在宮里長大,對宮里太過熟悉了,只是他心里裝的事太多,輕易不愿意為這些事費(fèi)心思。 賀啟蒼這么一說,他立即就明白過來。 “如此,賞賜中就多加五百兩銀,”蕭錦琛頓了頓,又道:“珍惜藥材也要加一些,畢竟她看著身骨不是很硬朗,繁花緞和素緞也都多賞賜兩匹,讓李素沁挑顏色即可。” 蕭錦琛說到這,頓時覺得好零碎,于是直接大手一揮:“干脆把賞賜都翻倍,你跟李素沁看著挑就是了。” 如此說完,蕭錦琛覺得特別痛快。 大概是突然辦了件好事?蕭錦琛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思,這些口諭下達(dá)出去,他就覺得特別 滿足。 在滿足中,甚至還有些喜悅。 這些情緒他很久都未曾感受到了,此刻突然涌上心頭,倒是讓他有些愣神,竟是突然有些不舍。 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真正開心過,過年的時候未曾有,戰(zhàn)事大捷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大抵是認(rèn)為邊關(guān)戰(zhàn)事一定不會失敗,還因此折損數(shù)千士兵,便是順利打贏西涼,他也不覺得如何開懷。 然而今天,就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倒是特別有滿足感。 蕭錦琛回味了一下,可能是那種雪中送炭的感覺讓他很滿足,從而產(chǎn)生了愉悅的心情? 賀啟蒼站在邊上,看著他一會兒挑眉一會兒抿唇的,最后甚至還笑了起來,頓時覺得腿肚子打顫。 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蕭錦琛到底沒功夫理他,揮手讓他下去安排,便深吸口氣繼續(xù)批奏折。 趁著心情好,就多處理些國事吧。 而舒清嫵此時正在酣睡中。 一夜好夢,待舒清嫵早上再醒來時,洗漱之后坐到膳桌前,卻發(fā)現(xiàn)今日的早膳格外豐盛。 光白案御廚親手做的蒸點就準(zhǔn)備了不下十種,每一樣還都異常精致繁復(fù)。 舒清嫵看著特地過來陪膳的李素沁,倒很是疑惑:“今日這是怎么了?御茶膳房竟是如此的熱情?!?/br> 李素沁看著她,心里不由感嘆同人不同命。宮里這么些娘娘小主,也不過就舒娘娘能得陛下青眼,甚至還能替她著想。 有這么一份心,就證明舒娘娘與眾不同了。 李素沁笑得一臉和煦,她道:“今日御茶膳房偏巧做了新花樣,先請娘娘來嘗嘗,品一品到底如何,若是哪一種味道好,他們才敢呈去給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