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別怕(H)
靖橙醒來時夏染居然還在她身邊,她翻身便看到了那張刀削斧鑿似的帥氣臉蛋,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下一道窄窄的光,微塵在陽光中漂浮舞蹈,男生背對著窗,微長的頭發(fā)亂糟糟的,有幾縷毛調(diào)皮地翹著,靖橙心中一片柔軟安寧,她小心拿開了夏染搭在她腰上的手,輕手輕腳地去洗漱,又重新躡手躡腳地爬上床,鉆進被子里貼著夏染的背躺下,學(xué)著他的樣子抱住了那個高大的身體,腦袋埋在他頸后,貪婪地深呼吸,將夏染身上她熟悉的味道吸入肺中,隨著血液循環(huán)擴散到五臟六腑,于是她全身上下都變得熱乎乎暖洋洋的。 沒一會兒搭在夏染胸口的手被輕輕握住,靖橙便知道他醒了,她屈肘支撐起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夏染握著她的手溫柔地笑:“也該起床了?!?/br> 靖橙應(yīng)了一聲,卻是貼著他躺下,腦袋也擱在了他頸窩里。夏染動了動,想要翻身將女孩摟進懷里,中途卻停住了動作,反而一骨碌爬了起來:“等我刷個牙?!?/br> 靖橙笑倒在床上,抱著他枕過的枕頭耐心地等,男生匆匆收拾好自己便大步跑回來,撲到靖橙身上,兩人又像接吻魚一樣抱在一起親得沒完沒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其余四感便會變得更加靈敏,靖橙唇齒間是清涼的薄荷味,呼吸間全是男生身上好聞的氣息,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扶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挪了半寸,夏染略松開她的唇齒含糊不清地問她:“可以嗎?” 不管兩人做了多少次,夏染同她親熱時永遠會先征求她的意見。靖橙的回答是更緊地貼上他,夏染的手便沿著女孩的臀線滑了下去,揉捏著她臀上與大腿上的軟rou,有些不滿地哼哼:“再長點rou就好了?!?/br> “再胖你該不喜歡我了。” “瞎說,你怎樣我都喜歡?!?/br> 女生調(diào)皮地咬他的唇、舔他下頜,含住了他的喉結(jié)吮吸,夏染被她撩得悶哼一聲,抓著她的頭發(fā)把人提上來親,原本想慢點兒玩的,最終還是飛快脫了她的內(nèi)褲,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了微微濕潤的xiaoxue中。兩人很久沒做過了,夏染像第一次同她zuoai一樣耐心做著前戲,不斷親著摸著,貼在靖橙小腹上的那東西硬得像鋼鐵,女生憐憫一般伸手去摸,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夏染被她調(diào)戲得眼睛都紅了,半是強迫地抓著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東西上下擼動,光是這樣的刺激便讓他情不自禁地挺腰,性感得讓靖橙難耐地喘息了幾聲,身下涌出的水讓夏染貼在她耳邊輕笑:“寶寶,你發(fā)洪水了?!?/br> 誰說只有男人才是視覺動物?得出這樣結(jié)論的男人一定要么不夠帥要么身材不夠好。 恰巧夏染兩者皆有。 靖橙偏頭吻上了取笑她的唇:“想要你嘛?!?/br> 男生笑不出來了,他猛地掀開被子,把靖橙那雙修長美腿分開了架在肩上,手握著自己的東西就要往里插,只不過剛探了個頭進去便想起了更要緊的事,抽出來,卻還是用這樣的姿勢壓下去,伸長了手去床頭柜拿避孕套,也就是靖橙柔韌性好才沒被他弄疼了,緊接著夏染便不敢置信地起身:“怎么又沒了???” 自從上次發(fā)生了箭在弦上卻沒了套的慘案以后,夏染十分注意彈藥的補充,雖然不敢一次性買太多放在家里,但也時刻注意著剩下的數(shù)量,怎么會用完了呢?靖橙偏頭看看,猜測:“是不是被王姨拿去當(dāng)證據(jù)了?” 夏染松開靖橙,懊惱地躺回床上,手遮著眼睛,薄唇緊抿。靖橙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沒興致繼續(xù)了,便起身拿了抽紙,背過身去慢慢清理自己,沒一會兒腰上多了個大型掛件,夏染鉗著她的腰把人拖回來按倒在床上,從嘴一直吻到下身,靖橙掙扎著要推開他,軟綿綿的小手對夏染來說跟沒用勁沒什么兩樣,但他還是在靖橙身上蹭蹭,連鼻尖都沾上yin靡的水色,他就這樣仰著頭求她:“好寶貝兒,讓我吃吃你嘛。” ……這磨人的小妖精。 靖橙被自己的念頭雷得不輕,神色不再堅決,立馬被夏染當(dāng)成默認了,男生跪在地上悶頭吃她,舌頭靈巧地舔舐周遭嫩rou,探入幽谷不斷抽插,然后含住了小小的花蒂,快速地舔,輕輕地吮吸,靖橙爽得幾乎坐不直身子,只得一手撐在床上,腿耐不住地夾住了他,夏染受到鼓舞一般愈發(fā)賣力,輕而易舉地把靖橙送上高潮,還不肯放過她,捏她的腰、揉她的臀、不斷親吻舔舐女孩兒身上最柔軟私密的地方,另一只手則在自己身下不斷擼動,速度越來越快,終于在女孩哭喊著求他不要了的時候,和她一起品嘗到了瀕死的快感。 夏染靠在她腿上喘勻了氣,隨手抽了紙擦擦手,起身抱了抱靖橙。女孩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臉上斑駁的不知是淚痕還是汗水,夏染耐不住地親她,靖橙只知道微張著嘴讓他舔、吐著舌頭給他吸,夏染被她這既乖巧又無助的樣子激得險些摁著她再來一次,實在是保護欲戰(zhàn)勝了侵占欲,才讓靖橙逃過一劫。 男生抱著她心肝寶貝地叫著哄了會兒,狠了狠心才得以松開手,他去浴室收拾干凈了自己,神清氣爽地把堪堪回過神來的女孩抱了進去,浴缸里已經(jīng)放滿了水,相比夏染習(xí)慣的溫度偏燙,正是靖橙喜歡的水溫。靖橙被抱進浴缸,一頭栗色的長發(fā)海藻似的飄飄悠悠地在水里蕩著,她知道夏染自知把她欺負狠了,正是圖表現(xiàn)的時候,干脆閉上眼,懶洋洋地趴在浴缸邊任由夏染伺候,更是給他增添難度,抱住了他一只胳膊。 兩人折騰完下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夏天德坐在餐桌前,面前是放涼了的兩碗醪糟湯圓和一沓報紙,靖橙這才回到現(xiàn)實,光看到他的背影便有些腿軟,被夏染牢牢扶著腰架住了。 “沒事的,別怕?!毕娜居脷饴曉谒呎f。 夏染牽著她的手下樓,若無其事地叫了聲爸,靖橙只好跟著叫伯伯。夏天德回頭,神色還算和藹:“怎么睡到這個點?還吃早餐嗎?” 靖橙趕緊搖頭:“待會兒直接吃午飯吧?!?/br> 夏染松開她的手,拿了一碗湯圓去廚房:“你還是吃點東西吧,免得又低血糖了?!闭Z氣里有些懊惱,似乎是埋怨自己剛才不該拉著她胡鬧。 靖橙還沒說話夏天德便附和了一聲,女生猶豫片刻,主動在夏天德身旁坐下了:“伯伯,我昨天沒上飛機,爺爺奶奶那邊……” 夏天德溫柔地拍拍她的手:“爺爺奶奶那邊有我呢,別怕?!?/br> 這一早上接連兩句“別怕”讓靖橙心軟得一塌糊涂,表現(xiàn)出來便是眼睛立馬紅了,夏天德哪受得了她哭,當(dāng)場就急了:“別哭啊寶貝,天塌下來都有我頂著呢。” 廚房里的夏染靈敏地捕捉到關(guān)鍵詞,趕緊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隨意地擦了擦手就跑了出來:“怎么又哭了寶貝兒?”莫名其妙地被瞪了一眼的夏天德有口難言,他只能握著女孩的手安撫,夏染卻能一把抱住她……然后被女生嫌棄地推開了:“你干嘛了啊,手上黏黏糊糊的?!?/br> “……給你削蘋果呢?!?/br> 夏染悻悻地收回手,他仔仔細細打量靖橙神色,見她確實不像是在傷心,便放下心來重新進了廚房。 夏天德告訴靖橙,他昨天回過夏家了,等他倆的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就送回去給二老看,他們需要時間轉(zhuǎn)變觀念,需要時間適應(yīng),但他相信他們終有一天會接受的。相愛無錯,她和夏染在一起本就沒有倫理道德的錯誤,夏天德讓靖橙放心,不會有人能再送走她。 靖橙吃著熱好的湯圓,夏染剛把水果沙拉送上桌,夏天德就叫夏染跟他走,女生慌張地放下勺子緊跟著起身,左右肩分別搭上一只手把她摁住了。 “心有靈犀”的父子二人彼此看看,夏天德說:“橙橙好好吃飯。”拍了拍肩,背著手穿過客廳去了書房,夏染捏了捏她的肩,仗著夏天德背后沒長眼睛,飛快地俯身啄了她一口:“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吃飯。” ……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夏染是他親生兒子呢。 靖橙這樣安慰著自己,不斷做著心理建設(shè),忐忑不安地繼續(xù)吃湯圓。 夏染進書房的時候夏天德已拿好了鞭子,這根鞭子夏染再熟悉不過了,被它從小抽到大,牛皮的顏色由淺變深,抽實了一鞭子下去便能皮開rou綻,所以這根鞭子在夏天德手上,威懾多于懲罰。 夏天德疾聲讓夏染跪下,夏染乖乖跪了,膝蓋隔著薄薄的一層褲子磕在木質(zhì)地板上,也是他熟悉的老套路。 夏天德問他:“你和橙橙到哪一步了?” 到哪一步了?夏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遲疑道:“在一起了啊。” “誰問你這個了!” “啪”的一聲響,鞭子結(jié)結(jié)實實抽到背上,夏染悶哼一聲忍下來,夏天德繼續(xù)問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嗎?” 門外由遠及近傳來鞋子踢踏地板的聲音,踉踉蹌蹌著,他們都知道是誰來了,緊閉的房門被打開,小家伙莽莽撞撞地沖進來:“伯伯……” “橙橙出去,這兒沒你的事?!毕奶斓禄⒅槂此?,靖橙被他一句話便說紅了眼眶,夏染緊跟著勸:“橙橙你出去,我沒事?!?/br> “可是……”可是她明明看到夏染深灰色的上衣背后有深紅色的血跡。夏染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得到他肯定后起身,溫柔地攬著靖橙把她推出去:“寶貝兒聽話,這是我跟爸之間的事,你別管。” “可是……”可是她怎么能不管呢?夏天德不是她的父親勝似她的父親,夏染是她的哥哥更是她的戀人,她怎么能置之不理他們之間的沖突呢?夏染溫柔而堅定地,把靖橙驅(qū)逐出去,快速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不怕,不怕啊寶貝兒,那是我爸,我跟他說清楚就好了。” 房門被無情關(guān)上,靖橙像只被遺棄的小狗一樣蹲在門前,可憐兮兮地抽抽鼻子,她知道只要她一哭門內(nèi)的二人就會放下一切沖出來哄她,可是她更知道這二人都是為了她好,夏天德舍不得懲罰她,夏染想扛下兩個人的過錯,其實,其實……哪怕是兩人的第一次,也是靖橙勾引他啊。 或許夏染說的沒錯,不論怎么樣夏天德都和他血脈相連,父子間哪有深仇大恨?說明白了就好了吧? 夏染回到剛才的位置,重新跪下,理清了思緒,坦然承認了:“發(fā)生過?!?/br> 啪。 “多少次?” “……沒數(shù)過?!?/br> 啪。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去年十一月吧?!?/br> 啪。 “十一月,吧?” “十一月九日。” 啪。 “你知道那時候靖橙才多大嗎?” “十五歲?!?/br> 啪。 “你怎么舍得對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下手!” 夏染已疼至麻木,火辣辣的疼痛灼燒著他,他只能不斷想著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想著靖橙是怎樣軟綿綿地念著他的名字、一聲聲叫他哥哥,他想著她是怎樣黏乎乎地抱著他一個勁兒地撒嬌索吻,他想著靖橙是怎樣嬌滴滴地紅著臉湊到他耳邊說她想要他。女孩的嗓音是被蜜泡過的,女孩的身軀是用糖捏成的,夏染光是想著便似乎止住了疼痛,他為她死都可以,幾鞭子又算得了什么? “我愛她。”夏染說。 夏天德甩了甩手,略停了停,語氣重新變得平緩:“你愛她?你愛她這個人還是只想著zuoai?十五六歲的男生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你當(dāng)我不清楚?!”音調(diào)越來越高,語氣越來越急,“啪”,又是一聲鞭響。 “我愛她?!毕娜局貜?fù)道,“你以為我會差女人?對,你也是從我這個年紀過來的,你十五六歲的時候有多少人排著隊想上你的床你都忘記了?” 夏天德對上他的眼睛,那樣一雙眼睛目光灼灼,亮得嚇人,狂得可怕,傲得可笑。 夏染說:“我從十叁歲開始喜歡她,第一次夢遺夢到的是她,每一次自慰想的是她,但我的計劃里從來沒有那么早就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不管你信不信,第一次是意外,第一次是我的錯,但也確實是意料之外。” “那之后呢?”夏天德問他。 “那之后……”夏染直率而坦蕩,“你也知道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沒有必要。我們彼此相愛,主觀來說我們在做再正常不過的事,客觀來說靖橙的年齡確實太小了,有時候以我是她哥哥的身份想想,我都想抽自己?!?/br> 夏天德硬是被他氣笑了,“啪”的一聲,鞭子又落了下來:“你還知道??!” 兩人陷入沉默,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無法挽回,如今叱令他們停下——就算夏染答應(yīng)了,夏天德也心知肚明是在自欺欺人。夏天德整理著思路,夏染等待他下一輪的詢問。 “你們怎么避孕?”夏天德終于開口了。 “避孕套?!?/br> “每次都用?” “每次都用。” “從頭帶到尾?” “從頭帶到尾。” 夏天德問一句夏染答一句,流暢得不可思議,目光真摯得不可思議,夏天德陷入新一輪的沉默,夏染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在乎她,比起你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