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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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晚嵐幾人聽完,完全愣住了。他們單想到要給莊師兄報個力所能及的仇,卻完全沒有考慮這一層。半晌,林繡山道:“那如今看來,這頭象蛛還動不得了?”他有些不甘心地皺起眉頭:“難道又要從長計議么?” 他們?yōu)榱诉@一日苦修不輟,哪里舍得善罷甘休。 褚寒汀略一沉吟,道:“倒也不必。你們原本打算什么時候往后山去?我可與你們同去。雖說十年過去了,可說不定天道肯網(wǎng)開一面,能有漏網(wǎng)之魚也未可知?!?/br> 雖說希望渺茫,可聽了這話幾人眼睛的還是亮了亮。褚寒汀又道:“況且那兇手也未必就很難對付;他說不定只是暗算莊師兄才得手的?!?/br> 幾人摩拳擦掌地敲下了三日后的時辰,好好坐下來喝了杯茶。林繡山有些愧疚地感嘆道:“細想起來,自打小試那時與你相交,每次都是你照顧我們,我們卻從未幫上你什么。這次也是,你才回山莊來,我們就……” 褚寒汀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你既拿我當生死之交,何必計較這點小事?何況我也沒什么不好,遠沒有外頭傳得這般委屈?!?/br> 褚寒汀回到毓秀山莊的第一個晚上,恰逢曲洵在長老堂輪值。宋東亭體貼他一路勞頓,師兄弟兩個關(guān)起門來喝了壺茶便散了。宋東亭一徑催褚寒汀休息,自己房里也早早熄了燈。 然而褚寒汀一路磨蹭著回來,早歇得夠了。他盤膝坐在窗邊的竹榻上,趁著月色打坐調(diào)息。待體內(nèi)真元好好輪轉(zhuǎn)完了一個周天,褚寒汀逸出的神識緩緩歸位,入耳便聽見一陣不合時宜的蟬鳴聲。 ——這都入秋了,哪兒還有蟬? 褚寒汀皺了皺眉,推開窗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姓江的在裹亂。他沒好氣地便要閉上窗子,卻被江瀲陽嬉皮笑臉地擋住了。褚寒汀沉下臉,江瀲陽卻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不讓我進去了?待會兒萬一驚動了你那師弟可怎么好?” 褚寒汀聽了果真猶豫了一下,江瀲陽立刻打蛇隨棍上地跳了進來。 褚寒汀的這間屋子年頭久了,采光又差,江瀲陽一進來便不滿地搖了搖頭,抗議道:“他們怎么能給你住這樣的屋子?” 褚寒汀冷笑一聲:“委屈江掌門了?!?/br> 江瀲陽趕緊一把抱住他:“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我這是心疼你呢,脾氣可越來越大了?!?/br> 褚寒汀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江掌門自重。再說這地方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br> 一說到那些舊事,江瀲陽的臉就垮了,他委屈地哼哼了一聲,道:“那時我以為你是個無關(guān)路人,哪還會關(guān)心你住什么屋子?” 褚寒汀聽了這話,心里略略好過了些,他哼了一聲,不做聲了。 江瀲陽心中暗喜,搭在他腰間的那只手趁勢摟得更緊了,guntang的氣息也呼在了人耳邊。褚寒汀一驚,便要奮力掙開,江瀲陽忙低聲哄道:“別折騰出這么大動靜來,吵醒了你師弟可怎么辦。” 褚寒汀對他怒目而視:“這一個借口你要用幾次?” 江瀲陽連呼冤枉:“怎么叫借口?他可就在隔壁,就算睡得沉些也經(jīng)不住咱們吵鬧。而且,”他面色一變,忽然正色道:“我真是有正事啊。” 褚寒汀面色稍緩:“什么正經(jīng)事,說吧。” 江瀲陽“唔”了一聲,道:“今日偶然看見你與一個美貌少女相談甚歡,我遠遠望了一眼,便覺得你待她比待我和氣多了,我還……” 褚寒汀反手一肘子頂在了江瀲陽柔軟的腹部。 江瀲陽冷不防抽了口氣,后頭的話生生咽了回去:“……聽你們說要進后山?!?/br> 說完,江瀲陽吃痛似的一彎腰,倒將褚寒汀整個人都圈進了懷中。 褚寒汀又好氣又好笑:“我從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無賴?” 江瀲陽含混地哼哼了兩聲,故意道:“說正經(jīng)事呢?!?/br> ……他倒是切換自如,褚寒汀無奈道:“后山有只象蛛,牽扯了十幾年前的一樁舊事——有個頗有人望的弟子下山游歷,卻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忽然回到山莊,被人害死了,下手的許是哪個有分量的大弟子,或是個長老也說不定?!?/br> 江瀲陽點了點頭:“若是此事真相大白,他們長老堂便先亂了?!?/br> 褚寒汀道:“不錯。莊江據(jù)說天分不錯,是曹相安寄予厚望的大弟子,無論是誰,他必不會善罷甘休。” 江瀲陽在褚寒汀的頸側(cè)蹭了蹭:“主意是好的,可你修為不比從前,后山又兇險,我舍不得你涉險?!闭f著,他突發(fā)奇想:“不如我扮成你的模樣,保證將那幾個小崽子全須全尾地給你帶回來。” 褚寒汀哭笑不得:“你真是異想天開……” 他話音未落,江瀲陽忽然欺身上來,張口叼住了他的唇!褚寒汀整個人先是僵了一息,而后正欲抬掌,便聽門外宋東亭疑惑地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江瀲陽反手扣住他的后腦,褚寒汀也不敢輕動。 宋東亭起夜路過,覺得褚寒汀房中有異響,便停下來問一句。好久沒聽見師兄回話,再聽房內(nèi)確實也沒了動靜,宋東亭便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遂怕自己擾了褚寒汀休息,輕手輕腳地走遠了。 腳步聲一響起,江瀲陽立刻放開了褚寒汀。他饜足地舔了舔唇,趕在褚寒汀發(fā)難之前趕緊道:“我是心急怕他聽出端倪,絕不是有意輕薄你!” 褚寒汀被他這么一鬧騰,倒真困了。他推開江瀲陽,翻身朝里躺下,含混地說道:“我要睡了,你快走吧?!?/br> 江瀲陽輕笑一聲:“你那師弟起夜去,我若這會兒出去,恰好碰見他怎么辦?” 其實以江瀲陽的修為,只要不是故意想讓宋東亭發(fā)現(xiàn),兩人就是真面對面撞上了,他也有法子讓宋東亭以為自己是見了鬼。不過褚寒汀懶得同他爭辯,閉目不語。 江瀲陽就當他默許,大大方方地在褚寒汀身邊躺了下來。 隔壁房門“吱呀”一響,是宋東亭回來了。他窸窸窣窣地折騰了一會兒,很快沒了動靜,想必已又睡著了。江瀲陽這才小心地翻了個身,在褚寒汀耳邊低聲道:“我真的不是有意輕薄你。” 褚寒汀沒好氣地說道:“沒關(guān)系,我便當自己被狗咬了?!?/br> 江瀲陽終于安靜了下來。然而沒過多久,他又湊了過去,更加壓低了聲音:“那你想報復回來么?” 褚寒汀一窒,終于忍無可忍地將江瀲陽踹下了床。 江瀲陽倒覺得終于圓滿了,喜滋滋地又坐了回來。他一下下?lián)嶂液〉谋?,叫人覺得十分受用,褚寒汀沒一會兒便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江瀲陽低聲道:“這兩天我不來煩你,你自己多加小心?!?/br> 褚寒汀頓時清醒了:“你要去哪里?” 江瀲陽一笑:“你看,你再生氣,也還是把我放在心尖上。放心吧,我只是去趟隱白堂,問岑維岳要一根引魂絲——你不是要朝那象蛛下手么?我看它體內(nèi)說不定還留著莊江的一縷殘魂?!?/br> ☆、第六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