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美人鑒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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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棋有兩個難控的因素,一是如何讓阮媚將顧陶投去走尸之地,二是顏安藏或許不會前來支援,她的猜測也只是猜測。走尸喜食稚女,每個月總有幼女死去,但最近一個月,京中來了春月的大弟子,精通醫(yī)毒之術,患病幼女都能被救回。在最近的“走尸喂食”上,太子又暗中給阮媚使了不少絆子,走尸早已餓了許久。顧陶不是盛京人,即便突然消失也不會惹人懷疑,這第一點是控制住了。第二點,顏安藏收到消息,以顏曜靈的心智,不會猜不出這是圈套。若是有她攔著,必定會所生事端。只是今日太后去看望圣上時,“不小心”摔倒在地,深得太后喜愛的顏曜靈,已經(jīng)進宮陪伴太后了。剩下的,就賭顏安藏與容與的交情有多少了。 這一計策,雖然不完美,但卻盡是好處。若是不成,太子有剿滅走尸之功,若是成了,可除去上位大敵。太子從頭到尾,手都是干凈的。 黨敵、交情……沈姝心中亂鈴響作,蘇將軍年老持重,沒有錯處,可蘇離權為人重情義,短短幾日便將顧陶引為好友了,她又還年輕,若是擇婿事不成,此時,不正是向蘇府下手的好時機嗎?她叫來小廝,問他適才何時回來的,小廝想了下,說回來時聽見打更的聲音,約莫是子時一刻。小廝出去時是亥時六刻,從出去到回來,約莫用了三刻的時間,小廝去報信,按照步行的速度,差不多是從沈府到蘇府的時間。太子猜度人心的本事,自是不會弱于她,她怎么就少算了這一層呢?只是她向太子求過,不得動蘇府分毫,太子也應了她,此番所為,是順勢而為,怪誰也無益。只是太子,碰了她的底線。沈姝捏緊了柔荑,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氣,像極了走尸林里的寒木。 走尸林中,一條紅蛇順著尸王的手臂爬了上去,顧陶輕呼:“蠢蛇,回來,別做多余的事!”花花沒有理她,靈巧地在走尸身上尋找著脆弱點,一口咬了下去,銀爪一松,顧陶跌落在地,花花順勢爬了回來。 來不及責怪花花,顧陶趁尸王吃痛,拿劍在手掌上劃了一刀,就地將手掌按在地上,一個八棱星陣出現(xiàn),閃著紅光,此陣名為鎖尸陣。尸王正在陣法中間,被地下的吞腳須捆住。剛剛想靠近的走尸都停住了腳步,不敢靠近。顧陶不敢松懈,以血固陣,在吞腳須上淋上自己的血,原本黑色的吞腳須少頃便變?yōu)檠?,比原先粗了兩倍,硬度也增長了兩倍。尸王手腳都被捆住,動彈不得,睜著兩個血窟窿一般的眼睛,黑色眼珠冒著綠煙。顧陶也坐在陣法外層,里面一層是用來對付走尸的,外面一層是供施陣人隨時修正陣法漏洞的。適才她繞著樹走了許久,就是在用鮮血布陣,可是血腥味太大,引來了尸王。本想盡可能多地困住走尸,突出重圍,但花花突然攻擊尸王,走尸警惕起來,倒教她不得不提前啟動陣法了??墒乾F(xiàn)在她卻只能坐在陣內(nèi),雖然暫無性命之憂,卻也出不去。她沒了靈識,無法準確判斷走尸的方位,貿(mào)然出去實乃不智之舉。 “阿陶——”有人在用傳音之法叫她,聽這聲音——是哥哥!顧陶第一反應卻不是欣喜。而是擔憂,容與此時的靈力,自保已是勉強,還要帶她出去,實在是難上加難。 “哥哥,你快走,以你的實力,現(xiàn)下還是出去為妙!”顧陶回應道。 “你在何處?我來尋你。”容與道。容與這個性子,顧陶知道叫他走,他也是不會走的,兩人爭執(zhí)不下,恐怕會讓走尸鉆了空子。 “你往生血樹的方向走,最大最粗的這顆——我布下了鎖尸陣,只鎖住了尸王,周圍的走尸很多,你若要來,千萬當心!”顧陶囑咐道。 “好——”容與話音剛落,便被十個走尸圍住,顧陶不知道他這邊的情況,只能等著。 他聞著腐臭之味,蒙上了帕子。對于一個重度潔癖之人,若不是為了顧陶,他必定是不會讓這種東西近身的。 和光劍起,四只走尸的手臂被砍了下來,吞腳須迅速拆吃了手臂,又回到地下。幾番斡旋之后,周圍又有更多的走尸圍了上來,容與漸漸不敵。走尸慢慢耗盡他的體力,漸漸逼近他。身后,一只中高級走尸的手搭了上來,容與被面前的三只拖著,無法抽身攻擊。眼看那爪子就要捏碎他的肩膀,一道凌厲的劍氣襲來,硬生生折了兩只走尸的手臂。容與借著月色看去,來人一身道袍,正是顏安藏,只是從未見他使過劍,他有些意外。而且自己不是讓他不要來嗎?自己也并未留下地址,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這些只是一瞬間的想法,“當心右邊!”顏安藏劈開那走尸的腦子,一股腦漿蹦了出來,他拉過容與的手,防止他被濺到。 “多謝——”兩人在殺死四十只走尸后,其余的走尸不敢靠近,紛紛退回巢xue,容與向他道過謝后,又說了顧陶的情況。 顏安藏放開他的手,道:“你跟我,不必如此客氣,我感應到了尸王的氣息,顧陶妹子想必就在不遠處?!比菖c看著他的劍,雖見不真切,卻能看到上面有著銀色的流光,還有淺淺不明的紅色暗紋在隱隱發(fā)著光。 “此劍還沒有名字,容與若是感興趣,回去再細細欣賞?”顏安藏此時還能笑得出來。 “不必了。且請帶路罷?!比菖c收回目光,請顏安藏帶路。 只聽得林子的西邊一陣嚎叫,還有拍打的重擊聲,十顆生血樹被連根拔起。兩人趕緊往西邊去了,只見一只尸王舉著兩棵生血樹,將靈力灌注于生血樹上,用力拍打著鎖尸陣的結(jié)界,顧陶躲在陣中,幾頭奔走,不停地修補著結(jié)界上的漏洞和裂痕。陣法中心,還有一只尸王,正被吞腳須鎖著。 “兩只尸王?雌雄尸蠱,以尸為養(yǎng),又生新尸,如此反復,死去的都是劣尸,而留下的走尸,怨氣更重,靈力更強。這養(yǎng)尸的人,明顯要走尸‘適者生存’,如此養(yǎng)法,聞所未聞!”顏安藏驚道,臉色很是凝重。 “素來都只有一只尸王……看來,這里怕是一家子了……”看著被包圍的顧陶,容與握緊了手中的劍,劍上凝起冰凌,身子有些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