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分節(jié)閱讀_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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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玉珍微微輕笑,目送著喬應(yīng)年走遠,一口氣直憋到了回家。 “……大伯,您說,像他們這樣的小商販,從國營廠子買了一堆白布,然后又不知去什么小作坊印成花布,再以花布的名義高價出售,倒買倒賣,雖然符合經(jīng)濟規(guī)律,但是這種行為符合當前的法律嗎?” 伍玉珍端起茶水遞給在工商系統(tǒng)任職的大伯,虛心請教。 “當然不合法!”伍重橋皺起眉,不屑地說:“這完全就是鉆市場漏洞,挖社會主義的墻角,為自己謀取非法的經(jīng)濟利益?!?/br> 第121章調(diào)查 “去年十月份的時候,京城市面上‘的確良紗卡’大量積壓,而‘的確良府綢’卻供不應(yīng)求的事你還記得嗎?”伍重橋點了一支煙,眉頭皺紋緊得能夾死蚊子。 “當然記得,我們教授還當作經(jīng)濟案例給我們講解了?!蔽橛裾潼c點頭。 “的確良紗卡”和“的確良府綢”都是的確良布料,但是前者太薄透,裁剪制成襯衣和裙子的話,需要在里面加襯布,否則不太雅觀,但這布料又不太透氣,而且比府綢一米貴了六毛錢,當然就不受群眾歡迎。而府綢厚薄適中,用途又廣,做襯做面甚至做褲料都可以,一上市就被群眾搶購一空。 但奇怪的是,京城的布廠明知市場需求,卻不愿意生產(chǎn)“府綢”,而大量生產(chǎn)滯銷的“紗卡”。 “很簡單,因為‘紗卡’和‘府綢’都是國家統(tǒng)購統(tǒng)銷物資,商業(yè)部門必須收購工廠生產(chǎn)出來的所有物資,同樣的原料既可以生產(chǎn)‘紗卡’,也可以生產(chǎn)‘府綢’,工廠選擇生產(chǎn)紗卡的原因只有一個——紗卡的產(chǎn)值更高。而產(chǎn)值關(guān)系到工人的獎金和企業(yè)的產(chǎn)值評比?!?/br> 煙氣繚繞遮掩了伍重橋的面目。 “原來是這樣。”伍玉珍喃喃自語,教授在課上語焉不詳細的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 伍重橋有些憤怒地按熄尚未燃盡的煙頭,沉聲道:“計劃經(jīng)濟也許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在過去的幾十年里它幫助國家走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在以后的經(jīng)濟生活中,也必然會有重要的地位。它目前存在的弱點和缺陷,并不是這些小商販用于為自己謀利的借口。 玉珍,像你所說的這些商販,就是典型的‘投機倒把’,必須嚴厲打擊!” 伍玉珍緊鎖的眉頭也漸漸展開,緩緩點了點頭。 …… “貴哥,這兩天風緊,工商那幫老爺們不知怎么就專查咱們的印花布,你可得小心點兒?!?/br> 捻子心有余悸地提醒富貴哥,要不是他熟悉地頭,腿腳又快,今天差點就被逮到了。 他們這幫混混一向來躲著官家走,現(xiàn)在雖然當了小商小販,可這做小買賣的如今就是國內(nèi)的四等公民,見誰都低一個頭,見著公安、工商的更是老鼠見著貓一樣。 “行了,我心里有數(shù),你趕緊和兄弟們一道把布都收起來,最近都躲躲風聲?!?/br> 曹富貴也是一腦門子汗,這年頭做小買賣的都是行走在灰色地帶,小打小鬧沒事,鬧大了往違反國家經(jīng)濟政策的條框上一靠,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像他這樣的金額真得把牢底坐穿嘍! 也是這陣子賺錢賺得太爽,忘了在京城里萬事都得低調(diào),這批花布量大又賺得太狠,不知道是觸了哪家的霉頭了。還是先憋一陣,安全第一??! 要不要去哪間新買的屋子躲躲?曹富貴猶豫著,還沒下決心,就聽墻頭上有人一陣低喊,他抬起頭一看,殷小三一臉惶急地在哪里拼命作手勢,又不敢大聲喊的樣子。 曹富貴一驚,剛走上前兩步,還沒等問清什么事,就聽門前一陣喧嘩。家中有人,院子門虛掩著并沒鎖,來人推門而入,匆匆闖了進來。 曹富貴皺著眉頭一回頭,就聽殷小三喊了聲“快跑!”等他再回過頭,趴墻上的殷家小子已經(jīng)縮回了腦袋,影蹤不見。 家中來了三個不速之客,當先的正是派出所的邵公安,他身后的兩位卻不是白衣服大蓋帽的公安,而是穿著工商的制服。 “曹富貴同志,這兩位工商的同志想找你了解一點情況,請‘配合’我們走一趟?!?/br> 邵公安一臉嚴肅,沖著曹富貴輕輕使了個眼色。 曹富貴看了看他身后更加嚴肅的兩位,心領(lǐng)神會,這要是不配合,大概就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他連忙笑著點頭,道:“好好好,沒問題,人民群眾當然要配合公安同志,哦,還有工商的同志好好查案,這個不知道大概要了解什么方面的情況?讓我好理理,仔細想想?” “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邵公安身后一位四十來歲的工商人員蹙起眉頭喝道,很看不慣曹富貴這種油滑的腔調(diào)。 “行,行!我立馬就跟幾位走。” 曹富貴趕緊收聲不再廢話,腳步緊跟,好漢不吃眼前虧。 幾位制服人員臉色轉(zhuǎn)緩了些,掉頭就往院子外走。 院門外頭已經(jīng)圍了一圈不知哪兒知道消息的圍觀群眾,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有幾個被迫從大院子搬走的舊租戶,更是幸災(zāi)樂禍地撩起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