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分節(jié)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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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來的聞自堯在宿舍里年紀最小,大伙借他名字的諧音,管他叫“蚊子”。 “得得,你這一把年紀的都不cao心,是我瞎著急?!?/br> 聞自堯瞪了他一眼,嘴上開幾句玩笑,到底也是學業(yè)為重,他們這一級的學生都是從動蕩中熬過來的,最懂得學習機會的來之不易,一個個都用功苦讀,哪里舍得浪費一點時光。 經濟系系主任代先生年過七旬,德高望重,門下桃李成蹊,就是在動蕩年代也被稱為XX學術權威。 他十分看重這一屆來之不易的大學生們,尤其器重基礎扎實、見識廣博,又有十分敏銳政治和經濟嗅覺的喬應年。這一次喬應年作為一個大一的新生,能夠將文章刊登在能直達“上聽”的京大???,就是他慧眼識才,一力支持的。 除了平時的課堂,代先生私底下也給喬應年開了小灶,布置了專門的課題,用老先生的話來說,好鋼還須千錘百煉才能成大器。 在代先生辦公室交了“作業(yè)”,又就某些觀點討論請教先生一番,好容易等老先生放行,出得教師辦公室,已日頭西斜。 喬應年看著日落西山,眉頭微皺,騎上新買的自行車匆匆向校外而去。 前陣子周末,他被代先生留堂,連夜討論修改他的那篇關于《實踐》真理標準探討的文章,要趕在恰當的時機刊登,為“大討論”作先鋒。 等他第二天匆匆趕回招待所卻沒見到富貴哥,聽來傳信的黃胖說阿哥要在殷家住幾天,他匆匆趕到殷家,富貴卻又進了局子作證。好容易見了面,才知道殷家隔壁那院子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呂大頭都讓阿哥給坑進醫(yī)院里,下半輩子怕都沒好日子過了。 擠在殷家借住的小屋里,地鋪還躺了黃胖他們兩個大燈泡,喬應年悶頭抱著自家阿哥的小軟腰,氣惱自己沒趕上趟,憋了好久的小小喬又硬生生挺了一晚,聽著阿哥呼嚕嚕睡得香甜,他一早起來兩個眼圈一抹黑,氣壓低沉。 好不容易等到空下來,他是歸心似箭,恨不得插翅飛到阿哥身旁。 阿哥買下來的那個院子地方夠寬敞,就是那一地臭水破溝的,得好好搗拾搗拾。 阿哥喜歡吃葡萄,“寶地”里有一棵他最愛的奶香葡萄,看看能不能挪出來栽到院子里,這么大個院子,多建幾間屋,阿奶和阿爺他們年紀大了,什么時候也接到京城一起住段日子,好好享享孫子的福份,就怕阿奶看著人又要催婚…… 他邊騎邊想著阿哥和自己的“家”,忽然哂然一笑,真是傻了,院子都沒修好,倒開始想著日后的安逸生活了。 果然,我心安處是故鄉(xiāng),阿哥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車子飛一般地騎出校門口,門邊有幾個賣小吃的攤點,挺多學生圍著在買吃的。 喬應年腳一踮止住車子,正想買點東西填填肚子,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嗓門在小吃攤上吼著:“小餛飩,小餛飩,透骨鮮的小餛飩,三毛錢一碗,好吃得不得了啊!” 這個餛飩攤是個小小的木頭擔子,一邊放著生餛飩和碗筷,一邊架了個小煤球爐子,前面還放著兩把長椅。一個年輕的婦女背著孩子在忙碌地cao持,手腳麻利地下著餛飩,一碗碗端出來給學生們。 攤上生意不錯,可位置少了點,有幾個學生只能站著捧了碗吃。 一個大胡子男人笑瞇瞇地在招呼客人,一邊收錢,一邊還忙著收拾碗筷,時不時吆喝上一聲。 喬應年走上前去,驚訝地喊出了聲:“齊振國?你怎么在這里?” 齊振國抬起頭,一看是喬應年,樂了:“怎么不能在這里,勞動光榮,掙錢養(yǎng)家糊口,天經地義嘛!” 他老婆秀兒看見熟人一楞,局促地笑了笑,趕緊下了一碗餛飩端過來。 “來,嘗嘗我家秀兒的手藝。”齊振國熱情地招呼著,指著餛飩夸贊自家老婆的妙手,“這餛飩最要緊的就是餡香湯清,秀兒用骨頭吊的高湯,味道極好!” 喬應年看了一眼鼻子凍得通紅的秀兒,和她背上的昏昏沉沉睡著的孩子,道了聲謝,接過餛飩三口兩口吃了。齊振國死活也不肯收錢。喬應年也沒多推讓,又謝了聲,深深看了一眼這一家三口,匆匆跨上車趕去見自家的男人。 …… “把這院子下的破管子都給我掏了,重新鋪新管子,就按我家小喬讓人畫的圖來,這‘給排水’就是屋子的‘下水’,可是個大學問,不弄干凈了可得吃得一嘴臭。各位師傅也要與時俱進么!” 曹富貴拿著張建筑圖紙,雖然看不懂,但吼來也頗能唬人。幸好請來做工的都是老道的師傅,對著圖紙再照著富貴哥這樣那樣的要求,還能明白過來。 “曹爺,我敬你是個爺!就這么個折騰法,得糟蹋多少錢?。俊?/br> 五爺搖頭晃腦,塞著鼻孔來看熱鬧。他可算是瞧出來了,這姓曹的小子長得人模狗樣,臉上笑嘻嘻,坑起人來黑心辣手,實在是個蔫壞的玩意??! “要我說,其實沒必要把后院的地也給挖了,你們家也沒幾個人,前面屋子整飭整飭也夠住了,慢慢起屋不也挺好?” 殷立拄著拐杖也幫著出主意,在富貴哥這么些日子治療下,他如今已經能夠拄拐走路了,心里對父親的忘年交充滿了感激之情,恨不得能幫上些什么忙。殷家老老小小得閑的都在幫著端茶送水,盡自己一點心意,曹同志把呂大頭一伙給送進局子里,真是解了他家的大煩惱。 “沒事,我富貴哥窮得也就剩下點臭錢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它就不是問題。錢么,掙來不就是花的?” 富貴哥非常謙虛地表示視金錢如糞土,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過得舒服。 五爺氣沉丹田,表示不想與兜里全是糞土的地主老財講話! 華燈初上,喬應年的二八大杠終于騎到了殷家宅子,他把車往院角一丟,連奔帶跑地沖進隔壁工地,一把抱住好久沒見的阿哥。 “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