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分節(jié)閱讀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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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踩上了!”猢猻滿面放光,興奮地喊道。 “把燈點上,鑼打起來,cao家伙上!”曹老大暴喝一聲,拎著殷老頭放在家里的紅纓長槍隨著猢猻沖了出去。 黃胖趕忙拎起早就準備好的銅鑼用力敲響,一邊大喊“抓賊啊!”,一面將院子四角早已備好的燈火全點上。 守在廂屋“待兔”的幫閑們早憋得夠嗆,聽著這信號紛紛撞開屋門沖到院子里,興奮地把痛得眼淚鼻涕直冒,抱著腿嗷嗷直叫喚的呂二和狗子一把摁住。 “夜闖民宅嘿!呂二,你今兒個事犯了!大爺我學雷鋒做好事,送你們進局子,不謝?。 ?/br> 幾個混混幫閑跟對了新老大,難得鄉(xiāng)下來的曹老大心黑眼利出手又大方,一早讓大伙埋伏在院子里,還丟了一地的捕獸夾子,真虧得他們能在京城里這么快找到這么多夾子。 甕中捉鱉還難得理直氣壯,捉幾個混賬蟊賊曹大佬大大有賞??!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想到捉一個獎二十,幫閑們俏皮話都冒出來了。 “上頭!墻上頭還蹲著倆呢!” 沒搶著好位置,讓別人占了先的混混們不甘心地四望,指著院墻上驚得目瞪口呆的呂大頭和呂家老三,跳著腳找梯子,準備上墻捉人。 曹富貴看著呂大頭在墻頭上瑟瑟發(fā)抖,搖搖晃晃的身影,心里一動,悄悄挨到近處。 呂大頭趴在墻頭懵了,腦袋里一片混亂,怎么了?這特娘的是怎么了?不就是爬個墻,準備揍個鄉(xiāng)下土包子,多大點事兒???怎么還搞出埋伏包圍來了,至于么?! 墻根底下兩個小弟哭爹喊娘,抱著腿打滾,七八個姓曹的手下圍著下面,沖著自己嗷嗷直叫喚,這時候還不跑,難道還等著讓他們捆了送局子里去?這種時候什么兄弟、哥們情誼都顧不上了,誰特娘的都沒自己重要?。?/br> 呂大頭在墻上一轉身,剛挪了下腳準備往自己家院子那邊跳,“啪”一聲悶響,屁股底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啊——誰他娘的連墻頭都放夾子——??!” 呂大頭慘叫一聲,突然從墻頭倒栽蔥地栽下,腦袋里還回蕩著一個委屈不甘的念頭,明明剛才爬上來時,墻頭干干凈凈,什么東西也沒有??! 砰!一聲重物墜地,撲通砰楞一陣滾,似乎在對面院子里砸了好些東西。 對面院子里的人也被驚醒了,紛紛起床,驚喊著點起燈查看,還沒走到滾葫蘆似的黑影子跟前,突然地下一陣悶響傳來,那人影趴著的陰溝處地面一顫,臭水和著淤泥猛地噴了出來,仿佛噴泉一般,濺得四處都是。 “娘哎!這、這是臭水溝子爆了?” “是呂大頭!那是呂大頭!” “兒子,兒子!你這是怎么了!” 老呂頭離著臭水溝遠遠的,喊著兒子,驚惶失措。明明不是去收拾住隔壁的,那姓曹的小子嗎?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地下陰溝都給砸爆了? “堵上,快堵上!嘔~” “堵不上啊!這特娘的八成是地下污水管爆了,呂大頭你這混蛋,半夜三更的不干好事,凈坑街坊鄰居啊!” 隔壁院子亂轟轟的,家家戶戶都被鬧騰起來查看個究竟。 陰溝那一片被呂大頭砸塌了,底下也不知什么管子爆了,噴了一會兒惡臭的污水淤泥之后,泥水漸漸平復下來,慢慢在地面上涌開來,惡臭四散。 猢猻趴在墻頭興奮地張望著,一邊回頭不斷報告“敵情”:“……呂大頭趴窩了,整個院子的人都讓鬧醒了,地面成臭水溝子了,嘔……” 他站在上風口也受不住了,連滾帶爬翻下來。 黃胖嘴咧到了耳根子,對大佬俯首帖耳,請教道:“貴哥,一網(wǎng)成擒!您看?” “捆上,找公安同志處理這幫翻墻入室不干正事的玩意!” 曹富貴按著腦袋,皺著眉頭,一臉凜然正氣。 要不是為了給呂大頭那一下子,讓那小子背鍋,他也不會用了那么多精神力,搞得頭疼。 墻頭本沒有捕獸夾子,可富貴哥想讓它有,自然就在適當?shù)臅r機悄悄的有了。呂大頭滾到那頭院子,正好壓在富貴哥老早勘察好的陰溝管道上頭,不好好利用一番可太對不住廣大人民群眾了。 曹富貴這些年在煉廬里沒了二傻這個干活好手的幫忙,大半的時候要靠自己的精神力來種地收獲,雖然這兩年年景不錯,大隊里收的糧食一年比一年多,可從那幾年饑荒過來的人,哪個沒被餓怕?就連富貴這樣有寶貝傍身的,都忍不住學著松鼠,不把倉庫存得溢出來,他就渾身難受! 一來二去的,精神力是越練越牛叉,如今已經(jīng)能夠不聲不響地,把二十步內幾十斤重的東西瞬間收入煉廬。在墻頭上放個夾子簡直是小意思,倒是把地下的陳舊破損的陰溝陶管給撅斷堵上,還費了他一把老勁。 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來得挺快,來的還是上次打交道的那位邵公安,還捎帶了一位年輕同志。 大半夜沒睡好覺,黑著眼圈,眼珠還帶血絲的公安同志,沒好氣地押著幾個混混,帶上富貴哥和一幫人證,又回了局子里。 邵公安似笑非笑地深深看了一眼不惹麻煩,麻煩也惹他的富貴哥,讓人把呂大頭送醫(yī)院去了——這小子也不知摔了哪兒,人都半癱了,哼哼嘰嘰起不了身。他那個倒霉催的爹坐在地上干嚎,就是不起身不拿錢,要不是邵公安拿了手銬嚇唬他幾句,這當?shù)呐率悄茏寘未箢^在臭水溝里泡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