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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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忍 喬應(yīng)年扶著富貴哥上床,鋪好被褥,扒了他的衣服,把人塞進(jìn)被窩里。好不容易把個醉貓給整睡下,自己也被折騰出一身的汗。 他在床頭坐下,忍俊不禁地伸指戳破了富貴哥的鼻涕泡。打來熱水,絞了把毛巾給富貴哥擦干凈,喬應(yīng)年抿著薄唇靜靜地看著微張著嘴已經(jīng)打起小鼾的阿哥,眼眸深沉。 他緩緩俯下身,握著富貴的手,唇齒在哥的耳邊輕啟:“哥,我只給你這一次機(jī)會,讓你看清自己的心意。哥,哥……” 喬應(yīng)年低聲喊著,滿是壓抑與痛苦。 他知道,他不該死死纏著富貴哥。這么好的阿哥,理當(dāng)有一個溫馨的家,幾個可愛又調(diào)皮的孩子,浪蕩瀟灑、富貴圓滿一生。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慢慢長大,走出阿哥的生活,不再是他最親的人。只剩偶爾相聚時,偷來片刻時光,看著阿哥眉花眼笑地說自己家的那位,說他有著種種小煩惱的美好日子。 喬應(yīng)年知道,自己就是個冷心冷肺的混蛋,孫光宗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白眼狼。阿哥把他從孫家的爛泥坑里拉出來,精心教養(yǎng),拉拔他長大,他欠富貴哥的何止一條命!可他卻喜歡上了自家的阿哥,覬覦著富貴的身體,更貪心想要他所有的愛,整個的心。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做一個夢。 他記不清那些太過真實(shí)卻又支離破碎的夢境,可在黑夜的噩夢里,他仿佛就是那個活在地獄里的喬應(yīng)年,墜入無盡的痛苦與黑暗中,他在心底隱隱約約知道,這是夢,這只是個夢!夢里他卻像是經(jīng)歷了那孤苦傷痛、孑然一身的一輩子。 噩夢驚醒的時分,他冷汗淋漓,渾身虛軟,一顆心像是沉在河底的淤泥之下,陰郁又痛苦,壓得他仿佛要爆裂開來,滿腔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恨與刻毒,卻又茫然記不得為什么。 只有當(dāng)他看到富貴哥痞懶的笑容時,忽地就像是被戳破膿包,敷上了一劑清涼的好藥,疼痛中卻有著生機(jī)勃勃,充滿希望的歡愉?;谢秀便钡貜膲糁袕氐仔褋恚w味這平淡生活的美好。 日子久了,噩夢漸漸淡去,即便是在夢中,他也能清楚明白地知道,那不是他的生活,更不是他的地獄,他是阿哥的小喬。 阿哥是救贖,更是他無法戒除的癮。 富貴哥當(dāng)年無意中丟給他的那本龍陽春宮,已經(jīng)被他翻得快爛了。 十四歲時,他第一次做了個香艷的美夢,夢里是富貴哥賊笑兮兮的臉龐,卻抱著他做著書里的姿勢…… 他熱血激涌地從夢中驚醒,從那一刻起,喬應(yīng)年就知道,他這一輩子,心里只裝得下阿哥一個人。 他就是個白眼狼,恨不得將阿哥吞下肚去,永不分離的餓狼。 喬應(yīng)年伸出手,用手背輕輕蹭過富貴臉頰的肌膚,滑過他柔軟又泛著潮紅的唇。 富貴哥自小長得俊,他又愛體面,學(xué)著城里的學(xué)生,將臉刮得干干凈凈。明明二十四五的人了,卻得天獨(dú)厚,時光仿佛在他身上停滯,看上去就像個十七八的嫩學(xué)生。 “哥,哥……” 喬應(yīng)年痛楚地低呼著,極輕地在阿哥的唇角親了下,就像是一只蝴蝶,偶爾扇過它的翅膀,輕觸嬌柔的花蕊。 看著富貴哥夢里還在咧嘴傻笑,喊著娶媳婦,喬應(yīng)年只覺得心里就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戳下,痛得鮮血淋漓。只能咬牙吞下自己的血,忍著噬骨的痛,幫著阿哥拭去迷障,拂去干擾,靜靜等阿哥想清楚,他自己終究想要的是什么。 他苦笑一聲,緩緩直起身,幫富貴蓋好又被蹬開的被子,終究不舍得傷他的阿哥一絲一毫。 他不肯信,阿哥心里一點(diǎn)沒有自己,也不敢想,如果等不到一個天明,他將會是怎樣…… 曹富貴一覺好眠,睡到大天亮,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醉得稀里糊涂,一通,呃……這個,他不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富貴哥心虛地問小喬,小喬看看他,反問,阿哥你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事? 呵呵,這個,這個儂阿哥難道還能跟你講,阿哥或許喜歡的是男人? “咳!幫我跟阿奶講一聲,中午我不回屋吃飯了?!?/br> 曹富貴揮揮手,想起昨夜的打算,匆匆去尋宓采苓,怎么說也得再掙扎一下,看看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得救吧? 他轉(zhuǎn)頭揚(yáng)揚(yáng)眉毛,曖昧地一笑:“你也不用等我,我去找采苓,再努力一把,說不定能給你娶個大嫂過年呢?!” 喬應(yīng)年看著富貴腳步輕快地跑出院門,垂下眼簾,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一絲銹味的血腥難以下咽。 走到僻靜處,富貴閃身進(jìn)了煉廬,在自己搗鼓出的一堆古怪玩意里翻看,看看拿什么有趣點(diǎn)的東西當(dāng)個敲門磚。找了會兒,找到個木頭做的“華容道”游戲板,這小玩意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收起來的,哄哄小娘正好。 宓采苓如今是小學(xué)堂一到三年級的語文老師,手下管著三四十個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有本鄉(xiāng)本土的,也有干校家屬,也跟著鄒校長鍛煉出了一身對付熊孩子的“好功夫”。 曹富貴悠哉悠哉走到小學(xué)堂時,正好趕上學(xué)堂中午放學(xué)。 鄒校長親自拿了根鼓棰,用力地敲著古樟樹上掛著的一大塊厚鐵片——這玩意是當(dāng)年大煉鋼鐵時燒出來的鐵疙瘩,含雜質(zhì)太多,做不了別的,掛著當(dāng)鐘敲,也算是廢物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