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分節(jié)閱讀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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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曹富貴覺著,他和自家老祖宗一樣,都是吃了文科僧的虧,要讓他懸梁刺股努力發(fā)奮學數(shù)理化?哼哼,學是不可能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墒亲约也粚W,不是還有后來人么! 認識到數(shù)理化對于煉器的重要性,富貴哥對小喬的學業(yè)關(guān)心程度上了不止幾個臺階,苦口婆心、諄諄教導(dǎo),要讓小崽子知道學習就是掙錢啊!別的不說,起碼能算清煉器、煉藥耗材的配比數(shù)量,別像現(xiàn)在煉個器啊藥的,要浪費一大堆材料。 小喬努力點頭,默默拿出了學校的成績單和鄒校長的點評。 曹富貴默默地看著卷子上一色的滿分,再看看校長慷慨激烈的鼓勵與贊揚,板著臉道:“咳!學得不錯,不過你也別驕傲,懂個加減乘除,識點字這是最基本的要求。要會畫圖、懂電路、知道那個啥的機械原、原理,勉勉強強才能派上用場了。” 小喬羞愧地收起卷子,虛心請教阿哥,哪里才能學到這些聞所未聞,估計小學堂老師都不太懂的知識? “這個,沒人教也可以自學么,弄點書回來,看著看著不就學會了。當年阿哥我也是這樣學得滿腹經(jīng)綸,吐口痰都是一地黑墨水喔!好啦好啦,廢話不多說,去看看二傻田里收得怎么樣了?!?/br> 曹富貴心虛地轉(zhuǎn)移話題,拉著小喬蒙上眼睛,一道去了他們秘密的“寶田”。 為了能讓孩子們多學點知識,貴哥叮囑黃胖這幫小弟們,收東西時多收點新的舊的都行。古書要,數(shù)理化更好,什么農(nóng)書、機械、化工什么都要,能學多少是多少,就連連環(huán)畫也來者不拒,反正家里幾個孩子都愛看。 六零年中,饑荒蔓延,糧食的問題更為嚴峻。黑市的存在已經(jīng)成為了公開的秘密,屢禁不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成為了民眾換取生活資源的一個必要補充方式,尤其是看山民拿出糧食來換日用品,就連糾察隊都睜眼閉眼。 手頭有糧,腰桿筆挺。 貴哥手捏糧食和各種自家種的新鮮蔬菜,甚至還有自家榨的油、磨的面,黑市生意好得不得了,風生水起,連黃胖幾個都滋潤得紅光滿面,再不是當日打架時瘦骨嶙峋、面黃肌瘦的模樣。 曹富貴到底還是記得謹慎為要,凡事都讓幾個小弟們出面,不貪心,不賺厚利,要的就是細水長流,安全。 幾個月下來,他做了十幾筆“生意”,煉廬里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和書籍,又收了不少品相一般的玉石,煉廬所需的靈氣總算是不缺了,還綽綽有余。 既然不再緊缺靈氣,曹富貴就開始有意識地選擇品相好、水頭十足的美玉存起來,只用那些粗糙的糟貨玉石當煉廬的“能量”。 他自己也開始試著煉制、修復(fù)一些簡單的器具,比如什么鬧鐘、衣裳之類的,漸漸也讓他煉出了不少雖然模樣古怪,卻極為好用的物事。只是要是老祖宗有靈,不知道他看著子孫拿寶貝煉廬煉制這些奇葩物件,會不會氣活過來。 有了這些器物打底,曹富貴信心大增,拖來小喬這個數(shù)理“學霸”幫著琢磨,最近開始挑戰(zhàn)自行車了。雖然因為構(gòu)造材料等等各種問題,屢試屢敗,最近幾次的試制卻已經(jīng)有了點能動的模樣,樂得他連材料消耗的rou疼都顧不上,一心挑戰(zhàn)這座制器高峰。 小喬跟著他耳濡目染,又被拎著耳朵再三提點,靠著啃了幾百本看得懂看不懂的舊書,自學成才。不僅是數(shù)理學得精深,就連機械畫圖都照貓畫老虎,畫得似模似樣,學以致用制出來的器物,比富貴哥這手瘸弄的,好得不要太多喔! 小喬在數(shù)字和金錢方面有著極為突出的敏感性,以至于號稱與老祖宗同樣是“文科僧”的富貴哥,如今談買賣必定要帶上這精明的小崽子。 看他冷著臉挑出貨品的毛病,把一堆舊貨嫌棄成了丟在街上都沒人要的破爛,讓黃胖他們被砍價砍得臉發(fā)綠,痛不欲生又不得不從,曹富貴心中大樂。 想想當日那個長大成年、兇神惡煞的“喬應(yīng)年”在他夢中肆虐,兇殘無比,砍人就如砍瓜切菜,嚇得他幾宿幾宿的睡不好覺,可如今小喬卻被自己調(diào)教得成了砍價收破爛的行家里手……哈哈哈!這就叫作大仇得報也! 呃,不對,咱這是引著失足青年走上了遵紀守法的光明正道??! 轉(zhuǎn)念一想,咳,這個在黑市里做買賣,似乎也稱不上多光明正大,那總算也是自食其力吧! 轉(zhuǎn)眼到了11月,中央針對當前形勢下發(fā)了《關(guān)于農(nóng)村人民公社當前政策問題的緊急指示信》,允許社員經(jīng)營少量的自留地和家庭副業(yè);從各方面節(jié)約勞動力,加強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第一線;有領(lǐng)導(dǎo)有計劃地恢復(fù)農(nóng)村集市,活躍農(nóng)村經(jīng)濟…… 曹富貴捏著報紙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看過去,恨不得仰天長笑一聲,可算是師出有名,不必再躲躲藏藏了。他手里的糧食來源十足正當,都是汗滴摔八瓣種出來的農(nóng)家產(chǎn)品,絕對不是投機倒把,只要控制好出貨的量,多走幾個地,誰也不能揪他這小辮子了。 至于說這汗是誰流的,咳,講究這許多作甚,他又不是平白剝削二傻和小喬,沒看把這兩個都養(yǎng)得一身膘。 小喬還好些,這些日子好吃好喝養(yǎng)下來,突地開始抽條了,半年不到,小崽子長得快到他胸口了,當真是沒白喂這許多大魚大rou和糧食。 至于二傻,本來就高大威武,這些日子將養(yǎng)下來,又辛苦勞作,硬是橫練出一身黑黝黝的肌rou,配著他那把絡(luò)腮胡子,站在那里就跟座鐵塔似的,要不是一臉憨笑,當真像山上下來土匪頭子。 吃了特效加成rou食的大黃,如今不但長得毛光水滑,來去如風,還一振雄風渣了鄰村的幾條母狗,成了狗中一霸,哪里還看得出當年猥瑣的蔫樣。 三阿爺曹書記終于還是聽了富貴的勸,帶著兩個大隊干部去了一趟省城,風塵仆仆地帶回來幾百斤據(jù)說是試驗的良種,護得像是眼珠子似的。 開了會讓三個生產(chǎn)隊自愿申請,再商定比例分發(fā)下去。 人家農(nóng)院的專家說了,這種子雖然是針對當?shù)亻_發(fā)的山地品種,但是也沒完全定性,產(chǎn)量大概率會提高許多,但也不排除不可控的因素。 甚是“不可控”? 這古怪的詞被曹書記學著一說,坎坡生產(chǎn)隊的幾個干部心里打了鼓,猶猶豫豫不敢多要,萬一要是這種子不行,產(chǎn)量減少甚至是絕收了,那可要了農(nóng)戶的命了。到時有想不開的往上一捅,屁股下的位置是小事,吃牢飯都說不準啊! 倒是前溪生產(chǎn)隊的劉二六,二話不說要見面分一半。坎坡的人也奇了怪了,問他有什么說法不? 劉二六脖子一梗,大聲道:“這有甚道理好講的?黃林生產(chǎn)隊種,阿拉也種!曹書記總不會虧待人民群眾的?!?/br> 嗤,當他不曉得,石河生這小子眼珠碧綠直盯著種子,肯定是好東西!他是不懂啥新良種,甚“不可控”,他劉二六只知道石河生這家伙想要的,就不能便宜了他。 當日挖藏糧是這樣,避臺風搶收還是這樣,要不是他跟黃林生產(chǎn)隊跟得緊,哪里有如今的寬裕日子過?! 石河生眼皮直跳,沒啥說的,以德服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