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狐貍有點傻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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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他剛到仙界的時候遇上這么一群人,他很可能就會無任何疑慮的答應他們。 但是現在,不同了。 仙帝是個很有頭腦的領導者,所以對于他們說仙帝在防止他們遇上他,雖然很不愿承認,但他是相信的??墒歉星檫@種東西,總會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悄悄在你心底的某一處生根發(fā)芽,甚至長成參天大樹。 仙帝對他是有情的。 這一點九千歲深信不疑! 他對他的好,或許一開始確實是種防備和監(jiān)視,但后來他是付出了自己的真心。 記得千年前,九千歲初到仙界時,還只是一只不足成年男子胸口高的小狐貍。 有次仙界夜里無雨卻打雷,他第一次聽見雷聲嚇得卷起尾巴藏在草垛中瑟瑟發(fā)抖。那時別有洞天還不叫這個名字,偌大的洞里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只狐貍。 雷聲不見小,反而一聲比一聲響,最后他大哭著一路光著腳跑到仙帝宮。 本來要是一路憋著不哭,只是跑過去倒也不會怎么,偏偏他是狐神的同時又掌管著水,天上的悶雷一聲接一聲,還時不時亮出幾道駭人的白光,像是要朝他劈下來似的,本來就沒見過什么世面的他當場嚇得哇哇大哭,一路塌著耳朵,卷起尾巴“噼嗒噼嗒”地踩著水連滾帶爬跑到仙帝宮。 仙帝宮外的侍衛(wèi)一見是他,都是又驚又怕不知該拿他怎么辦。九千歲坐在地上抱著尾巴對他們哭了一陣,見沒人管只好如無頭蒼蠅般沖入宮中四處亂竄。 也不知竄了多久,等他凍的渾身發(fā)抖,從頭到尾沒有一處熱的地方時,忽聽一個房間里有人說話,便想也不想濕漉漉地從窗子處手腳并用地爬進去。 他的目的只是想進一個有人的屋子里躲著,不管是床下、桌下,還是窗簾后他都無所謂,只要有人就好,他并不奢求有人能來安慰自己。 哪知瑟瑟發(fā)抖地從窗戶爬進去,一腳剛落地還沒站穩(wěn),他就突然發(fā)現屋里十來個人都瞪圓了眼睛像見了鬼般盯著他。 九千歲初到仙界,知道這些人和神明不同,他們都是會生氣會罵人的,嚇得立即用雙手抱起腦袋,還沒站穩(wěn)就飛速竄到一個桌子下躲著,很怕他們呵斥自己。 閉著眼等了很久,沒聽到一聲呵斥聲,等他惴惴不安地睜開眼,只看到一雙鑲著金邊的雪白靴子站在桌子邊。 他的心又提起來,很怕這人扯著他的尾巴把他拽出去,又連忙抱起尾巴,往最里面的角落擠了擠。 雪白靴子的主人緩緩蹲下來,他用一只雪白的手掀起桌布,這只手很漂亮,白白的,長長的,骨節(jié)分明很有力量。 緊接著,他聽到一聲很小的輕笑,溫溫柔柔,像一道暖流撫過他的心田,這人笑道:“是千歲么,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撞入九千歲眼底的,是一張俊美和煦的面龐。 小狐貍當即小嘴一扁,心中像是有萬般委屈似的哭出來,朝他伸出自己的雙手。 仙帝似是嚇了一跳,忙將半個身子都探入桌子底。仙帝很高,身材又不是很纖弱,夠了半天才成功把在最里面的九千歲抱出來。 九千歲濕漉漉地抱著他的脖子,尾巴耳朵都滴著水,往他后面一看,發(fā)現剛才睜大眼看著他的人都不在了。 仙帝也不管他濕不濕,抱著他三步并作兩步出了這間屋子,左拐右拐一番進入自己的寢殿。 他把他放在一個躺椅上,找來一塊大毛巾裹著他上上下下擦了一遍,等不滴水了又抱著他轉進浴池幫他洗了個熱乎乎的澡,換了一身干干凈凈的衣裳,最后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裹著他,才溫聲細語問:“千歲是不是遇見什么了?” 九千歲頭上裹著小白帕,漆黑的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想他剛剛一直都是輕聲安慰,便一手指向窗外。 仙帝視線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頓了一會兒,輕輕笑起來:“千歲莫怕,那只是雷和閃電而已,絕對不會傷害你的?!?/br> 九千歲還是怕:“真的?” 仙帝肯定道:“真的?!?/br> 縱然如此,那一個月內,九千歲都是躲在他的懷中度過的。 直到,他指給他四只狐仙由他們白天寸步不離地跟著,夜晚五只狐貍熱乎乎地裹在一起說著悄悄話,九千歲才回到自己的洞府。 如果真要九千歲來評價他和仙帝之間的感情,那么就像是人界的父子一樣,一個溫柔包容,用自己的方式庇護和教會另一個很多東西。 另一個調皮搗蛋,會闖禍的同時又需要被溫柔的對待以及正確的指引。 在九千歲的記憶中,在仙界的日子他從未受到過一丁點委屈,每日都是快快樂樂的,就算遇上什么難事,只要找到仙帝一切都再不是煩惱。 所以他相信仙帝對他有感情,同樣的,他對仙帝也像親人一樣,不可割舍。 如果說他有什么事,鳳凰會是第一個傾訴的對象,那么第二個就一定是仙帝。 瞧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黑衣人和跪著的人都慌了,他們仿佛異常痛恨自己,一路慌慌張張地追在他的背后,道:“狐神大人!狐神大人!您不能被那些人迷惑了啊,真正該與您為伴的,只有神明,也只能是神明??!” 九千歲猛地頓住步伐:“神明很好,他們也很好,除此之外我與誰在一起,任何人都無法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