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狐貍有點傻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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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岸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其實假若只是單憑這一件事兩人是不可能成為“死對頭”的。 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打九千歲去魔界偷了那一次東西后,兩人頻頻見過數(shù)面,且每一次見面對對方的評價都會差上一分,總之對于九千歲來說,縱岸就是偽君子,兩面三刀的笑面虎。對縱岸來說,這只狐貍除了身份這一點,其他就剩頑皮搗蛋、無理取鬧! 見到這只狐貍突然像轉(zhuǎn)了性一樣,他表示非常不能理解,也非常不愿意配合,總之不管他有什么偽裝,他就是想要戳破! 看他們這個樣子,將卿視線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幾遍低頭深思。九千歲生怕他多想,一手拉過他的袖子:“走!咱們不跟他交換情報了,找沈玉仙去!” 將卿直視他的雙眼,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邊的縱岸像是生怕誰把他忘了一樣,若有所思道:“嘶,千歲呀,怎么我感覺您似乎很緊張將卿對你的看法呢?!?/br> 九千歲回過頭:“請問,跟你有關(guān)系嗎?” 縱岸一手摸向下巴:“跟我倒是沒有關(guān)系,只是我覺得很好奇,為什么您跟我說話是一個語調(diào),跟他說話又是一個語調(diào),跟別人說話又是另一個語調(diào)?” 九千歲道:“很簡單啊,因為我討厭你,而他呢是我的朋友,其他人呢他們雖然不是我的朋友,但我也不討厭他們就那么簡單!” 縱岸回味了一下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地點了點頭:“嗯,您說的確實有道理啊。只是我看答案不那么簡單,我覺得千歲每次叫將卿時,語調(diào)柔柔的,不太像是叫朋友,倒像是撒嬌一般?!?/br> “還有,您叫他什么‘天天’?我怎么不知道將卿竟還有這么一個名字,莫非是您特意為他取的?” 他將“特意”二字念得特別重,九千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心虛。心想:哪有特意?我只是…… 只是后面卻不知究竟該怎么接下去,一想第一次叫他這個時,好像還真是自己特意為他取的。 只是這種事,九千歲是不會在縱岸面前承認的。 他不承認,縱岸卻另有自己的辦法看他的笑話,他學著他叫將卿“天天”時的語調(diào),一連喚了好幾聲,最后壓低聲音道:“千歲您聽聽,這像話嗎?嗯?像話嗎?您敢說您不是這樣叫的?聽聽,好好聽聽我有沒有說錯,這種調(diào)調(diào),這種語氣,不是撒嬌是什么?要是您覺得不是,大可問問將卿,看看他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 將卿沒說話,九千歲卻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不好意思去看他。 縱岸趁熱打鐵:“嘖嘖,叫的真是親切,什么時候您也‘特意’給我取個小名???” 九千歲感到自己心臟跳得很快,在他這句話還未落音時,就“唰”地一下站起,結(jié)巴道:“這里,這里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末了從開著的窗戶處躍身跑開。 躍到客棧外時,他莫約聽到將卿的聲音,但身體下意識地卻似一陣風樣地刮出去。他是很想聽將卿說話,可不知為什么竟會下意識地逃開。 沒錯,就是逃開! 毫無目的地胡亂逃走,他跑過密集喧鬧的人群,跑過人跡稀少的小港,跑過花香四溢的樹林,心中早將縱岸打罵了千百回。 如此一路盲目狂奔,待他跑得發(fā)出陣陣粗喘,周圍只剩大片大片的樹林看不到一個人時,他終于緩緩停下,扶著一棵樹低著頭心臟跳得無比劇烈,好如就要躍出來一般。 重重地低低喘了許久,待到呼吸平穩(wěn)下來,他剛直起身子打算整理自己的儀容,就聽遠處有個少年的聲音碎碎念念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九千歲放輕腳步,悄悄走過去,等走得近些了,才聽出這人是在念書,他音調(diào)清脆,略略有些淡泊:“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混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臺清悠?!?/br> 一邊聽他念,九千歲一邊悄悄地靠近,待覺得差不多了,躲在樹后悄無聲息地探出頭望過去。 ☆、時雨妖王(五) 月光皎潔,樹影婆娑。 一片漆黑間,一位衣著破爛的少年借著月色正正盤膝而坐。夜風輕輕吹開他的黑發(fā)露出一張清俊孤傲的面龐,他在低頭朗誦手里一本泛了黃的書,音色涼薄清脆,隱隱帶著一股磨滅不去的傲氣。 九千歲很驚訝他竟有如此氣質(zhì),可見這張臉實在陌生,在樹后張望一番還是打算默默離去。待遠離了這個地方,他偏著腦袋想:嘶,這個人真是好氣質(zhì),可他穿著那樣的衣裳,莫非是家道中落了?唉,可惜,真是可惜。另外這人也真是奇怪,他念的該是道家的清心咒吧,可是為什么要對著一個花盆念,真是奇怪啊。 “嗯?!”他的步伐突然頓住,瞪圓雙眼道:“等等!花盆?花盆?!” 他,他不會是,不會是那個沈老知府的孫子沈玉仙吧?! 當即,九千歲想也不想,下意識地往方才的那處狂奔而去:這,難道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瘋子??。?/br> 仔細一想,他又有些疑惑,會不會是弄錯了這人不是沈玉仙? 不怪他,實在是那天見到他的時候,他衣裳雖也是一樣的破破爛爛,可滿臉泥灰根本辨認不出相貌。加之他行為詭異,抱著懷里的花盆死活不肯放手,旁人只要敢看一眼都會被他兇,這樣的行為怎樣看都實在不像一個正常人。 但方才的那個少年不一樣,衣著縱然破爛可干干凈凈,一張雪白清俊的臉,以及動作神態(tài)也實在不像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