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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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后又進入了一年兩度的期末,隨著專業(yè)必修的科目越來越多,薛木復習考試起來也愈發(fā)游刃有余,回想自己痛苦的重走高中路的時期,不免感嘆辛虧做了律師,盡管是非訴的,卻也難免整天和法條打交道,因而重讀大學就比多年未再接觸的高中理科輕松了許多,所謂用進廢退,古人誠不欺我。 而萬朝陽到了大二,學習方面竟然也漸漸得心應手了起來,概因他擅長的是理科邏輯和思考方法,上了大學之后不得不面對各種偏文的科目,前兩個學期都趁著復習周玩兒命熬夜狂背才勉勉強強拿了個三獎,而今擺脫了什么軍理、思修、毛概、史綱之類的通識必修課,面對專業(yè)性更強的民法、商法、刑法、憲法,竟然也很快琢磨出了其中的門道。 畢竟法學科目看上去都是文字理論,可除了較為生硬的概念定義外,作為一門應用學科,實際培養(yǎng)訓練的還是法律思維能力,這實際上卻是有利于萬朝陽的理科腦子發(fā)揮的,因而咬了咬牙,做了幾套司考真題,最后竟然還拿了個二獎,比大一時進步了不少。 期末結(jié)束,寒假到來,又是一如既往地走親訪友四處拜年,抽空還要悶頭繼續(xù)制作游戲視頻,比起上學的時候,除了能那上些壓歲錢,倒也沒什么實質(zhì)的差別。 鄭大錢也終于體會到了異地戀的辛苦,雖然只有短短一個月,但每天在家長眼皮子底下短信都不敢發(fā)太多,只能趁著節(jié)目配音的時候假公濟私地跑去萬朝陽家,買了個攝像頭在他家偷偷跟辛柯視頻。 說來也奇怪,與辛柯在一起之前四處約會的那段日子,他也從來不曾想起歐陽燁,偏偏在那個跨年之夜與他不期而遇,害得他一時沖動交付了初夜,換來個男友,他那一通造作的電話打完,自己心中的苦悶卻愈發(fā)難平,而在那之后,一直再未見到歐陽燁,他卻也就不再如何糾結(jié)了,盡管有時不小心放空走神,還是會恍惚中把眼前的人看成是他,可是搖搖頭拍拍臉,也就不再胡思亂想了。 不到一個月的寒假眨眼結(jié)束,新的學期開始,依法沉迷電競社終于進行了第一次的換屆選舉,萬朝陽毫無疑問地當選第二屆社長,薛木和另一位外聯(lián)部的女生伍玥擔任副社,各部門大一的小朋友們競聘上崗擔任了部長、副部,佟柳率領(lǐng)著一眾老干部光榮退休。 當上社長后社團的工作輕松了許多,再也不用事無巨細地親力親為,在運營游戲事業(yè)之余,竟然還有了工夫去聽一聽課,不過一聽不要緊,在一節(jié)刑法分論課上,薛木突然得知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刑八修正案竟然改了。 當初薛木做學霸的時候,大二下學期學刑法分論,正趕上刑法第八修正案頒布,上課的時候是作為重點來講,期末和司考的時候也都是全新的重要考點,薛木對這修正案的內(nèi)容是無比的親切,然而課上老師一提,其他的學術(shù)大拿們一接茬,薛木卻愣了一下,這聊的內(nèi)容怎么跟自己記得不太一樣? 他趕緊拿出手機一查,卻赫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里的刑八修正案竟與他記憶中的不同了,除了他所知的那些廢除死刑罪名的修改外,原本在二零一五年的刑九修正案中才刪除的嫖宿幼女罪、修改的猥褻罪竟然也在此次的修正案中提前刪改了,更令他吃驚的是,修正案中還刪除了聚眾yin亂罪的條款、還將強jian罪的犯罪客體作了修改,從“婦女”改成了“他人”。 萬朝陽正捧著手機百無聊賴地刷著各種SNS軟件,無意瞥見薛木一臉的震驚,探頭看了看他手機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低聲問道:“怎么了?” “這個修正案!”薛木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修改了好多性犯罪的法條啊!” “那怎么了?” “就很進步??!” “那不廢話嗎,法律還能越修改越退步???” “哎呀跟你說不明白!”薛木擺了擺手,又低頭仔細研讀起來,越讀越覺得心潮有些澎湃。 盡管薛木談不上熱愛法律行業(yè),但是畢竟接受了多年的法學教育,也對法治社會有著本能的向往和憧憬,也曾為政優(yōu)于法、人治大于法治的現(xiàn)實嘆過憂國憂民的氣,而今看到教授們曾大聲疾呼的修正刪改竟真的逐步開始實現(xiàn),他甚至熱淚都有些盈眶了,只是感動之余卻也立刻擔心了起來──司考的時候恐怕要出現(xiàn)我沒見過的題了吧…… 蟄蟲昭蘇,萬物生長,氣溫漸漸回暖,不知不覺已到了踏青的好時辰。薛木萬朝陽夫夫應鄭大錢辛柯之邀,趁著清明節(jié)的工夫一同登上了前往辛柯老家南京的火車。 盡管12306的網(wǎng)上購票系統(tǒng)已經(jīng)終于在年初春運時開通,可是京滬高鐵的建設卻還沒有完成,四人買的仍舊是時長九個小時的動車票。不過雖然車程長了些,卻給了薛木更多的時間來考察這位傳說中的小柯基,以保證鄭大錢別再所托非人。 辛柯對于與薛木萬朝陽的初次接觸也有些緊張忐忑,因為他知道這兩位不光是他的老鄉(xiāng)發(fā)小,還是他們一起做游戲事業(yè)的合伙人,大名鼎鼎的SUN更是如雷貫耳,頭一次得知鄭大錢是SUN的背后團隊之一時他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自己聽了千百遍的節(jié)目旁白而今竟會躺在自己的身下嬌喘呻吟,害得他后來再看SUN的視頻時都會下意識地支起帳篷。 不過更令他忐忑的是,鄭大錢告訴過他上一個試圖追他的炮灰就被他這兩位娘家兄弟一次見面給撅回去了,現(xiàn)在雖然借著跨年時候的酒勁兒提前讓他上了位,可是要是他倆驗貨不滿意,難保也得光榮下崗,因而他趕緊主動請示了招待他們一同到南京去玩,心里打的小算盤卻是指望著到了自己的地盤能有點底氣。 鄭大錢默默看著辛柯手忙腳亂地各種上網(wǎng)打電話安排游玩行程,心中愈發(fā)寬慰,甚至開始慶幸自己經(jīng)歷了歐陽燁那一遭卻沒有與他走到一起,而今才能以這樣更優(yōu)秀的狀態(tài)、更平和的心態(tài)迎接屬于自己的幸福,若是歐陽燁,一定沒有這樣的耐心和溫柔。 只是在這樣思考的同時,他又總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究竟是真的這樣認為、真的這樣幸福,還是自己分裂出的知足的天使在說服壓制那不該存在的不甘和沖動的魔鬼。 出發(fā)的日子,四個人在候車大廳見到面時,薛木先是稍稍地吃了一驚,因為鄭大錢總是“小柯基”、“小柯基”地代稱辛柯,導致他一直有種辛柯是個小矮子、小可愛的錯覺,卻沒想到一見面明明就是修長挺拔,比萬朝陽還高兩公分,而鄭大錢也終于還是徹底長到了一八七,薛木這個一八零的身高,在這三人面前,簡直就是個誤入巨人國的霍比特人。 “這是木頭,這是朝陽,這是辛柯。”頭一次互相介紹自己的哥們兒和男友,鄭大錢竟然有些莫名的害臊。 “啊小日!你就是小日??!”辛柯激動地攥住了萬朝陽的手,“我是你的腦殘粉?。哪阍谡搲l(fā)帖的時候我就看了!視頻一期都沒落過!” 萬朝陽辛柯的熱情嚇了一跳,忙笑笑說:“嗨,我就是個玩兒,帖子節(jié)目都是薛木還有大錢兒的功勞?!?/br> “我知道我知道,”辛柯點點頭,又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后期不重要!你的cao作才是核心??!”話剛說完,心中又是一驚,忙轉(zhuǎn)頭對薛木道,“啊……那個……木頭……木……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薛木被辛柯愣頭愣腦的模樣逗笑,擺了擺手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叫我木哥……跟大錢兒一樣叫我木頭就行了,我九二年的,不一定比你大?!?/br> 辛柯聽了忙問:“九二年幾月啊?” 薛木微笑答道:“一月?!?/br> “哦哦,我三月的,還是我小。要不我叫你薛哥吧!”說著又轉(zhuǎn)頭對萬朝陽道,“我叫你小日哥行嗎?” 萬朝陽擦了擦額頭,“你還是叫我朝陽吧……” “那叫你陽哥!叫你木哥!木哥吧!木哥比薛哥親切點!”辛柯半是興奮半是緊張,叨叨咕咕說了個沒完,“你們叫我小辛、小柯都行!咱們這回去我家玩,我都讓我爸媽幫著安排好了,夫子廟啊、秦淮河啊、梅花山啊、雨花臺啊、博物院啊什么的,都是好玩的地方,也不用你們花錢!酒店也讓他們訂了!就……就好好玩兒就行了!” 薛木看著辛柯的模樣,竟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越看越覺得順眼,微笑道:“不用不用,別讓叔叔阿姨花錢,我們現(xiàn)在也掙錢了?!?/br> “不是不是!”辛柯連連擺手,“我們家親戚就是做旅游的!這都基本不用花錢!你們不用cao心!” 鄭大錢看著辛柯急于表現(xiàn)的樣子,忍不住幫腔道,“你們就甭管了,怎么說也是去他家,這也算地主之誼嘛?!?/br> “你倒是占便宜沒夠!”薛木別了鄭大錢一眼,“我還心疼小柯基呢!” 辛柯一聽卻愣了一下,回頭瞅了瞅鄭大錢,薛木看著氣氛有些古怪,忙問道:“怎么了?” 萬朝陽眼珠一轉(zhuǎn),笑了笑說,“還問呢?‘小柯基’是你能瞎叫的嗎?” “哦──”薛木一拍腦門,“我錯了我錯了,專屬昵稱是吧?這家伙,年輕人就是有情趣哈!──哎,那你管大錢兒叫什么?” 鄭大錢一驚,忙抬手去捂辛柯的嘴,可是卻為時已晚——“鹿鹿。”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十道題 有的人說不清哪里好 雖然車程很久,但是中間橫跨了一個晚上,九點左右上了車,十點多就熄燈了,薛木為了避免尷尬還準備了一盒三國殺,結(jié)果沒想到最后連包都沒有打開。 翌日清晨抵達南京,盡管在車上咣蕩了一宿也并沒有睡得很舒服,可是萬朝陽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到個新鮮的地界就興奮不已,而對于薛木來說,這個曾經(jīng)出差駐場無數(shù)次的城市實在讓他沒什么新鮮感,只覺得缺覺缺得頭昏腦漲。 辛柯拉著三人打了輛車,一路到了一處頗為清凈的高檔小區(qū),從門口的便利店報了個樓門號,拿到了門禁卡和鑰匙,帶著他們進到一間裝修得十分別致素雅的公寓。 “兩間臥室,陽哥跟木哥你們睡大間吧,我跟鹿鹿睡小間?!毙量挛⑿Φ?。 鄭大錢抬起膝蓋頂了辛柯屁股一下,低聲喝道:“別特么叫我鹿鹿!” 萬朝陽笑了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問道:“這是你家?” 辛柯答道:“不是,我親戚家的,他們平時也不住的,都是給來旅游的人住,洗漱用品什么的都跟酒店的配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