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逆轉(zhuǎn)的判斷
“你們tmd有病吧?”從沙發(fā)上醒來的那人第一句話便是口吐芬芳。 “有???我看你才有病。”胖子被對方噴了一臉的唾沫。揚起手就要沖著對方呼過去。 “別激動胖子。”我立刻朝李菲雅遞去一個顏色。兩只手將胖子向后一拽。他肥碩的身形這才閃到了我的后面。 “說吧!”負責(zé)人此刻攤開手來。而今安全起見,鄒蓉還有經(jīng)紀(jì)人已然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間房子里。 “說什么?我說你們真有病假有???你們要是這樣,小心我報警啊?!睂Ψ降拿佳壑锌床怀隹謶?,然則卻有掩飾不住的憤怒。 接著,這人噌的一下彈了起來。抄起放在沙發(fā)一旁的煙灰缸,就要沖著負責(zé)人砸去。 “別亂來!”李菲雅迅速的上前,一只手如同虎爪扼住那人的手腕。 哐當(dāng)!那人手里的玻璃煙灰缸不等砸出去,啪的一聲正中那人的腳趾頭。 顯然是被煙灰缸給砸疼,那人臉上的表情一瞬間亂七八糟的變化。 “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別抓我?!睂Ψ斤@然不知道我們幾個究竟是什么身份。身子退了一步,從李菲雅的手里掙脫出來。不停的揉著自己被捏疼的手腕,不住叫囂。 “去告訴他們。就說人抓到了。”負責(zé)人沖著自己身旁的一個人嚷著,那人迅速向門外走去。 負責(zé)人八成是想聯(lián)絡(luò)此刻正在校園外面待命的警隊。 然則那人才是來到門口。 門外,龍伯和經(jīng)紀(jì)人已然站定。 當(dāng)下,站在屋子里的那人越過門縫向前望去。突然,那人眼中直冒金光,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 “鄒設(shè)計師。我在這呢,我在這?!?/br> 聽到這話,屋子里的一眾人頓時有如雷劈。 我心頭咯噔一下。難道說這兩人認識? 我的猜測迅速驗證。不光認識,而且還是相當(dāng)?shù)氖旖j(luò)。 屋子外站著的鄒蓉很是迅速的闖入門內(nèi),來到屋子里,那人柔和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怎么是你,你怎么還在這里?” 負責(zé)人原本甚是清晰的腦神經(jīng)此刻全然被打亂。 當(dāng)然,被打亂的還有我和胖子。 怎么回事? 胖子此刻愣愣的望著我。 我眼下也找不到答案。我是按照負責(zé)人給出的那張照片去找的人。負責(zé)人也確定這人和攝像頭上拍到的模糊人影,相似度可以達到95%以上。 “難道是我和胖子弄錯了?” 我心頭的忐忑很快被我一掃而空。眼下我堅信這兩個人的確就是一人。 我的思緒很快被鄒蓉打斷:“這個是我的同事,也是設(shè)計師,叫陳岑。和我都是一個公司?!?/br> “什么!” 一間屋子里,兩個聲音在同時發(fā)聲。 “老板死了?”陳岑先是一驚,緊接著面色平靜。 “錢哥,看來這次麻煩了!” 景小甜顯然看出了端倪。 我當(dāng)然也看出來了,和鄒蓉一樣,這人對死者錢立華同樣沒有半點好感。 “所以這兩個人都有動機,照我們來看,估計后者的嫌疑更大!” 負責(zé)人開誠布公。然則當(dāng)下龍伯卻是心緒迭起。 而今我也格外不是滋味。畢竟這種事情,我們幾個還是頭一次碰上。 案中案。 眼前這檔子事給原本就撲朔迷離的人頭事件再度蒙上一層面紗。 以至于我也不置可否,這件事究竟是節(jié)外生枝,還是有著某種內(nèi)在的關(guān)聯(lián)。 在確定這些之前,我的警惕絲毫不能放松。 我倒是希望這件事能迅速解決。畢竟,一天時間已經(jīng)快過去。 周治西擔(dān)心自己被暗算,他打電話告訴我們,說他和薛勇一樣,也去了警局。而且他還給我們提議,最好讓所有收到人頭的人全都去警局。 這辦法也不是不可行。這件事,我給負責(zé)人說過。然則難度并不在于警局不夠大,而是這些人出人意外的難找。 僥幸找到的這些人似乎對人頭嗤之以鼻。 “這么多天都沒出事,難道下一秒就會出事,哪有那么巧的事!” 時間并不多,我而今準(zhǔn)備跟隨負責(zé)人再度回到現(xiàn)場,然則就在我們推開門的瞬間。 一個聲音讓我耳根一麻。 負責(zé)人和我顯然注意到了話音之中的特別之處。他和我同時向后扭頭。 發(fā)出聲音的正是那個名叫陳岑的人。 這人對著手機一個人嘟嘟噥噥。 負責(zé)人盤問了許久都沒有問出名堂,反倒是眼下這句話無疑是最關(guān)鍵的。 “你說什么!” 負責(zé)人而今緊逼一步,弄得那人猛地一愣。 那人結(jié)結(jié)巴巴從嘴里吐出一句零星的話來,“早知道那家伙死了。我就不在那屋子里等了?,F(xiàn)在偷雞不成蝕把米。搞得我跟是動手殺的人一樣?!?/br> “你剛說你去等?等誰?什么時候的事?” 本來負責(zé)人打算收集完證據(jù),之后將陳岑帶回警局。接下來對鄒蓉則進行下一步的盤查。 畢竟,人頭的事一刻不容耽擱。 然則我萬萬沒想到,眼看著這件事就要告一段路,突然來了翻轉(zhuǎn)。 “九點鐘的時候,老板就跟我說下一輪設(shè)計的案子,說是他想好了,決定采用我的方案。我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當(dāng)初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用鄒蓉了的么?,F(xiàn)在倒好!” “所以你去什么地方等的人?” 這話出口,所有人全都屏氣凝神。 突然,那人自嗓眼深處爆出一句,頓時猶如驚雷。所有人全都瞠目結(jié)舌。 “就在這里??!” 陳岑指向電腦上顯示的門。 這里就在休息室的上一樓。也就是出事的樓的正下一樓。我而今停下步子。 “早上9點。錢哥,那不就是我們幾個人剛在門外看見鄒蓉的時候嗎?”胖子的腦子輕輕轉(zhuǎn)動著。 那人說他9:00的時候就在這屋子里等著了。等了兩個小時之后,都沒有動靜。自己還有一點事情。自己負責(zé)裝臺的燈還放在體育館里。所以他就去體育館里去調(diào)燈了。準(zhǔn)備下午的會場用。 這人后半句話確實說的不假。那人被拍到的后半段確實是去了體育館。而我和胖子也是在體育館里碰到這人的。 本來我對鄒蓉在這件事上的懷疑程度漸漸沖淡了。無論是時間點還是地點都對不上去。 可眼下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同時我不由帶著景小甜直奔那間出事的現(xiàn)場。 出事的現(xiàn)場,警察已然將此處給封鎖??吭趬叺氖〈丝桃讶槐凰腿チ朔ㄡt(yī)院。 當(dāng)下我跨過警戒線來到窗臺面前,經(jīng)過我一番縝密的觀察,終于我心頭豁然開朗。 “錢哥,你怎么了?” 景小甜看見我先是不動,進而發(fā)笑,不由得一愣。 此時我卻信心滿滿,看來這件案中案是時候解決掉了。 我并不是在信口開河。而是看到窗臺附近的東西。我心頭原本的猜測,此刻最終落定。 “景小甜,你去告訴負責(zé)人,千萬別把鄒蓉給放走了?!?/br> 她聽見我的聲音,迅速向樓下跑去。我心頭頓時明白了,為何鄒蓉在去警局前要借故離開 “恐怕就是為了消滅證據(jù)!” 鄒蓉答應(yīng)我們問話??稍趩栐捴?,今天下午,必須要參加服裝交流會。 所以得有時間的時候得到明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對于別墅里的事情,他會一一的告訴我們。 我腦子里頓時閃過一個冷光,這人估計是要跑。 我之所以懷疑這人,倒不是沒有任何根據(jù)。 胖子很快跟著我下來。聽到我這番話,他顯然一臉發(fā)懵,然則我的解釋卻讓胖子漸漸心頭的疑惑變?yōu)閷嶅N。 “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穿過窗戶向樓下跑!” 整個現(xiàn)場布置的確實是像有人將那人給弄死之后奪窗而逃。鄒蓉和經(jīng)紀(jì)人的出現(xiàn),就像一場偶遇。 直接完美錯過任何疑點,就連我們幾個也一并成了目擊證人。 然則我卻是從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玻璃就根本不是從里面打破的。” “什么怎么可能?”胖子對我的第一個提法就格外的不贊同,“你看這些玻璃不都在窗框的外側(cè)面嗎?” 一般而言,玻璃碎片一般都在下力的正對面。 此番無論怎么看,這些玻璃擺放的方向都像是從內(nèi)而外打破的。 然則我的嘴角卻是一揚,恐怕都只是擺設(shè)。 “擺設(shè)?” “你看那東西!” “那是?” 胖子一臉納悶的望著我,很顯然,他根本就不明白我說這話的邏輯。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了,一只棒球能說明什么?” 見我從一個角落里拿出了一只拳頭大小的棒球。胖子的目光逐漸僵硬起來,與此同時一片濃云籠罩,然則在胖子愣神的片刻,我的腦子里卻已然出現(xiàn)了一個明晰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