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成功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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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在一處轉(zhuǎn)角停下,胖子不禁好奇問,“錢哥,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眉頭緊擰,“這我哪里知道?” 胖子嫌?xùn)|嫌西的表情讓我很是不悅。都這種時候了,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不錯了。 “可是錢哥,這地方實(shí)在不是人待的!” 胖子捂住口鼻,煞是煎熬。 腐臭味,是眼下我和胖子所處地方的標(biāo)配。 爛掉的蔬菜和廁所的味道而今混合在一起,不免讓人一陣干嘔。 “少屁話,躲好了!” 不遠(yuǎn)處,兩個人還在卷地式的搜尋。胖子敢說話真是心大。 然則我這話不等說完,我隆起的腹部不禁猛收到墻壁的棱角里。 “干什么?” 胖子很是好奇我為何渾身上下突然一抖。 我此刻眉宇一沉,說道,“人來了!” 而今,兩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居然繞到了我和胖子的后面。 而今蜷縮在墻角里,我也顧不得撲鼻的惡臭,猛喘一口氣來。 “幸好沒去后面,不然麻煩就大了!” “錢哥,這兩個人可夠陰險的!” 胖子還在不嫌事大的胡亂嚷嚷著。 然則不等他說完,我和胖子立刻碰上了一個格外尷尬的局面。 “喂,你,你們干什么呢!” 我吃了蒼蠅似的抬起頭來,注意到眼前這人,我三魂差點(diǎn)離了七魄。 “掏糞工!” 惡臭味更是濃烈撲鼻,胖子差點(diǎn)暈厥在地。 “喂,別擋著我掏糞好不好?” 我和胖子如今正站在公廁的地下排水道上。 這時候走,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個人正一路向公廁走來。 “行行好,別出聲??!” 我讓胖子遞去一張五十塊錢,進(jìn)而繼續(xù)原地不動。 老大爺八成是大半輩子都沒見過我和胖子這種人,一剎那,嘴巴里沒聲了。 “來了!” 而就在這時,兩個人正好經(jīng)過廁所。 本以為老大爺替我和胖子擋住了大半張臉,對方再怎么細(xì)致也懷疑不到這上面來。 正要好好謝謝老大爺。 突然,我和胖子被老大爺給坑了。 慢慢反應(yīng)過來的老大爺而今扯著沙啞的嗓音,“喂,年輕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br> 什么時候問不好偏偏這時候,我的心一剎那就好似坐上了過山車,而此刻即將到達(dá)最高的拐點(diǎn)。 “老大爺,你為人民服務(wù)不容易,這點(diǎn)錢小意思,見好就收??!” 胖子讓老大爺別出聲。 老大爺確實(shí)沒出聲。 可我和胖子沒想到運(yùn)氣居然會這么背。 “呼哧!” 一輛拖貨的三輪呼嘯而來。 輪子濺起一地的積水,積水飛向本來走過去的兩個人。 一個人中招,立刻罵罵咧咧的回頭。 就在回頭的一刻,我頓時心跳加速,一股寒意從腳底板迅速擴(kuò)散到頭發(fā)絲。 “錢哥,被看見了!” 這兩個人的執(zhí)著,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此番,我和胖子最忌諱的,莫過于再次和這人交手。 交手的次數(shù)越多,無疑激發(fā)出的對我們的憤恨更甚。 這兩個人追逐我們的念頭無疑更強(qiáng)。 “千萬不能讓他找到李菲雅和景小甜?!?/br> 此刻我牙根一咬,心頭暗暗喃道。 在到達(dá)銀海之前,務(wù)必甩掉這兩個人! “媽的,原來在這里?!?/br> 兩個人齊聲嚷道,繼而沖著我和胖子快速奔來。 “大爺,扁擔(dān)借我用一下?!?/br>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不動手自我防衛(wèi)已然不行。 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這兩個人逮到手心。 “大爺,這個糞桶也借我了?!?/br> 五十塊錢如今把老大爺吃飯的家伙全都拿在手上,老大爺明顯不樂意。 可不等老大爺回過神來,我便cao起手里的扁擔(dān),沖著其中一個人的腰部擲去。 于半空中旋轉(zhuǎn)的扁擔(dān),此刻啪的一聲正中那人的小腹。 那人腹部吃痛,膝蓋一軟,進(jìn)而單膝跪地。 另外一人正好擊中了胖子的糞桶。 一股令人干嘔的味道直奔那人的肺腑。那人估計(jì)就算再怎么能忍,也不由跟著干嘔起來。 “胖子,趕緊跑?!?/br> 這處從街面繞進(jìn)來的小道的盡頭是一個死胡同。 推著胖子,我立刻朝入口跑去。 一路上,我讓景小甜和李菲雅趕緊出來。 已經(jīng)是早上的9:00?;疖嚲鸵l(fā)走了。 而今顧不得吃早飯,我和胖子徑直朝火車站跑去。 “你們倆干什么去了?咦,怎么這么臭?”濃烈刺鼻的味道確實(shí)難忍,景小甜不說,我也覺出。 胖子倒是嚷道,“小甜姐,你是不知道,剛才要不是這味,我和錢哥命可就沒了!” 火車站外那兩個人眼下正氣沖沖地向站內(nèi)跑來。 我和胖子的味道無疑吸引了那兩人的注意力。 “那邊,快在那邊?!?/br> “還有三分鐘?!?/br> 眼看著那人朝著火車急匆匆的跑來。 我的心立刻不受控制的飛速狂跳。 不過三分鐘后,我的心終于還是平靜了下去。 嘀嘀嘀!咔嚓。 火車的安全門應(yīng)聲關(guān)了上去。等那人跑到火車附近時,原本靜止不動的火車已經(jīng)開始呼哧呼哧向前加速。 這趟火車途經(jīng)的地點(diǎn)并不是銀海市。 這兩個人就算是想追,估計(jì)也追不上我們了。 換乘的地方是林雪附近一個特大城市。 到時候我和胖子順路再去銀海,就算那人再怎么聰明,也不可能在無數(shù)的線路中明確找出往銀海市的這一條線路。 “總算是擺脫了。” 我和胖子原本縮成核桃大小的心臟,此刻漸漸舒展,如同享受了一場桑拿。 “對了,李菲雅。去了銀海,你之前的屋子能夠住嗎?” 胖子一旦閑下來,話就顯得異常的多。 “怎么不能住,當(dāng)然能住!” 然則李菲雅這話才是說完,胖子臉色突變,好似整個人被鬼摸了一把肩頭似的。 “傻了?!” 胖子傻愣愣的表情讓我忍不住噗嗤一通大笑。 可片刻之后,我意識到胖子并非在個人秀。 “錢哥,你過來一下!” “搞什么?” 胖子一驚一乍讓我立刻屏氣斂聲。 我扔開一旁的包,跟著胖子走去。 火車每節(jié)車廂之間的過度地帶。胖子跟下做賊似的,一雙眼四處胡亂的掃。 “搞什么鬼呢你?” 我很是納悶,更不能理解胖子的舉動。本來好好的,一切盡在掌控中,偏偏胖子要鬧幺蛾子。 “錢哥,可不敢大意,不是什么幺蛾子!” 四下無人,胖子這才打開話茬。 才是短短兩句,我便被震懾得面色灰白。 “什么?你說那個大爺是墮落天使?你吃錯藥了?” 我一雙眼無比驚訝的望去,此時,胖子的額頭既不發(fā)紅也不泛黃,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才對。 可為何胖子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口吐瘋話。 “不是,你看!” 胖子很是果決的否定,好似他此刻有什么線索或者證據(jù)。 “這不是那五十塊錢么?怎么你沒給那人?” 老大爺畢竟幫了我們一把,我心說,胖子也太摳了吧。 胖子繼續(xù)搖頭,與此同時他把錢的背面給展開。 “這個是?!” 直到眼下,我這才確信胖子說的是真的。 胖子的錢上用水畫出了一個符號。 水滲透進(jìn)錢里,形成了一圈淡淡的水漬。 然則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水漬。 水漬形成了一個淡淡的淺淺的符號。 這個符號真是墮落天使的! 墮落天使微信頭像里就有這樣一個符號。 “這也太巧了吧,不會是因?yàn)榍珊习伞!?/br> 明明是一個老大爺,硬說是墮落天使,或者說是墮落天使派來的所謂暗中保護(hù)我們的人,這也太牽強(qiáng)了。 墮落天使并沒有說只保護(hù)我們一次??蛇@老大爺明顯不可能跟著我們一起到銀海市。 那么所謂的保護(hù)又該從何說起? “但愿是吧?!?/br> 胖子重新說道,之后和我一起回到位置上。 景小甜和李菲雅早已從剛才奇怪的氣氛之中超脫了出來。兩個人此刻正對著桌子上的平板又看又笑。 然則我卻心有余悸。 雖說我和胖子此刻擺脫了追殺。 可我的心頭仍舊揣著兩個結(jié)。 其中一個就在墮落天使說保護(hù)我們的人選之上。還有一個在李菲雅的身上。 這人雖說救了我和胖子一命,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心說到了銀海市,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 漫長的火車旅途此刻變得一帆風(fēng)順。 雖然漫長,然而對我們幾個來說卻甚是輕松。 律師事務(wù)所里,我和胖子回到家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洗掉渾身上下的酸臭味。 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我讓景小甜開車去送送李菲雅。 李菲雅婉然謝絕,說是借我們的車過去就行。到時候有需要,再讓我們過去替她整理一下房子里的內(nèi)務(wù),搬一下家具。 銀海市經(jīng)過了幾輪飛雪,此刻也進(jìn)入了深冬模式。 晝短夜長。 律師事務(wù)所的生意也隨著季節(jié)變化變得蕭條起來。 我和胖子還有景小甜不時去李菲雅的房子里替她做一些雜碎的活。 李菲雅暫時在銀海市沒有任何工作,所以我胖子提議讓她到律師事務(wù)所里幫幫忙。 我倒是沒有任何排斥和抵觸的心理。 只不過這種氣氛輕松的日子似乎注定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