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明信片
眼看著那人迎面走來,我不由得在心頭暗呼慘了。 景小甜眉頭緊繃,一對睫毛不停的顫抖,“錢哥?!鄙跏请[憂的喊了我一聲。 “別慌!”我眉頭一提。 身子盡量靠在那些管狀的氧氣瓶上,很是自然的遮住瓶口上的符號。 從椅子上走來的人而今在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良久,頗為好奇的開口來,“你們吵什么?” “沒沒吵什么?!北M管表面上讓自己顯得格外的鎮(zhèn)靜??僧斚拢衣曇暨€是不由自主走了型。 對方目光此刻繞過我的腳踝,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沒有。不過從那人變得金光四射的眼睛里,我覺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萬一這人要是確實是m組織里的人員。我和景小甜這回可就玩完了。 “錢哥!”景小甜用眼神示意著我。 她這時候讓我雙管齊下。我踢那人的下巴,景小甜去勾那人的膝蓋和腳踝。 “試試吧?!蔽衣曇艉艿?,僅能讓景小甜聽見。與此同時,我放在腰間原本自然下垂的手擰成兩只拳頭。 正要啊的一聲,朝那人猛伸出去。 就在這時,那人一聲干咳讓我要從地面上抬起的腳黏在了地上。 “看來你們對這些破爛很感興趣?!睂Ψ綄⑽覀兩砗髷[著的生了銹的氧氣罐看是作為一堆破爛。讓我心頭再次咯噔一下。 這人到底是不是m組織里的成員? 我正在遲疑中,偏偏這時,更加讓我觸目驚心的一幕就這樣發(fā)生了。 景小甜的右腳踝突然崴了一下,身子本能一斜,下意識碰到一旁豎著的架子。 架子上的最底層此刻擺滿了帶著熟悉logo的氧氣瓶。 噼里啪啦。這些瓶子一瞬間就好像是失去了控制,如同潮水一般從架子上紛紛滾落。 其中一只氧氣瓶更是直接滾到了那人面前,被那人用腳給停住。 瓶正面朝上的地方赫然之前我遞給那人的符號。 那人就算再怎么遲鈍也不可能沒有看見,眼下他拾掇起來。 那人一頭霧水,不過很快這人又好似撥云見日。 “敢情你們是在找這東西?” 聞言,我和景小甜再度心懸。 最終我清楚自己算是虛驚一場。 “既然你們喜歡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們看著出個價錢拿去吧。” 話說到這份上,我松弛面部的肌rou,進而開口,“要不我拿一只,200塊錢吧?!?/br> 掂量了一下分量,那人很是高興的幫我們打包。 比這東西本身更讓我感興趣的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錢哥,看這人的模樣,好像不是m組織的?!本靶√鸬恼f法我格外贊同。 倘若真是m組織的,見我們幾個,估計早就對我們下手了。 發(fā)現(xiàn)我在這個問題上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煩,不過很快他還是沖著我說,你等著。 這人從身后自己的座位附近掏出了一沓名片之后從其中摸出一張。 “不用了,這倒不用了?!币詾檫@人要給我他的名片,然則那人卻是將一張卡遞到我的手里。 “這不是我的,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好像是潛水教練,這些東西都是他兩年之前存在我這里的。這人最近沒怎么來了,這東西就一直這么放著。估計是改行了吧。” 那人說完嘆了一口氣,估計在這一行當里,改行不過是很常見的事情。 名片上有姓名照片,還有電話和地址。對我們來說這些已經夠了。見在這里繼續(xù)問不出所以然來,我和景小甜不由順著樓梯下來,之后走到濱海公路上。 濱海公路,胖子此刻仍舊蹲在棧橋附近。 “錢哥,還要等到什么時候!”看見我,胖子一副怨相,眼下等得頭都快謝頂了。 茫茫的海面上,除了海天一色的天際線和零星的沙鷗,基本上沒有看到任何跡象。 “還沒等來呢?!?/br> “沒呢,錢哥?!迸肿影贌o聊賴的回答,與此同時,噠噠噠,我身后傳來一串腳步聲。 徐峰派來的警察此刻緩緩向我這邊走來。 “錢哥,警隊隊長讓正找你們?!?/br> 我心說,我還正要找他呢。 警隊隊長帶著自己的人查到了汽艇租借的公司。 好在公司臨時的辦事點就在不遠的地方。 我和徐峰派來的警察此刻來到公司門口,立刻聽到一連串格外嘈雜的聲響。 “我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講理呀?” 說話的是公司里面的一個看上去領導一樣的負責人。 這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然而整個人卻顯得像相當抓狂,和自己一身筆挺的打扮極不相稱。 “你們自己的船,你們難道你們自己沒有數(shù)嗎?”警隊隊長此時虎眼一瞪,絲毫不敢示弱。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驚慌,幾個人來這里根本就沒有亮面自己警察的身份。 “客人租賃船只,他們的自由我們無權干涉。顧客已經交了身份證和押金。我們按照公司規(guī)定的程序合法辦理就行?!?/br> 西裝革履的人仍舊在這個問題上喋喋不休。擺出了和警隊隊長死磕的態(tài)度。 整個公司的辦事點里一些來這里辦事排隊的訪客此刻也跟著被吸引住,紛紛圍了過來。 “怎么回事?”警隊隊長此刻見我,立刻迎了過來,看了對方一眼,我不禁率先開口。 警隊隊長反而相當為難,“這個老頑固說了多少遍就是不讓我們查?!?/br> “你不是警察嗎?”我一臉納悶。 如我所料,警隊隊長低聲解釋,為了不引起附近人群過度的恐慌,所以他并沒有表露自己是警察的身份。 我說,“對付這種人沒有必要。你越是這樣,越是問不出所以然來。就像對付狗,你不給點厲害他是不會說的?!蔽疫@句話雖然糙,然而理卻不糙。 柜臺后面的經理此刻聽我說他是狗,正要對我沖我發(fā)火,然則聽到我最后隱隱約約從嘴里吐出來的警察,警方這些字眼,那人立刻屏氣斂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 “對不起啊對不起?!毕仁菦_著警隊長賠禮道歉,緊接著開始翻動登記手冊。 我此刻對那人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對方一個勁的點頭,片刻功夫,所有的租賃信息表全都擺在了案臺上。 負責查看租賃信息表是警隊隊長和自己兩個手下的事情。這兩個人查找的片刻,我則是在一旁漫無目的的四處觀望。 事情發(fā)生往往就在這漫無目的之中。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在我眼神沖著不遠處的墻上看去時,我突然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 腦子里一瞬間仿佛劈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整個人頓時陷入了木訥的狀態(tài)。 再度從這種狀態(tài)蘇醒之時,我差點驚聲叫了出來。 景小甜穩(wěn)住臉上的神色,“錢哥,這里有人呢?!?/br> 與此同時,她問我剛才究竟怎么回事。 大白天的我不可能白日做噩夢,眼下我是發(fā)現(xiàn)墻上的一個人和之前屋子里那人名片上的照片有著極其相仿的地方。 “搞不好這還真是一個人?!?/br> 掏出明信片,我此刻湊近幾步沖著那照片上比對。 雖說照片的細節(jié)還有人物的舉止和動作并不大同,然則我卻能夠確定,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一個。 “兩個人的名字卻不一樣。” 景小甜此刻頗為疑惑的說道。 這話說完的片刻,警隊隊長那邊有了進一步的進展。 “已經發(fā)現(xiàn)了這人了?!?/br> “這人姓田。名叫,田小羅?!?/br> 名字看上去就不像是真人的姓名。把這身份證號緊接著輸入到警用系統(tǒng)中。 果不其然,警用系統(tǒng)上顯示查無此人的提示信息。 來這里辦理租借的不用錄入電子系統(tǒng)。所以也不會有人去刻意驗證身份證號??峙逻@人的信息就是虛擬的。 嘗試著接通電話,果不其然,連同后面填寫的手機號也是一并跟著編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