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破解
墮落天使給我們開出一個新的任務(wù)。和頭幾個任務(wù)相比,似乎有了全新的改觀。 自第四個任務(wù)起,我覺得墮落天使在別有用心的把我們往某一條道引。 之前那些簡單又輕松上手的任務(wù),八成是墮落天使對我們膽量的一種試煉。 見我們在幾番境地下,全都毫發(fā)無損的趟了過來,于是加大推力。 我心說,說不定這是一次機會。與其和墮落天使硬碰硬的明著來,倒不如順著對方的意思走。 這也是我的初衷,可在和墮落天使的屢次交鋒和碰撞之中。這一初衷漸漸被淹沒,甚至改變。而今不光墮落天使,又有一股勢力強行加入。牢牢的把我和銀海市捆綁在一起。于是我的腦子里再度迸發(fā)出這一想法。 我們幾個人要想活下去??峙逻@一次還真的只能借助墮落天使的力量。 這么想的人不光只有我,胖子看來。那個所謂的白色光團恐怕和墮落天使是勢不兩立的關(guān)系。 之所以這樣判斷,大概是因為這兩個家伙基本上不會同時出現(xiàn)。墮落天使在的地方,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段,鬼影就算剛才在,眨眼間也會消失得一干二凈。 反之同樣的道理。這兩人好似水與火,極其的不容。至于兩大力勢力有什么目的。作為在這兩大勢力夾縫中茍且偷生的人來說。我根本沒有權(quán)利一窺全豹。 律師事務(wù)重新掛上牌子已經(jīng)是半夜的零點鐘。 陳胖子那邊開始張羅著,他將原本結(jié)算工資的人一個個腆著臉求回來。 既然重新回到銀海市。且墮落天使和那鬼影讓我們銀海市絕非短暫逗留。 為打持久戰(zhàn)做準備。我們和景小甜還有陳胖子畢竟要吃要喝,不能餓著肚子和這些人死耗。 墮落天使這一次同樣是讓我們?nèi)ャy海的周邊。唯獨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信息量無疑更少。只有一張鬼畫符一樣的圖。 墮落天使給出的這條信息,我們幾個人琢磨了半晌都沒有任何頭緒。 轉(zhuǎn)鐘之后,一陣困倦感立即襲上全身。 陳胖子和景小甜看了半晌對方發(fā)來的圖案,也沒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陳胖子哈欠連天,“算了算了,今天不看了,明天再說吧。”就要起身去關(guān)身后的大門。 可門還沒等嘎呀一聲合上,律師事務(wù)所外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你找誰?”深更半夜來律師事務(wù)所,我眼下直泛嘀咕。心說這人是不是搞錯了。 反倒是那人卻一絲一毫壓根不含混。 “你就是錢建一吧?!蹦侨藛栁?。 我很是驚詫,說,“是。”我一邊點頭,一邊迎上去。 “能讓我進去喝口水嗎?”那人接著說,與此同時他很自覺的跨上一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從墮落天使那里學到了這句真諦。 “喝水是沒問題。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確實不方便。要不你去那邊吧。”我一指律師事務(wù)所斜角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說道,“那里24小時都有水賣?!?/br> 那人經(jīng)過我一番試探,他嘴角彎出一絲笑來,“不錯不錯?!?/br>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總之那人奇葩且異常的舉動讓我和胖子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發(fā)冷。 接下來那人竟然不請自來。 “喂喂,不是都說過此處不方便留客的嗎?”那人就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惹得我當下不憚以最嚴肅的口吻提醒。 可那人就跟聾了似的,不光身子在前傾,前腳已然跨進律師事務(wù)所的門框。 那人悶不作聲的向前走著。 顯然剛才說喝水不過一個借口。走到律師事務(wù)所里,那人毫不拘著,跟來到自己家一樣,也不挑地方,直接在一樓的沙發(fā)上撲通一聲坐下。 “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喊警察了?!卑胍顾疥J民宅,怎么滴也得刑拘一周。 胖子有些激動,他說,“錢哥,我看這人就是欠收拾!”說著就要動手。 見狀,我連忙攔住虎里虎氣的胖子。我說,“冷靜點,你一動手,非出逼得那人反擊不可!” 我倒不是覺得三個人不是一個人的對手。 而是照正常人的邏輯,既然對方敢這時候獨自上門,恐怕有辦法輕輕松松拿捏住我們?nèi)齻€的軟肋。 倒不如走一步,先看一步。 “景小甜,倒水?!蔽颐ο敕皆O(shè)法支走身邊站的人。 景小甜轉(zhuǎn)身時,我立刻向她遞了一個眼色。時間這么晚了,這人待在這里。總讓我心頭覺得惴惴不安。 景小甜明白過來我是讓她趁空出去報警。心領(lǐng)神會輕輕點頭。轉(zhuǎn)身正要上樓。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也不傻,很明顯已經(jīng)看穿我的小九九,手一抬,搖頭說,“不用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渴了?!?/br> 簡簡單單且散發(fā)著森森冷氣的臺詞,一瞬間仿佛定住了景小甜,嚇得她不得不站在那里。 此時正是深夜,整個律師事務(wù)所大門敞開,不由讓人覺得寒氣逼人。 而這個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更是將這寒冷的氣息烘托到了極致。 “有看過這東西嗎?”那人確定自己安全了,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來。 “看沒看過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冷冷一哼,不屑一顧的看向那人,心中說道。 然則還沒等我的目光落在那張紙上,胖子倒是率先不停的拉扯我的衣袖,低聲對我說,“錢哥,你看,這人有墮落天使給咱們一樣的東西。怎么回事!” 我眼下自然猛一驚,跟著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墮落天使加密過的郵件里的一個圖案符號一樣的東西,居然在這人的手心附近的一張紙上。 “我也不用問了,你們肯定是看過了?!睂Ψ胶苁亲载摰恼f。我和景小甜還有陳胖子畢竟不是演員,而今一臉的愕然很快出賣了我們幾個緘口不言的嘴。 “知道怎么解么?”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我心頭更是直犯嘀咕,“敢情這人是個buff?” “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我禁不住再次發(fā)問。 我突然間想起徐峰上邊派來那人說過的話,“墮落天使將在銀海市露出馬腳,而且這馬腳不止一個,還有很多!” 我心想,“難不成這人就是馬腳?” 既然是馬腳,說什么都不能讓他跑了。景小甜和胖子一動不動,這樣可不行,我暗說,“我得想法設(shè)法讓他們動,或者讓兩人暫時逃離對方的視線也行?!?/br> 以至于我這樣暗自琢磨著,根本沒在意對方嘴里究竟說了些什么。 “懂了么?”那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點頭笑著敷衍說,“懂了,懂了!” 心里頭,我不禁緊了緊,激動得很。畢竟我也能來一次絕地反擊了。 “真懂了的話,來試試!”對方很自然的抬起眼皮說。 可在我聽來,卻半點不自然。 “試?怎么試?”我一頭霧水,低聲說道。 對方遞給我那張紙,我想那人八成是讓我怎么樣的一番處理,然后解讀墮落天使傳達出來的信息。剛才那人嘴里不停叨叨的,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解法或者對我的提示。 我扭頭望向一旁的景小甜和陳胖子。見兩人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很顯然,縱然是這兩個人聚精會神的聽了,也全然聽不出究竟。 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我索性對那人攤牌說,“你的話我倒是能夠聽得懂。可這張圖的意思,實在有些為難我?!?/br> 對方明顯對我感到很失望。嘴邊也不知道嘟噥些什么,我只能零星聽出幾個詞?!疤澞羌一镞€告訴我說。在整個銀海市找不出來第二家?!?/br> 我腦子里此刻如同一灘漿糊,我心頭低聲說,“臥槽,敢情這人演技還很到位,裝的倒是很像。居然還讓我感覺到是慕名前來。” 不過此刻我也用不著擔心了,我身子一低,立刻看見黃紹南的手機。代辦任務(wù)完成之后,我躺在醫(yī)院里,徐峰又向黃紹南那邊申請了一部。 這部手機在撥號和通話時有一項特別隱蔽的功能。在撥通電話和接通電話之后,不會有任何震動的提示音。感覺就和沒動沒什么兩樣。 趁對方身子向沙發(fā)后倒去。茶幾的邊緣正好擋住了他視線,在茶幾下方形成一個盲區(qū)。我忙蹲身裝作去系鞋帶,趁那人沒有防備,我撥通了徐峰的電話。 徐峰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因為手機的音量很小。所以即便徐峰在那頭拼命的喊,傳到我這邊也低如蚊吟。 此番我也在附近不停的制造著背景音。 我故意扯大嗓門,對坐在沙發(fā)上的那人說,“既然是這樣,我們也去幫不了你的忙。那要不我看這樣吧。你先請先回去。我另請高人,等把這東西給弄出來。我再單獨聯(lián)系你,你看怎么樣?” “呵呵,你們這是在打發(fā)我?!睂Ψ焦虉?zhí)的說道。 我說,“打發(fā)也沒辦法。我們想出來了那還好說。關(guān)鍵是我們幾個全都莫衷一是啊,你說是不是。要是你還不離開的律師事務(wù)所的話,我可真就叫警察了。” 時間地點,還有事情的原因,一步一步全交代了出來。 徐峰在電話那頭,我想八成已經(jīng)聽見。所以眼角余光順著桌角邊緣向下看去??匆姷诙拥胤降碾娫捝显具€亮著的淡淡的綠光變?yōu)榘瞪?,心知徐峰那邊掛斷了電話,立刻松一口氣?/br> 可那人根本不吃這一套,略帶嘲諷的對我說,“你們要是想報警就大可報警。反正,就算警察來了,也奈何不了我怎么樣。反而對你們可不好!”那人突然呵呵冷笑起來。 我只當是他在故意嚇唬我。 我心說,“你要是真不怕警察。大晚上跑我這里來干什么?等會徐峰來了,我看你到底怕是不怕?” 我沉浸在得意洋洋的一番cao作中,墮落天使讓我破解那張圖的事都差點被我拋到九霄云外。 腦子里飛速尋思,到時候徐峰帶警察來這里了。最后會從這人口中撬出點什么信息? 果然,五分鐘不到,事務(wù)所外早已警笛呼嘯。 “你你!”聽見從耳根后響起的警笛聲。那人開始如我預(yù)期中一般慌亂起來。說話也不似之前那樣平靜如水。朝我們破口大罵,“你們這些人?!?/br> “人在哪兒?”徐峰一進門,立刻警惕環(huán)視。 我說,“這個就是!” “跟我們走一趟吧!”兩個警察架起那人就往外拖。 然而剛把那人拖到門口,那人停下來,朝我們幾個說了一句沒來由,但總覺得毛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