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骨灰盒
“骨,骨灰盒!” 一萬五千塊錢讓我深夜送骨灰盒。我第一想到的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就是我碰上了一些用常理難以解釋的事情。 意識到這件事情只是個開始。我趕緊對景小甜說,“你明天,不你今天晚上就去把那賬號給我注銷了,咱們律師事務所以后再不接代辦的事了!” 之前我再三對陳胖子說過這件事情。陳胖子都是一個勁的反對,說,“有錢不要,那是王八蛋的行徑?!?/br> 當下聽到我這話,他立刻啪啪啪一路小跑,跑到律師事務所二樓的小辦公室里。立刻打開電腦,正要一番猛如虎的cao作。 但很快他便一臉再度震驚的跑了下來,“錢哥不好了,那東西好像注銷不了。要注銷,得申請,最起碼也要等到七天之后?!?/br> “那你趕緊去聯(lián)系那個那個客戶,讓他趕緊過來拿東西。” “不用聯(lián)系了,那客戶已經(jīng)給咱們發(fā)了指示函。說是讓咱們把這東西以律師事務所的名義寄出去。到這個地址?!?/br> “明天一早上趕緊去寄?!贝掖移沉艘谎勰堑刂?,我立刻將手機遞還給陳胖子。 一個晚上,我都睡得極不踏實。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我怎能不毛骨悚然。 特別是來陳胖子給我說了一個細節(jié)。更讓我細思恐極。 陳胖子對我說,“那里面雖然夾著冥錢,但里面的真錢卻五千塊一分不少。冥錢也只是少部分。不過面額是四億、八億和一億。 “481,死吧你!” 我不明白,那這人為何偏偏要故意留點冥錢給我。而且有些冥錢還被燒了一半。 我腦子里不由一陣咯噔一下??蓱{我我的想象力,我想了一個晚上,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守著陳胖子將將那骨灰盒寄出。我這才稍稍喘過了半口氣,仿佛恍惚間活出了半條命。 難得我卻萬萬沒想到。這不過是我們我遇上的這件事情的一個發(fā)端。如今,這冰山還連一只角都沒有露出來。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何。自從那個詭異的包裹事件出現(xiàn)過后的三天之內(nèi)。事務所的生意仿佛走過了一個瓶頸期。開始順風順水起來。找事務所寫法律公文的客戶漸漸增多起來。 每天的忙碌也讓我最終打斷了想要關(guān)停事務所的念頭。 一個星期之后,胖子對我說,我在ub上面掛的那個人首頁已經(jīng)注銷停止了。聽到這里,我不免長舒了一口氣。 這兩天,陳胖子和景小甜因為家里有點事兒。說要請假兩天,不住在律師事務所。一個人待在律師事務所里。我雖有點無聊,但也算巴適。 忙完手頭上的事,抽上一口煙。正要打開電腦,追一追熱劇。釋緩一下平時緊張的壓力。 然則,當我打開電腦播放器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一條極其極其不愿看到的消息。 看到這一消息,我頓時勃然大怒,“這個陳胖子辦事沒辦事的樣。不都已經(jīng)注冊了嗎?怎么還掛在上面呢?” 最近的五天內(nèi),為了刻意避開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id。我都沒有碰過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誰知道陳胖子居然騙我! 對著電腦屏幕,屏幕上突然閃出一條消息,仿佛那人知道我上線,刻意為我安排的一般?!澳膗b又有新訂單!”在短短的5秒之內(nèi),重復訂單居然多達十條。 這事條訂單都是一個id留下的。仔細看了一番系統(tǒng)提示的日期。時間都是全都在每天凌晨二點一刻。 “又是這個點!” 如此詭異的時刻,我心里的毛骨悚然頓時被那個看一眼,便難以忘記的id名給全部然勾起來。 凌晨兩點一刻,是那個名叫墮落天使的id上線的時間。 本來,我打算直接叉掉框。不想當下手一抖。沒叉成,反點開了首頁。電腦這一瞬間突然不給力,居然卡了機。就算合上電腦,屏幕也一直幽幽亮著。 要等我再抬頭時,我看見一條類似警告的留言。 那條留言用紅色的字、以極其詭異的字體給排成我一排。留言背后是一張時隱時現(xiàn),血淋淋的鬼臉。 “我知道上次接任務的就是你。我很欣賞你的勇氣。然而我也要告訴你。你要是不打算繼續(xù)做下去。那我以后的三十天之內(nèi)。我將讓你從這個世界上,一份一塊一塊的消失。哈哈?!?/br> 念完紅色的紫。那電腦突然滴了一下。原本卡殼的硬盤再度運轉(zhuǎn)起來。 屏幕一黑,之后既然跳出了一個自動計時的秒表。一看秒表,我更是愕然不已。上棉顯示的時間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天。 “我去,早知道這便宜我就不占了?!蔽液壬弦豢诒?,冷靜了下來。很快,我對自己說,我是一個律師。這種事情就算沒見過也有能力處置。 明擺著就是有人在恐嚇我。這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今我翹著二郎腿,不由得陷入沉思起來。所以的念頭最終集聚到了一點,“要不要報警?” 我正要拿出手機。可就在這一瞬,我再度被嚇得差點原地起飛。 我不知道那個叫墮落天使的人什么時候居然加到我手機的微信上。而且巧的是,我根本就沒有刪除的權(quán)限。 就在我正要按下?lián)芴栨I的時候。微信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一級那個相當詭異的圖案。 微信頭像之上是一片鮮紅色。紅色的底色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黑色的“死”。這個這個死字好似有人用一把大閘刀砸成了兩截一般。不合比例的支棱著,看上去便讓人覺得一陣發(fā)毛。 這也就算了。更讓我感覺到后背脊梁骨深寒的事,那人好似知道我眼下正在干什么,仿佛能看透出我的心思。消息的口氣分外的囂張,“小子,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想干嘛。想要報警的話,那么這個女孩子恐怕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本來我并沒當回事。我說,“大不了,從此以后,不惹你了。你還能隔著屏幕把我怎樣!” 可看到了那個賬號后面發(fā)出來的一個張圖片后,我頓時陷入到無盡的困惑中。 我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弄到景小甜的照片,而且這張大學照片,好像貌似我都沒有存。 我趕緊回了一條消息,“你到底想怎樣?” 那邊回來的回應顯得格外的古怪,仿佛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我不在他,“你不是缺錢嗎?你不是之前天天叫著要錢嗎?我讓你賺錢,為什么你現(xiàn)在不要了? 知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br> 對方當下給我發(fā)了一長串的話。我也不知道腦子里究竟起了怎樣的作用,居然想起了一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這里,連我也有些恍惚。只覺得渾身上下近乎麻痹。難道說這世上真的有那種不可思議的東西的存在。 之所以這樣想,倒不是因為我并不理智。要說這件事情前因后果,連在一起,確實太具有心理暗示的作用。 世界上的事情有太多的巧合。而我卻無法相信,眼下這種巧合的幾率到底有多大。 一個月前。正是律師事務所開張的第五個月。生活拮據(jù)。在景小甜的帶領(lǐng)下,我們?nèi)ャy海一座偏遠但據(jù)傳比較靈驗的廟里拜了財神爺。 當時我分外的不理解,對景小甜說,“這泥塑的菩薩,有什么拜的。人呢,想要成功還得靠自己的雙手來打造一番新天地。” 景小甜沖著我別嘴道,“努力是得努力,但是有的時候咱們還是得有點信仰行不?” 我對景小甜說。,“要是這財神爺真的顯靈了,我錢建一就從此以后就跟你姓景咯?!?/br> 而今想到這一幕,我渾身上下再度一陣戰(zhàn)栗。 不過我很快定了定神,告訴自己說,多半是在嚇唬。當下我將事務所里所有的可能藏有的電子監(jiān)視器的東西全部關(guān)閉。換了一張電話卡,這才心懷忐忑,跟景小甜打電話。 然而就在我撥通景小甜電話的一瞬間。我之前關(guān)機的手機突然間一陣震動,居然自己打了開來。自動打開的手機上,微信里再度顯示出一條短信?!安涣⒖剃P(guān)電話,將有事情發(fā)生?!?/br> 我正要沖景小甜那邊喊去,“景小甜,趕緊去,趕緊去警局報警。一路上碰到任何人都不要搭理?!?/br> 還沒等我喊,窗外出現(xiàn)一陣震耳欲聾的悶響。 我連忙帶著手機跑到陽臺,向下望去。我停在樓下的那輛福特車的四個輪胎,竟然全被爆了。 而這時我的電話中,突然景小甜的聲音變得格外的低沉。我一聽立,刻發(fā)覺電話那頭換了另一個人。聲音經(jīng)過了變聲器的處理。沙啞同時格外森然,仿佛從地獄深處發(fā)出的一般。 “這一次是輪胎,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證是不是輪胎了!” 電話那頭聲音再度恢復成景小甜。景小甜在電話里不停的問我,“錢哥,有什么事嗎?” 目睹了那剛才樓下發(fā)生的一切。我沒有勇氣再度在回答任何一句。 我忙啪一聲關(guān)掉了通話鍵。 景小甜下半夜給我打了差不多四五通電話。她估計是以為我出了什么事兒。每次我想要接電話,可一想到電話那頭那個森然、不知會從何處冒出的聲音,我立刻喪失去接的勇氣。 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整晚,將前因后果連貫起來想了個遍。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我還是決定明天去警局立個案。繼續(xù)拖下去,照這種勢頭發(fā)展,我擔心很可能會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