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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監(jiān)察局后期查出化妝品安全又能怎么樣?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敗壞的輿論又該砸多少錢才能挽救回來? 不僅如此,就連服裝子公司、香水子公司都接連出了問題,前者直接被起訴抄襲、后者這是追加了許多差評。 這兩者鬧出的水花雖然不大,但有‘熱心’網(wǎng)友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短短一天內(nèi)出問題的子公司都附屬在了安氏的門下。 內(nèi)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安氏擺明了是被人針對上了,但對于廣大網(wǎng)友來說,這個集團就是不行!就是垃圾! 所有子公司的水花聚在一團,引起軒然大波,又加上安羨被扣押后,安氏群龍無首,處理的最佳時期被活生生錯過…… 輿論影響了安氏的股市走向,今天開盤不到一天,直接蒸發(fā)了近三億!助理還沒敢說的是,股東們的質(zhì)問和謾罵電話,已經(jīng)快把他的手機打爆了! 車內(nèi)再度陷入壓抑的沉默。 助理和律師對視一眼,紛紛覺得跟著安羨工作是全天底下最擔心受怕的事情。 就在這時,安羨的手機突然被人打通了。助理見此,默不作聲地移回身子,發(fā)動汽車前往酒店。 安羨揉了揉太陽xue,面色難看地接起電話,“……外公。” 下一秒,安老爺子的怒罵聲就刺入了他的耳膜,“你個沒用的東西!你誠心要讓安氏破產(chǎn)嗎?一點投資的眼光都沒有,你知道集團因為你的莽撞虧了多少錢嗎?” “董事的位置不想做就別做……” 安羨嗤笑,眼中掠過一絲兇狠的殺意,“我不坐著董事的位置,難不成要留給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和廢物孫子嗎?” “你!”安老爺子被他激得連連咳嗽。 “我怎么了?我喊你一聲‘外公’是給你面子,你最好識相一些?!卑擦w撕破了臉皮,句句嘲諷,“人就該服老,別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幾歲的小伙子?!?/br> “外公啊,你聽我一句勸,好好頤養(yǎng)天年。當初喻氏老爺子就是因為太蠻橫,所以才去得那么早?!卑擦w的話語讓人遍生寒意。 安老爺子顯然聽愣了,好幾秒才氣急敗壞道,“你個畜生在咒我?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原本就該是如海兩父子的!我已經(jīng)下令讓召開股東會了!用不了多久,你就給我滾出安氏!” 安羨磨了磨后槽牙,出乎意料地平靜下來,“是嗎?那就走著瞧吧?!?/br> 他留下一句意味深遠的話,果斷掛斷了老爺子的電話。 車子平穩(wěn)地朝酒店行駛,安羨合上雙眸,在腦中復盤著這一天一夜來所發(fā)生的一切。 喻懷寧知道他不會因為路喬音的舉報而坐牢,只是利用了這一天的時間差打一波渾水,徹底攪亂了他所能掌控的局面。 要找到能讓對方分心的事情,必須要找到! 安羨反復在心底告誡自己這句話,忽地想起不久前的那些警告—— “安羨,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筆帳沒有算清?!?/br> “畢竟臟錢用多了,總有敗露的時候?!?/br> 安羨猛然睜眼,一個狠厲的想法在他的腦中瞬間成型。他重新拿起自己丟在一側的手機,指腹摩挲著屏幕,勾唇喃喃。 “對不住了,可都是你們逼我的?!?/br> …… 金誠別墅,喻懷寧難得有興致擺了一個家宴,這會兒正和戀人、好友們吃完飯。 南川靠在餐椅上,頗有趣味地掃看著網(wǎng)絡走向,“懷寧,網(wǎng)上那些針對安氏的輿論,都是你和時總弄出來的手筆?” “也不全是?!庇鲬褜幗舆^戀人遞來的香檳,愉悅地挑了挑眉梢,“樹大招風,安氏這段時間擴鏈太過了,難免會惹得同行眼紅?!?/br> 時錚代替戀人繼續(xù)解釋,“我和懷寧往易燃的稻草里添了第一把火星子,然后站在邊上靜觀其變?!?/br> 路星賜明白了話里的意思,微笑補充,“這么說,還有不少同行借勢打壓安氏?” “嗯。” 南川聞言,感嘆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當初沒和你們兩人成為敵人?!?/br> 路星賜輕笑,跟著應和,“幸好是朋友。” 喻懷寧笑意更甚,他舉起酒杯微微示意,“朋友們,干一杯?” “當然?!蹦洗ê吐沸琴n異口同聲地答應。 時錚聞言,剛準備舉杯應和。鄭容就急忙忙地走到了他的身側,“時總,A國那邊打來的電話,是找你的?!?/br> 等待了這么久,終于有魚兒要入網(wǎng)了嗎? 時錚眸潭泛起一抹漣漪,他遞給戀人一道隱晦的眼神,這才拿過鄭容手里的電話,快步往外走去…… …… 這通越洋視頻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等時錚回來時,餐廳已經(jīng)歸于安靜了。 “都走了?” “嗯,星賜大病初愈,還是得多休息,南川順路就送他回去了,安霜回房間洗澡了……” 喻懷寧邊說邊朝戀人走近,“誰的電話?財閥那邊,還是A國警方那邊?” “后者。暗幫脫離我的掌控,如今四分五裂,警方負責人覺得自己兜不住了?!睍r錚對青年不做絲毫的隱瞞,“我得趕回A國收網(wǎng),最多半個月。你一個人待在柳城對付安羨,沒問題嗎?” “沒問題?!庇鲬褜幪谷粦穑矝]為男人的即將離去覺得不舍。 他早就猜到有這么一天,男人注定是掌控風云的大人物,不可能永遠守著柳城單一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