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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著嗎?”時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和以往一樣將青年摟在懷中,唇側(cè)慢悠悠地貼上對方的后頸,溫聲低喃,“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時錚清楚得很,自己是從浸滿鮮血的路上來的。有些戾氣即便收得再好,偶爾還是會不小心溢出來。外人倒也算了,可他不愿意青年被自己的戾氣刺傷。 “沒有?!庇鲬褜幵臼窍胍b睡的,但下意識地回答讓他懊惱得牙癢癢。安全感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擁有就不想失去。 大概只有天知道,在男人離開的這半個月多里,他失眠到了何種程度。 喻懷寧近乎貪婪地靠在男人的懷中,口是心非地駁了一句,“時總,既然是給我準備的房間,你是不是該換張床休息?” 時錚被他的小別扭所取悅,手臂的力度又收緊了幾分,微涼的唇又磨了磨懷中人的耳畔,啞聲道,“這床夠大,我早起趕來也累了,就一起睡吧?放心,我不碰你?!?/br> “你敢碰我試試?”喻懷寧哼哼,思緒已經(jīng)隨著疲憊游離。 “睡吧?!睍r錚低笑。 喻懷寧沒再答話,他是真的累了。熟悉的懷抱和靜謐的昏暗,一切都是那么合適。睡意昏沉間,他順從本能轉(zhuǎn)過身子,不自覺地貼近了男人。 時錚怔了幾秒,還是難以控制地吻了吻青年的額頭,是從未有過的繾綣語調(diào),“寧寧,這里太危險了,等我回國找你,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青年延綿平穩(wěn)的呼吸聲。 …… A國,福達佳州。 特殊的地下監(jiān)獄里,一位赤身裸體的人正被拘束在十字刑架上,滿身的刀鞭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忽然間,鐵門被人打開。 兩位身強力壯的保鏢護著一位青年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位保鏢微微垂眼,將放置在角落里的鹽水桶提起,一把潑在了囚犯的身上。 “——?。。?!” 昏死中的囚犯嘶聲喊叫,猛然睜開的雙眼帶著痛到理智的恨意。 “醒了嗎?” 悅耳卻冰冷的聲音傳來,輕易凍住了囚犯的情緒。 “知道錯了嗎?為了你這破爛貨,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山口,既然醒了,那你說說,你想怎么死。” 被囚禁的人,正是在N國邊境惹事的山口大輔。他背著男人接私活,搞砸了古曼的走私單子。從警方手底下逃跑后,他東躲西藏了好一陣。 半個月前,他才被對方的眼線抓住,帶回了這處。 山口大輔對上男人平靜到可怕的視線,向來頑固的心猛然一顫,“瑞、瑞森,我知道錯了!我有一個消息!拿來補償我的過錯!” 像他們這種在刀尖舔血的人,向來不怕死亡。他們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是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 眼前的男人長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可內(nèi)心就是一個沒有正常情感的變態(tài)!一旦惹怒了他,他會用盡所有辦法,一點一點將人折磨致死。 “什么消息?” “你先保證!如果這個消息靠譜,我過往一切既往不咎!”山口大輔咬牙堅持道,這是他最后的機會。 男人低笑,為對方的不自量力搖了搖頭,“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br> 山口大輔眼色一變,不死心道,“是關(guān)于暗幫的!你不答應(yīng),那我就把這個秘密帶入地獄!” 男人聽見‘暗幫’兩字,眸色瞬間陰鷙。再出口時,語氣似乎沾染了一絲怒氣,“好,你先說。” 山口大輔聽見他的‘好’,不再猶豫轉(zhuǎn)圜。因為他知道,如果再遲一點,就會錯失這唯一的機會。他呸出一口血漬,咬牙切齒道,“我敢保證,暗幫的頭目,就是是瑞斐·瓊斯。” “我見過他!就在N國的邊境!他救了一個年輕人!”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問就是食魚大兄弟,蓋著被子純睡覺! 課代表出來一下,看看大家能在這章理出多少線索~(給小紅包哦~) 本文每章更新都是當日寫的~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吃藥也已經(jīng)熬不住了,這兩天都要跑醫(yī)院檢查~等幾天身體恢復了,立刻恢復日6k的更新,請小可愛們體諒一下,謝謝! 【感謝】如何一見如故人*1個的地雷;夜閑清瑩夢落花*35瓶、林梓鎣*5瓶、雨冉*2瓶;Meatball*1的營養(yǎng)液~ 第72章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次日一早。 喻懷寧醒來時, 身側(cè)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下意識地伸手探去, 尚存的余溫將心里的失落打散。他不可抑制地發(fā)出一聲輕笑, 短促的滿足感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 床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喻懷寧接通語音通訊, 好友路星賜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懷寧?你去哪里了?” “怎么了?”喻懷寧的嗓音還帶著睡后的慵懶。 “發(fā)了你好多短訊都沒回。我去樓下房間找你, 結(jié)果保潔人員你退了房間?”路星賜輕嘆道。 喻懷寧環(huán)視著陌生的大套房, 慢半拍地下了床,“我在頂樓套房呢, 昨天回來換了房間, 倒時差睡得太深了。” 他進入浴室, 將手機擴音放在一側(cè),“你在哪兒?我洗漱完去找你?!?/br> “六樓宴會廳?!甭沸琴n報出自己的所在位置, “早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交流會,主辦方弄了個午間餐的娛樂宴會,餐品還不錯, 你下來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