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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堯燁回了醫(yī)院,直到電梯口才分開。 直到看著堯醫(yī)生登上電梯,桉陵眼中的歡喜還是久久不散,在咖啡廳中堯醫(yī)生的親近讓他頭一次開始有了妄想。 如果,如果堯醫(yī)生也是喜歡他的,那他們是不是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呢。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桉陵眼神迷蒙。 堯醫(yī)生主動牽了他的手,在電梯里的時候,也沒有責(zé)罵他的冒犯,那是不是意味著,堯醫(yī)生并不反感他的親近呢? 桉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幻想之中,將身體的殘疾和丑陋忘卻腦后。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他甚至沒有去思考過任何被欺騙利用的可能性,一心想象著和堯醫(yī)生在一起的美好未來,連原本刻在骨子里的自卑都消散不見,身上陰沉的氣質(zhì)也化為了難得的朝氣蓬勃。 他哼著歌坐著電梯,去往地下一層的太平間,此時正是下午上班的時間,他也該去休整一下,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了。 桉陵似乎從沒想過沒了平安符以后的自己會怎么樣,可能是因為以往的日子過得很平淡,他從不會害怕一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如果不是這次堯醫(yī)生親口說出撞鬼一事,其實桉陵根本不會去信。 就連平安符能避鬼神的說法,桉陵都是從堯醫(yī)生口中得知的,不然,他會一直將這個平安符當(dāng)做是母親留給自己的紀念,從不離身也只是因為思念罷了。 ?!?/br> 電梯到了,桉陵第一時間嗅到了滿地下室的煙味,走出電梯一看,果然是煙霧繚繞。 桉陵最討厭煙味,所以很喜歡這個禁煙的醫(yī)院,這是他第一次碰見人在太平間吸煙,不由皺緊了眉頭,趁著臉上那黑色的胎記,愈發(fā)顯得兇神惡煞。 瞬間,太平間走廊深處的燈變亮了許多,安靜如雞。 其實,傳說中,天煞孤星才是鬼神們最懼怕的東西,而非什么浮于表面的東西,但人卻最易被表面的東西欺騙。 “是誰在吸煙?” 剛被愛情滋潤過的桉陵連懦弱的性子都變了,嗓門都大了起來。 “嘶——呼!”不遠處,眼鏡男吸著煙,將煙氣吐出來,神色快活,絲毫沒有理會桉陵的憤怒。 “喊什么喊!叫魂呢!想死啊桉傻子!” 眼鏡男耀武揚威般晃了晃手指間的香煙,滿臉鄙夷,“給你聞聞這么貴的煙味,真是便宜你了!” “小子,別給我找事兒,我可是看到你上午上班時間跟堯燁那個關(guān)系戶出去偷懶了!媽的!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抱大腿拍馬屁的,怎么?那小子的鞋子舔著舒坦?” “X他嗎的!天生含著金湯匙的敗家子,也就配跟你這種渣滓待在一起了!哈哈!” 眼鏡男氣得面容扭曲,破口大罵,釋放著自己心頭的嫉恨,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富二代,仇富得一批。 聽了這滿口不堪入耳的污蔑,桉陵怒極,臉上卻反而沒了表情。 “堯醫(yī)生比你這種廢物好一千一萬倍!” 他不會說臟話,但眼神冷得可怕,眼鏡男被凍得哆嗦了下,隨即惱羞成怒地揚起了巴掌。 “什么?你這種垃圾也敢說老子?又想挨打嗎!你不想干了是不是!別以為有那小子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打你!” 眼鏡男實在無法忍受桉陵這種像看垃圾一樣的目光,他本就自卑且自大,性格欺軟怕硬,現(xiàn)在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如此鄙視,他能忍才怪了。 可誰知,桉陵輕輕松松就捏住了眼鏡男的胳膊,跟拎一個小雞仔似的將他凌空拎了起來。 眼鏡男從沒想過這個打不還手的傻大個會反抗,當(dāng)即驚掉了下巴,額頭冒汗,眼鏡掉到了鼻子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桉陵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給、堯、醫(yī)、生、道、歉!” 別人罵他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能罵他的堯醫(yī)生。 眼鏡男被那殺人似的目光嚇尿了褲子,哆嗦著連連道歉,心中的屈辱感卻將他的眼睛染成了紅色。 聽到這個一直找自己麻煩的醫(yī)生道了歉,桉陵也懶得再多追究,隨手將他扔到一邊就走向了太平間。 太平間旁邊的小房間是他的宿舍,里面有食物,他有些餓了,剛才在咖啡店沒吃飽,還得再吃點。 桉陵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眼鏡男看著他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誰都可以欺負他,到現(xiàn)在連這個傻子也敢還手了……去死吧,都去死吧!這些瞧不起他的混賬怎么還配活在世界上!去死!都給他去死! 眼鏡男氣瘋了,濕漉漉的褲、襠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 今天剛被科室主任責(zé)罵過,追求的美女護士也不拿正眼瞧他,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跟他作對! 老天爺太不公平了,為什么沒有給他一個好的出身,卻讓堯燁那樣的小白臉擁有一切,連桉傻子都有一具高大的身體,他卻什么都沒有…… 眼鏡男紅著眼睛把買來的酒灑在地上,足足買了一箱才把整個太平間灑滿。 他還小心翼翼地跑到桉陵的宿舍門邊,看到門半掩著,就拿東西把門杠上,不讓這個敢欺負他的人有任何逃生的希望。 桉陵在宿舍里泡面吃,心思還沉在中午和心愛的堯醫(yī)生在咖啡廳的約會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外界的異樣。 眼鏡男眼睛通紅,如同被什么遮住了雙眼一樣癲狂,他手舞足蹈地點開打火機,看著火焰漸漸燃起,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了,笑聲猥瑣且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