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只要在她的私人領(lǐng)域里沒有這些討厭的人,生活里偶遇一下,只要他們識相一點,別來她眼前瞎蹦噠,并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可惜尚宇濤并不這么想。 在夜喬依看中了某枚胸針,開始出價之后,尚宇濤幾乎是壓著怒意在和她競價。 第一輪她當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還記不起在自己手下吃過的虧,第二輪的時候,舉牌的是助理,報價的是她自己。 尚宇濤仍沒放棄。 夜喬依有點惱了。 這人是沒有倒過霉,不知道她夜喬依三個字怎么寫嗎? 正僵持著,上面忽然接了個電話,然后說這件不拍了,臨時撤下。 夜喬依雖覺遺憾,也沒說什么。 尚宇濤卻不樂意了。 他找到工作人員,詢問:“怎么不賣了?” 拍賣場上,賣家臨時撤回拍品的事情雖然不常有,但東西還是人家的,人家有這權(quán)利,只要繳納一定的罰金,其他競拍者也不能把人怎么樣(注1)。 工作人員了解情況后,為難解釋:“尚先生,賣家說已經(jīng)找到買家,東西已經(jīng)交易了。” 尚宇濤:???怎么這樣。 他不甘心:“拍品進了競價流程,賣家就算要撤,也得按規(guī)矩來?!?/br> 這么快就交易出去,難不成買家就在現(xiàn)場? 他忽然抬頭四顧。 夜喬依正想著今天沒有她想要的東西了,準備提前離開,就見小高接了個電話,然后告訴她,希望她等一會兒。 她以為是好友要來,原地坐了會兒,就見總經(jīng)理親自捧著個珠寶盒子過來,笑容滿面地告訴她,賣家準備把胸針給她。 “價值就按第一次出價的來就好。” 夜喬依怔了怔:“為什么?” 既然是拿出來拍賣,怎么就按起拍價給她了呢? 這當中到底有什么特殊原因。 她不想無緣無故接受對方的好意,也生怕是方時寒拿權(quán)勢壓人,想問個清楚。 總經(jīng)理神情有一瞬間的古怪:“那位夫人說,她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不想把它拍給哪個臭男人,用來討好不知長得是圓是扁的其他女人。” 夜喬依:…… 發(fā)現(xiàn)這里情況不對趕到一旁的尚宇濤:…… 什么叫“臭男人”?他明明出身富貴,受過高等教育,彬彬有禮。想送的人也是他的合法未婚妻,什么叫“其他女人”? 本來賣家想要另賣他人,他也不是不能讓——畢竟東西還是人家的。偏偏賣家要出給夜喬依,還說了這樣一番話,他不服氣得很:“既然競拍,就是價高者得,我剛才明明是最后一個出價人?!?/br> 夜喬依還沒來得及叫價。 夜喬依接過珠寶盒:“替我謝謝夫人。” 尚宇濤一時腦門發(fā)熱,上前一步:“慢著!” 夜喬依停下。 尚宇濤看著對方平靜的目光,忽然心中一涼。兩名緊跟其后的保鏢已經(jīng)上前一步擋在他們之間,強壯的體魄和逼人的目光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被其中一人狠狠制住的恐懼,胳膊都似乎隱隱作痛起來。 但輸人不輸陣。 尚宇濤鼓起勇氣,后退了一步,將身體躲在保鏢身后。 自從上回在夜喬依手里丟了面子,他出行也不敢甩開保鏢了。 尚宇濤在體壯如牛的保鏢背后氣勢如虹,這一幕顯得十分滑稽。 夜喬依看他慫了,也沒理會,將珠寶盒子交給助理:“先收起來?!?/br> 隨后回到原位坐好。 本來她已經(jīng)打算走了,但現(xiàn)在她準備再待一會兒。 尚宇濤不是說她截胡,搶他東西嗎?那她就讓他看看,到底什么是“搶他東西”。 他們在這里鬧出動靜,此間安保很快就介入,禮貌地勸說尚宇濤安靜一點。 尚宇濤好氣:“你們怎么只說我?” 鬧成這樣,夜喬依沒責任嗎? 要不是她先搶他看上的東西,他能跑過來找事嗎? 工作人員一臉職業(yè)微笑看著他:“夜總并不想與您起爭執(zhí),而且人家已經(jīng)坐回原位了。尚總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好嗎?” 尚宇濤很生氣。 除了生氣他也沒別的辦法。 于是他憋屈著坐了回去。 胸針已經(jīng)被搶了,那瓶酒他不想再錯過。 若是因為鬧事被請出場外,那得多丟面子。 夜喬依都還坐在這呢! 那瓶酒大有來頭,放在比較后面才出來。 尚宇濤第一個舉起了牌子。 有人和他爭搶,但在他次次出價之后,紛紛敗下陣來。 尚宇濤看了看一直以為對方會出手誰知一直安靜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的夜喬依所坐的方向,內(nèi)心充滿疑惑:為什么她什么都不做? 就算是為了報復剛才的事情,夜喬依也不至于這么安靜才對。 “……萬第一次,……萬第二次。” 尚宇濤的嘴角邊露出一點微笑。 然后那個令他競拍全程都緊繃神經(jīng)的人終于開口了,報出的價不多不少,正比他的心理預期最高線還多五萬。 尚宇濤的臉色唰地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1:本文私設(shè)。具體要看實際情況。 第39章 喬依的賺到 尚宇濤在心里恨恨想:她果然在跟自己作對。 但是這瓶酒他勢在必得, 不可以沒有經(jīng)過絲毫努力就拱手讓給夜喬依。 于是他咬牙加了一次價。 果不其然夜喬依跟他杠上了。 倆人一直出價,你來我往, 幾個回合后,拍價已經(jīng)到了一個令余者都覺得不值的地步,再往下走,就肯定虧本了。 但夜喬依還沒有放棄。 尚宇濤的新秘書不得不提醒他:“尚總, 我們的預算不夠了。” 如果要再繼續(xù)加價, 尚宇濤能支配的現(xiàn)金用完后,還需要再向尚董申請補充一部分。 今年以來,尚家的資產(chǎn)增長率不足, 只能說堪堪維持運轉(zhuǎn)。 尚宇濤這樣一擲千金, 于尚家而言,也是要咬咬牙才能撥出來的。 尚宇濤眼眶通紅, 氣惱地扯了扯領(lǐng)帶,喘著氣怒瞪新秘書:“吵死了!” 新秘書縮了縮脖子, 努力上諫:“可是尚董說了……” 尚宇濤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嚇得新秘書直接噤聲,同時, 他喊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價, 足足比夜喬依剛才叫的多出了一千萬。 尚宇濤想得挺好:你夜喬依不是要跟我爭嗎?你爭吧。 讓你溢價一千萬,也不是小數(shù)目吧? 誰知夜喬依眼也不眨地加價了,也多了一千萬。 尚宇濤傻了眼。 再往上叫,他實在是付不起,可是這時候敗下陣, 多丟臉。 他胸中有一股氣,想要不管不顧把東西拿下,卻讓給尚父打過電話得了最高指令的新秘書死死抱住了舉牌了胳膊,沒能叫成。 “……萬第三次,成交!” 一錘定音,尚宇套頹然坐倒在座位上。 夜喬依拍下這瓶酒之后,是真的要離開了。 在走出會場時,尚宇濤坐背后追上來。 這回他學乖了,倒沒有想靠夜喬依太近,而是站得離了段距離,放話道:“夜喬依,你有多厚的身家?能支撐你這樣砸錢。” 剛才的拍賣價絕對超過了那瓶酒的實際價值。無論是自用還是送人都是血虧的。 畢竟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要突然拿出超出預算這么多的現(xiàn)金來買瓶酒,哪家生意人也經(jīng)不起。 他本來就是想刺刺夜喬依,并沒有打算能得到她的回應,誰知就在他說完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夜喬依說話了。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好聽:“我身家雖薄,但我會買彩票呀?!?/br> 中獎得來的錢,本就是意外收入,花了也就花了,半點不傷筋動骨。 至于像尚宇濤這樣,多花個幾千萬都要找親爹打申請報告,還不一定能批下來的感受,她夜喬依可沒有。 夜喬依向來都是自己的錢自己花,還給爹媽弟弟花,還養(yǎng)活歡悅上上下下那么多員工。 尚宇濤聽到夜喬依把中大獎?wù)f得那么輕描淡寫,氣得頭暈。 想要反駁什么,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詞句。